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在他的头上留下可怕的伤疤。
又是一个受害者,变成了施暴者的案子吗?
其余几个区的警局,在过去的三年间,也都有极其类似的案件发生。奥尔将这些案件排了排顺序,他看见了一个连环杀手蜕变的过程。他变得越来越残暴,也越来越得心应手,但仅限于在杀人与给尸体摆放姿势方面。
在其余方面他的行事一直粗糙又混乱,甚至贝壳区的警官在三个月前差点将他抓捕住,但这家伙有一种怪力,并且他有同伴,在警方支援赶到之前,乔尼逃脱了。
奥尔把这一摞案卷摆放在一块儿,叹了一声——即使都是皇家警察,看彼此之前依然缺乏情报的沟通。最可笑的是,一共有三个警局都向上级申请了针对乔尼·汉姆森的通缉令,可三张通缉令完全是各行其是,就像是他们在通缉三个都叫乔尼·汉姆森的人,而看着通缉令的画像,他们还真的不像一个人。
“我们也得开始寻找这位叫做乔尼·汉姆森的先生了。”奥尔把三张通缉令放在一起,递给了钱德勒。
钱德勒看了看,交给了达利安:“同一个人?”
“对。”奥尔点了点头,但是没多说,而是问,“威廉,对于公爵夫人的仇敌,你知道多少?”
“很多。政治方面的,财富方面的,还有……情人。不过,我想不到谁恨到能对阔特动手。公爵夫人从不会赶尽杀绝,她是一位知道界限的人。”
“那贝索尼特·艾斯瓦尼亚男爵呢?”
“呃……贵族的家族看似团结,但为了争夺利益,家族内部的勾心斗角也多得就像是被搞乱的毛线团。在我所知道的人当中,仇恨比他与公爵夫人之间更深的人多得多,但他们可都活得好好的。
不过,我也不能为他们担保什么。所以,我尽量中立地,将男爵和公爵夫人的情况,说给你们吧。”
他们俩的仇恨最早要追溯到艾斯瓦尼亚公爵刚去世的时候,男爵也曾站出来竞争继承权,在发现不可能越过自己的侄子后,他立刻又转向竞争侄子的抚养权,立刻得到了艾斯瓦尼亚家族很多人的支持。
即使子爵的亲生父母是早于公爵去世的,他已经被公爵夫人抚养了一段时间,公爵夫人的抚养权该是毫无争议的,可公爵夫人是外人。
当时差一点,公爵夫人就被挤到修道院去。是国王出手,另外,年幼的子爵也很明确地表达出了对公爵夫人的依赖与亲近,站在了公爵夫人那边。
可是多年过去,曾经的孩子长大了,子爵与公爵夫人之间的关系渐行渐远,反而和男爵以及其余家族的亲戚越来越亲密。
——奥尔理解,要么是在子爵成长的过程中,公爵夫人因为将精力投注在各种斗争中,以至于忽略了和他之间的感情培养。或者就是很简单的远香近臭,离异夫妻的子女中经常出现各种情况,对教养了自己一辈子的母亲或父亲充满抵触,反而对那个偶尔才冒个头的爹或妈充满好感。
子爵还只是公爵夫人的侄子,想要疏远他和公爵夫人的关系更容易。
在子爵结婚后,这种矛盾进一步加大了。因为子爵夫人的娘家,伯瓦帝侯爵家,也参与进来了。毕竟一个子爵女婿,和一个公爵女婿,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我对阔特不是很了解,他搬出老宅的行为,看起来应该是在斗争中输了。但是,在那之后,他并没有表现出不快的情绪。公爵夫人也依然会带着他们夫妻,出席一些较重要的社交场合,公爵夫人也会带着子爵夫人在女士中聊天,将她带入更高的社交圈。
我觉得这应该表示,他们之间的感情或许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糟糕。阔特的离开,代表着彻底承认公爵夫人的地位,阻止了艾斯瓦尼亚家族进一步的内斗。
而艾斯瓦尼亚男爵是一位沉默寡言的男士,他已经有十多年没有出现在公爵夫人举办的重要宴会上了,但我确实见过他和子爵在一起说笑聊天。”
“感谢解惑,威廉。那么现在我们有三条线路,第一,寻找乔尼·汉普森,他是众多的暴力罪犯中,手法最接近的。第二,找子爵的马和马车,时隔一周,这比较困难。第三,去询问贝索尼特·艾斯瓦尼亚男爵。”
奥尔说到第三的时候,看向了钱德勒。
“我?”钱德勒指着他自己的鼻子。
“很高兴接受这个任务。”奥尔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看向达利安,和他相视一笑,“我们俩一起,既找人,也找马车。”
钱德勒看着那两人,他们注视着彼此的眼神,就像是拉丝的黏稠糖浆,让钱德勒觉得自己有点撑,还有点腻。
“可我并不善于套话。”他还要挣扎一下。
“实际上,是因为你不认为男爵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对吗?对警官来说,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确实所有的人也都只是嫌疑人而已。那你就怀着证明他无罪的心情去见见他吧。不需要套话,只是看看他的状态而已。”
奥尔和达利安带着案卷在半路上就下了马车,独自前往艾斯瓦尼亚男爵家的钱德勒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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