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利安早已经跪在了奥尔的身边,将军们也跪下了,狼人们现在都在忙,没人隔着远远地听见奥尔说了什么,但是其他军官们也跪下了。
打理好自己的亲王带着人出来了,只看了一眼情况,就跪在了走廊里。有血族在犹豫,亲王扭头:“我们血族最该感谢她。”况且只是个死人而已。
安罗娜女王裹着一件她根本不认识的外国人的军服外套,走完了她生命的最后一步。
马赛克平台上除了骨灰,只剩下烧裂了的水晶球碎片,还有一些散落的金属疙瘩,它们都是安罗娜女王身体内,用于维持她身体造血机能的各种机械造物。
把“垃圾”都清理出去,平台变成了一个盒子,收起了女王的骨灰。
“然后,我们来处理他吧。”铁笼消失,奥尔一把拽住普士顿国王的脖颈,像是拎鸡一样,把他拎出来,扔在了地上。
这位国王陛下感觉到了危险,他想跑,可他的双腿传来了骨折的脆响,而他甚至没办法发出惨叫。
“我从来没有虐杀的爱好。”奥尔站在原地,皱着眉,“偶尔采取手段,也只是为了得到情报。但是,给你这种痛快的死亡,确实太便宜你了,所以……”
奥尔弯下腰,他的手按在了普士顿国王的额头上,同时解开了封住他声音的魔法。
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刺破了在场所有人的耳膜,惊飞了落在不远处房顶上的乌鸦和野鸽子。
这声音让人听得毛骨悚然,他们中的大多数,原本就还跪着,没来得及站起来,这下直接坐在地上了。
大概两分多钟后,惨叫声戛然而止,普士顿国王就像是块木头一样,一头歪倒在了地上。奥尔的手里多了一团光,它是闪烁变幻的幽蓝色,幸好现在是晚上,否则很可能会看不见。
“这种人的灵魂,竟然颜色还挺好看吗?”奥尔嘀咕了一声,有个将军吓得腿软,倒在了同僚的身上。
他用了在魔法时代也是禁忌的魔法,这个世界的灵魂不是那么容易能物质化的,否则世界的主宰,早已不是活物。恶灵的出现,更是有各种限制。普士顿国王一个活人,他死后,灵魂本也该随着最后一次的呼吸消散。
这种魔法会带来一些麻烦,但是,值得。
“要玩吗?”奥尔看见了达利安眼睛里的好奇,把灵魂递了过去。
达利安接过来,捏了两把:“我还以为没什么手感,但手感挺怪?”
“你先拿在手里玩吧。”其实该说手感很像捏捏球的,十分解压。
——在回到索德曼后,奥尔让人做了一盏提灯,他把它放进了点着火的提灯里,然后挂在了蓝天使基金会1号大楼的大厅里。大概十几年后,才有给提灯更换煤精的人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提灯里的幽蓝色,彻底消失殆尽了。这种被强制剥离的灵魂,五感可是一直都存在的。
他指了指地上普士顿王的尸体:“我要去一趟普士顿的拜尔特斯,然后会回来,带走全部七万多的狼人。这里接下来应该没我们的什么事了,我会在索德曼等着您胜利的消息,父亲。”他看向达利安,“要和我一块儿去拜尔特斯吗?”
“当然。”达利安空出的手握住了奥尔的手,“需要我帮的事情已经结束,等你再空出时间,就是要送我离开了,我可不想浪费和你在一起的时间。”
“能少带走一点吗?至少把我们原本的狼人留下吧。”亲王则试图讨价还价。
“我们去拜尔特斯的时候,您可以和他们接触。”奥尔说,“愿意留下的我不会强迫带走,您也告诉他们,我们很乐意看见异族在诺顿的军队中获得更高的地位。”
“……好。”虽然不满意,但亲王没继续纠缠,他对着奥尔招了招手,“玩得愉快。”
“谢谢。”奥尔的胳膊朝达利安的腰上一搂,两人冲天而起。
“我去拜尔特斯,是想找到女王的大脑、心脏,以及别的器官。”飞出一段距离后,奥尔叹了口气,“不过,巨神虽然没了,拜尔特斯却必定还存在着专门针对我的陷阱——女王在他们手里几十年,普士顿的科学家们必定以她为素材,研究了不少针对‘神眷者’的法子。我把你先放在外头,等情况差不多解决了,再回来带你进去。”
“要不要休息两天再说?”达利安立刻明白,奥尔是不准备用巨大化进去,可以理解他是尽量不想让战斗范围扩大化,以防伤害到女王的器官(虽然他们来也是为了最终毁灭这些脏器,但安安稳稳烧成灰,和被各种各样的破事弄坏,感觉还是不同的),或让有心人利用混乱带着器官逃跑,但也可能是奥尔还没恢复。
“比昨天白天战斗开启之前,精神更充沛。别……”奥尔突然停顿了一下。
达利安:“?”
“或许,我们能用别的方法。”他在情报中得到的血缘探测范围外,找了个山坡落了下来,“不过,要多花几天时间。”
“我们还有充足的时间。”达利安笑着说,他的手指动了一下,但最后没抬起手来——他不确定,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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