对方承认地很爽快,宋时瑜却感受到一丝怪异。
虽然他一开始的时候也猜是季沛东派人抓的,但是现在仔细想想还是不对,像季沛东那样的人,抓他直接会砸晕了他,没必要像现在这样极力抹掉自己的踪迹。
宋时瑜四处张望着外面的景色,只感觉车越开越偏,这是他从来没去过的北城地带。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抓他的人恐怕经了两手人。
打电话的是季沛东的人,而此时坐在车上的又是另外一批人。
他脸色突变,“你们不是季沛东派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副驾驶上的人微微怔住,显然没想到宋时瑜居然猜到已经换了两批人。
但他也没有回应,坐在车上闭目休息起来。
宋时瑜看着对方那细微的动作,确信自己判断对了,只是他想了一圈都没想到到底会是谁会这么大费周章地绑架他。
宋时瑜不敢大意,坐在车上的时间他时不时向外打量,希冀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但遗憾的是车停下来了,他也没看出什么来。
夜晚光线黑暗,就着昏黄的灯光,宋时瑜勉强看出他们在一处东郊的废弃厂房停下来了。
外表看上去很陈旧,但里面却灯火通明,显然内有乾坤。
他们推搡着宋时瑜往前走去,这是一座规模很大的废弃厂房,宋时瑜走进里面时,还能依稀看到一些机器在生产一些白色粉末。
一切机器运转良好,似乎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是座荒废的厂房。
走到某一处时,灯突然熄灭了,宋时瑜被人用一块黑布蒙住了眼睛,由人带着上楼了。
那人前进一步,宋时瑜也只能配合的走上一步,直到到达一处楼梯时,他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同时,他的黑布被人揭开了,刚刚带他来的人也退身离去。
屋内是封闭的,墨绿色窗帘前站了一个人。
背影有些熟悉,但宋时瑜一时半会的想不起他是谁。
直到他转身那一刻,宋时瑜才发现那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宋时瑜看向他,有些惊讶道:“怎么会是你?”
季枫气质疏离淡漠的看向他。
“宋先生,看到我似乎感觉到很意外?”
宋时瑜望着他挺拔的身影,“确实是没想到,你这么大费周章的找我过来,不知道所为何事?”
季枫揭开了一匹白布,环绕一圈道:“宋先生何必如此惊恐呢?一起来玩玩也是好的。”
宋时瑜一脸的警惕,“若要玩,你到一色江景通知我一声就行,不用绕一个大圈把我接到这来。”
“宋先生这都能猜到,难道想不出我为什么找你?”
宋时瑜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揭开的白布下方是一个深五尺的透明玻璃缸,底部向内凹陷,嵌入地板,他隔着一定距离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你煞费苦心地把我弄到这,还是从你父亲手里劫走的,并伪造成他行事的样子,应该是不想要季霖知道这件事是你做的。”
他往玻璃缸里撒了一把白色粉末,言语有些轻淡,“是吗?”
电光火石间,宋时瑜有个大胆又不可信的想法,“你喜欢季霖?”
说完他又觉得有些不理解,“你不是和文集在一起了吗?”
他看了宋时瑜一眼,“如果我不假装和文集在一起,父亲怎么会行事,季霖又怎么能脱身呢?他又如何进一步相信我呢?”
他纤细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玻璃缸,“你知道吗?我无时无刻不想和季霖在一起,可是他一直把我当弟弟,现在看来只要你死了,他才会觉得我才是那个能一直帮他陪他的人。”
宋时瑜倒退了几步,此刻的季枫阴恻恻的,显得阴森又诡异,他表面带着笑容,眼皮下又藏着狰狞又疯狂的一面。
宋时瑜联想到季霖之间的种种异常,他意识到了他今天怕是也不是寻常一天。
他飞快转动大脑,“你这话什么意思?季霖是不是也有危险,你父亲挟持我原本是为了控制他,要他妥协,那你呢?你要干什么?”
他一步步向宋时瑜走近,露出一丝狞笑,“你放心季霖才不会出事,今晚他会赢。”
宋时瑜带着一丝不可信,“你为了他,把自己亲生父亲也算计进去了?”
季枫没有说话,他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保镖,“把他扔进去。”
话音刚落,两个保镖便将他架了起来。
宋时瑜凑近一看,头皮一阵发麻。
季枫十分有兴致地打量着宋时瑜的一举一动,“宋先生,可认识这种鱼?”
“这可是好东西,我特意为宋先生准备的,这是一种特殊品种的鱼,比普通的食人鱼要厉害得多,他最喜欢血腥气了,尤其是沾染了这种甜甜乐的血,我精心饲养了一周,然后又饿了一周,今天遇到了宋先生,可真是它们的福气。”
一股浓烈的寒意从宋时瑜脚上涌了过来,“你这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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