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刚刚她说一些奇怪的话已经让他起了防范心,所以这会他本能地用两只手捂住脑袋撇撇嘴继续抗议道:“我才不要!”
赵娣有些无奈的笑笑,然后她拿出百试百灵的“杀手锏”开口:“过段时间就要过年了,年兽会专门来吃头发乱糟糟的小孩哦,特别是像小耀你这样的。”
“什么!?那姐姐我先走了!”赵耀的表情堪称精彩,他从一脸警觉到因惊诧扭成一团的苦瓜脸只需要一句话的时间,等这句话进到赵娣耳朵里,她的视线中已经只剩他的背影。
“真是……还说不是笨蛋呢……”赵娣一直盯着赵耀离去的方向小声呢喃,这会她倏地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不冷了,奇怪?她刚刚不是手都被冻僵了吗?
继赵耀匆匆离开后赵娣则是一路低头盯着手一脸探究模样。
待赵娣回房翻出几件厚衣服穿上出门,她一眼瞥见从刚刚开始就不见踪影的赵耀停在她房间的窗户外面,从她的角度看完全看不清他在做什么。
于是她走上前看到他弯着身子一直在摆弄窗户坏掉的插销,她跟着他一起倾斜身子凑近眨眨眼道:“小耀,你是把它当成你的新玩具了吗?”
赵耀十分专注并没有觉察到赵娣的靠近,所以当她的声音出现在耳畔时他猛地站直身子,又因是相当仓促的举动他难以保持平衡往后趔趄了几步,他嘟起嘴像是生气了:“姐姐!”
“好好好,我的错,谁知道你玩的那么认真呢?”赵娣自然地拉着赵耀的手臂带着他往前走,同时还不忘逗他。
赵耀被赵娣拉走表情是相当难看,他似乎还在为她不断“挑战”他底线的种种生气,与他的表情截然相反的是他转而紧紧挽住她的手,明明他比她高出一个脑袋还有余,可他现在就像个孩子,如果不是高度不允许,那么他肯定会钻进她的怀里。
赵娣看赵耀这副模样抿抿嘴并没有停下脚步,她想让他去上适合残障人士的学校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不然他估计拖都拖不动还呆在家。
赵耀小时候有段时间喜欢在外面乱跑,也就是因此他摔了一大跤把他下边右边的第四颗牙给磕掉了一小块,自那以后他非常抗拒出门总觉得外面非常危险。
后来赵娣看不下去好说歹说才让姥爷同意他去适合残障人士的学校,镇上刚好有这么一所由爱心人士举办的学校,她为了跟姥爷有个交代在他初期住校期间除了睡觉不在一起,其他时间同吃同喝一边在学校打工一边陪他呆了半年多。
尽管那时候他已经有十二岁,但半自理的能力几乎没有,住宿老师虽然会多照顾一些,可也不能每个人都面面俱到,所以她就这么一直教他,一遍教不会就教十遍,十遍不会就一百遍,教到那段时间她的梦里都是这些。
幸好现在赵耀适应了学校的生活,在学校和人有相处自然不至于这么抗拒出门,当然也仅是不抗拒而已,赵娣感受到手臂被圈紧的力度,这回她没有多说些什么,她只是带着他走到站牌前停下。
然后很快来了公交车,赵娣如拖着大型公仔般将赵耀“拖”上了车,她投了几块零钱找到一个双人座的空位坐下,这是她们村唯一通向镇上的公交,村里通车数十年,公交车饱经风霜变得又破又旧,最关键的是车里还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汽油味。
于是赵耀一手挽着赵娣,另外一只手捏着鼻子紧蹙眉头,而坐在一边的赵娣则是相当泰然,因为她每天都坐这路公交车早就习惯了。
公交车缓慢地开着,赵娣望向窗外的风景有些出神,她没有要和赵耀搭话的打算,她觉得慢慢和他拉开距离是从现在要开始做的事,不,准确的说是从今天早上就开始了。
“姐姐真是个坏蛋。”
过了相当安静的一段时间后,赵耀倚靠在赵娣的肩上闷闷的说出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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