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吐不出籽,只能嚼碎咽下去。
但拜所赐,现在的他甚至能完整吐出草莓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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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学习,与实践活动。
这无疑是生物进步的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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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技能依旧没精进就是了,谁让从不去他家过夜,吃他做的早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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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时间与精力有限,从不费力琢磨不必要的技能。
而且他真的对厨艺没兴趣,没兴趣就是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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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没兴趣的技能,p先生也不会去解释他认为是浪费时间的东西。
譬如,或许是因为缺乏异性吸引力,总有同性会向他发出邀请,这令他非常困扰。
但他顶多在拒绝别人时说一下,平常懒得解释、澄清自己的性向。
没必要,那些人中的任意一个也不会与自己的私生活产生交集,与其解释这个还不如多去玩玩吉他,鉴赏麻辣鸡丝馆新出的虎皮卤蛋。
p先生曾经懒得跟那些邻居解释自己的性向,后来也懒得跟那些同事解释自己的性向——
“我真的有妻子,我跟她结婚了,不,她不是虚拟人物,我也没有因为她实际是个男人就把她的身份藏起来,她只是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不,我真的有妻子,看我的戒指,不,我真的不能去参加有脱衣舞娘的单身派对,不,我也不能陪你们喝到十点半”——
只要开始解释,就是好一通费口舌的辩解。
但,一个人口中的“妻子”只存在于语言描述、连照片都拿不出来时,不管如何费口舌都很难让同事相信。
最后p先生还是被拽去参加了某个同事的单身狂欢派对,他赶在脱衣舞娘脱衣前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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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来找他的时候,他还在浴室奋力冲洗那个舞娘拉自己手肘时蹭到的亮粉。
她当时敲了敲门框,走近戳了戳他的肩膀,又说了点别的什么,他沉浸在对亮粉的反感里,没听清。
……反正就是来拉他上床吧,她深更半夜来找他只可能是为了这个,结婚后也没有任何变化的。
似乎是没得到回应,她开始直接拉扯他的衬衣,似乎想抱他的腰——
p先生把手里的毛巾重重放在旁边。
他这个人没有生气的功能,但当时的确因为洗不干净的亮粉有点烦躁。
“你就不能抽个空去见见我的同事或朋友吗?”
他问她:“没人相信我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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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圆了眼睛看他,神情茫然中夹杂着一丝无语,就好像他刚才问的是“你到底爱不爱我”。
“为什么我要去?我很忙。没人相信你结婚又会怎么样?”
“……他们会无视我的拒绝,强迫我跟别人牵红线,又把我拉去派对看脱衣舞娘。”
小姐:“……”
这下小姐的表情又变了。
变成“这蠢货刚刚是问我加菲猫与叮当猫是同一只猫吗”的表情。
难以置信。看着超级蠢货的表情。
“你?跟别人牵红线?看脱衣舞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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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离谱。打扰你洗手而已,生这么大气啊?”
“……我今晚就被同事看脱衣舞娘了。”
“嗯嗯,编。”
“……”
“行了行了,看个舞娘也没什么。脱衣舞娘会避开你跳远的,小朋友,你这么没吸引力,真以为舞娘姐姐会喜欢啊?”
“……”
可她今晚就是蹭了我半胳膊的亮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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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先生想叹气,但他不习惯叹气。
他扭紧水龙头,意识到手肘与掌心彻底洁净后,又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刚刚的提问过于无聊。
……问这种问题有什么用呢,如果真的告诉她,这个世界上只会多几个死去的同事与舞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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