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见,更没人听得进去。
突然,一切都停止了,世界重新变得安静下来,堵在门口的人被一层层搬开,窒息和被践踏的人也终于脱离了危险。
密室中发生的事情,密室外的人当然不知道。
“咳咳咳!”领主夫妻被扔在了屋顶上,他们抹着自己满是沙土的舌头,不断朝外喷气想清空自己的鼻腔,狼狈至极。
“安德森先生,是哪个?”奥尔问。
两人低着头,即使已经停止了咳嗽,也没有回答他。
奥尔看着他们,打了个响指。一道风柱从他背后升起,风柱的顶端恰好罩住了其中一位前来窥探的圣堂骑士。他可以在风暴中穿行,现在却无法挣脱小小的风柱,来自四面八方的风仿佛绳索,纠缠在他的身上。
“!”不只是纠缠,他感觉到了之前战斗中,面对沙暴时相同的侵入感,“救我——!”他伸出手,向同伴求救。
“轰!”他被从天上拽下来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另外一位来探查的首领刚把手伸出去,人和风柱就一块儿从他眼前消失不见了。他吓得在天空中转了个圈,又回到了原地——他想逃,可咬牙忍住了。
“因为他们的存在,你们才闭口不言吗?但很遗憾,他们无法保护你了。”被拽下去的圣堂骑士躺在地上,手和脚从它们该在的位置上脱落,在地上滚动。他不像是活物,更像是被摔散了的铠甲,“在之前的战斗中,我可是一个都没杀,但假如因为你的闭口不言让我对圣堂骑士大开杀戒,猜猜看,教会将会怪罪在谁的头上?所以,谁是安德森先生?”
奥尔问的可不是什么事关教会的秘密,假如真为了这个让这些高阶圣堂骑士们死伤惨重,教会找不了奥尔的麻烦,还找不了公爵的麻烦吗?
“穿着紫衣服,戴眼镜的那个。”奥尔话音未落,公爵已经开口了——看,他也是很清楚,被他虔诚信仰的神的代言人们,到底是什么东西的。
第三个人被从洞里拽了上来,狼人抽动了几下鼻子,闻到了紫苏的香味。
这个人比较特别,当公爵夫妇被拽上来的时候,他正在密室里睡觉,没看见公爵夫妇身上发生了什么。当密室乱起来,他才被吵醒,他的脑袋处于刚醒的混沌状态,当别人都一团乱的时候,他还搞不清楚状况,反而是最安全的那个。
奥尔是在把人定住的同时,将他拽上来的,可因为现场一片混乱,所以密室里的人大概还没发现他失踪了。
奥尔带着公爵一家,和“散架的铠甲”,从屋顶上平移了出去,落在了地面上。乔治还在这等着他。
其他人被带下来的过程中,多多少少都发出了惊呼,只有加恩·安德森,这位公爵的小舅子不一样,他很冷静,甚至还对其他人的惊呼露出了惊讶,仿佛他们的表现是多么的没有必要。
“比斯特摩尔公爵,经过调查,首先我很确定,乔治·麦索洛特先生的案子是一件冤案。麦索洛特夫人与一对孩子遭遇多人侵害,虽然我无法知道他们确切的遇害时间,但根据邻居们的,以及当日把医生请去看诊的病人家属的证词,麦索洛特先生回家后不足十五分钟,就传来了不知名的惨叫声。十五分钟的时间,不足以让麦索洛特先生对三人都造成致命伤害。”
奥尔没把从乔治那得到的线索拿来当做证据,他相信乔治对于自己记忆的回溯,这些人可不信。邻居的证词是有的,病人家属的证词属于是奥尔的伪证了。
“您从哪儿找的邻居和病人家属?”安德森询问的时候没看着奥尔,他在一个劲地整理自己的头发,“我可没听到有人说过这种话,我觉得,被他人转述的话或多或少总会有一定程度的扭曲,要听到最真实的证言,还是该当面听这些证人说说的。”
“加恩!”公爵夫人焦急地叫着。
安德森无所谓地抬起了头,皱着眉眯着眼。
眯着眼睛?
他似曾相识的面部表情让奥尔意识到了什么,他飞快地用马赛克扫了一眼密室。在安德森睡觉的小床下面找到一副摔碎的眼镜,镜片厚度堪比牛奶瓶的瓶底。大概是他睡觉的时候把眼镜摘了,被惊醒后,不小心弄掉了它,又在一片茫然中,把眼镜踢到了这里。
原来这家伙根本就没有异于常人的胆量,他不过是个睁眼瞎。别人是无知者无畏,他是无见者无畏。要把他的眼镜用马赛克粘一粘吗?奥尔在利弊之间犹豫了一会儿。
公爵夫人想开口对弟弟说些什么,但被公爵阻止了。安德森顺着声音看向自己的姐姐,但作为一个睁眼瞎,他显然没能从公爵夫人那得到任何提示。
奥尔看了看他,又看向公爵夫妇:“两位阁下……我很好奇,假如你们的直系血脉彻底断绝,比斯特摩尔是不是就会由国王收回领地了?”
“您是什么意思?!”公爵暴怒地看向奥尔,这根本是在明着威胁,要杀光他全家了。
“乔治,了解真相与让比斯特摩尔从地狱中解脱,你选择哪一个?”
凶手是谁十分清楚了,但这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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