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公园里的人足够多,他们紧挨在一起的样子才没引出许多怪异的目光。
可俩人到底不敢太过明显,只有手指微微勾着。行走间胳膊间温热的触觉十分暧昧,安泽躲闪着错开眼,弯起嘴角咳了一声。
走走晃晃过了一个多小时,天色擦黑,人终于少了许多。
安泽稍稍松开手,掩饰性地轻轻曲了曲,小声说了句操:“……出汗了都。”
“回去洗澡。”安淮笑了声,伸手拽了下他的发梢。
“滚蛋,别闹了。”安泽飞快地躲了躲,斜他一眼,“我管你叫哥成吗。”
“你本来也不是我哥。”安淮目光带笑,神经病似的十分享受他这种强掩害羞的情态,手指放下的瞬间又迅速地撩了下他的脸颊。
安泽血气方刚的一个正常男生,死活憋住劲儿被他压着线勾来勾去还不能干点儿什么,这会儿终于不想再忍了。
他在安淮的手落下之前突然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冷着脸凑近了些,低声在他耳边说:“别闹了……真的。”
他们俩正好站在公园角落的长廊走道里,周围很安静,脚下是鹅卵石子铺就的小路,旁边是郁郁葱葱的树林。
安淮眼角的余光迅速往旁边洒了眼,没有人。
他垂下眼静静和安泽对视了一会儿,目光中带了些不一样的味道,小声笑了句:“你想干嘛。”
他的声音清澈回响在耳边,离得很近,带着些气流的麻痒感。
安泽怕痒,迅速地松开手揉了揉耳朵,叹气:“您真的,脸比花花和它妈加起来都大。”
安淮站在一边儿看着他,却突然听见几句窃窃笑声。他诧异地转过头,正对上俩小姑娘探头探脑的目光。
“……啊不好意思!我们只是路过!”其中一个女生看见他吓一跳,赶紧说,“你们俩继续继续!”
继个屁的续。
安淮迅速收回视线,没出声,拉着人走开了。
“卧槽刚看清楚是情侣装啊!”
“果然长得帅地都去搞基了……”
天色近暗,公园门口的饮品店门口亮起了霓虹灯,粉蓝色的灯光映射在林荫大道上明明灭灭。
“怂什么呢,”安泽跟他并肩走着,偏着头乐,“嗯?安淮哥哥?”
“够了吧你。”安淮看他一眼,目光有些无奈,“身为一个长辈,您还要不要点儿脸了。”
安泽没接话,一路笑个不停。
夜风微凉,吹在身上十分舒服。街道上车多,过路处扬起层层灰尘。他俩干脆从公园后面的树林绕了个道,准备出侧门。
知了在草丛里低声叫着,树林围墙外的车流在街道上呼啸而过。枝叶婆娑,隐隐约约地透出些深夏的静谧。
这边是小路,路灯也十分稀疏。安泽借着并不明亮的灯光,盯着胳膊一动不动盯了半天,猛地拍了下去。
“操!这大蚊子!”他兴奋地伸开手,冲安淮展示着手心一滩血迹。
安淮心头萦绕着的一丝丝心猿意马被他一巴掌拍得散了个精光。他有些无奈,掏出袋纸巾递过来:“求求您了,您这操作秀的我发晕。”
“……靠。”安泽费劲儿地抻着两根手指头,拨了半天还没把纸袋拨开,怒了,“这是什么破袋子啊!”
“您他妈,撕反了!”
安淮吸了口气一把夺过来,草草把包装袋撕开抽了张纸,抓着他的手一压:“伸开!”
“这么凶?”安泽看着他啧一声,“小心以后找不着对象。”
安淮捏着他的手,抓起纸巾在他手心十分不温柔地擦着,闻言抬起头眯他一眼:“我找不找得着对象,你有什么意见吗?”
夜风混着海岸的水汽吹过来,扑簌着撩起发梢,露出底下清晰的眉眼。
安泽低着头小声说了句靠,突然有点儿紧张。手指被他拉着,细微的触感此时都异常敏锐。
树林边儿没人,估计也没谁乐意来这儿喂蚊子,周围除了知了声就只余匆匆掠过的风叶飒飒。
从他的角度看过来,安淮的五官映在昏暗的灯光下十分帅气,有种别样的精致。他神情冷淡,正十分认真地帮他擦着……蚊子血。
安泽想笑又怕痒,反射性地缩了缩。
“躲什么。”安淮抬起头看他一眼,指间轻轻捏了捏,勾了下嘴角。
安泽有些僵硬,脸上却装出一副嫌弃的模样,咳了声:“你别挠我手,我怕痒。”
“哦。”安淮低下头接着帮他擦,“那您倒是别他妈亲手打蚊子啊。”
“靠,”安泽皱了下眉,“就那么一点儿血哪能擦这么久?”
他抱怨完,安淮却半天没有说话,抬眼看着他,突然就笑出了声:“我又不是真为了帮你擦手。”
“那你想干嘛?”
安泽一愣,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还未落字的下一秒心口就蹦了蹦。
安淮眼中有笑意,却没再说话,拉着他的手牵实了,伸手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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