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少照顾。在最后一天死亡的丹顿却是死于严重的中毒,他的情况看起来比其他人都糟糕。而且他死时佩戴着一个装有佩里奥头发的小袋子,那不是长期佩戴的,是临时制作的。这不得不让我怀疑,他是自杀……”
“不!他不是自杀!”有人突然站起来打断了奥尔,“他是被杀的!是我给他喂下的毒药!”
奥尔是要晓之以情的,可他想好的词儿还没说完。短暂的错愕后,奥尔意识到是他漏了某些东西——自杀的人是不能进入墓地的。他刚才的那番话,实际上被误解成为威胁。
“……好,他是被杀的。我奇怪的是,你们为什么愿意搭上四条人命,参与这一场谋杀?你们能从中得到什么吗?”
刚才站出来的修道士没有收回刚才的话,也没有辩解,他坐回到了椅子上,神情略有些呆滞地说:“我们也只是……已经过腻了在这儿的生活。几个街区之隔,就是光明璀璨的世界,为什么,他们能在外边享乐,我们只能在这为他们的享乐酿酒?”
另外一个修道士努力安抚着同伴:“蒙代尔警官,罪恶并非我们的本意,而是他们带来的。最早就是他们杀害的诺法利埃主教。”
“你们在胡说什么?!”“分钱的时候,你们可半点都没有手软!”“不是我们!那几个人早就死了!”
这件事就是需要一点点突破点,现在有了,这些修道士们顿时便全线溃败了。
奥尔拿着一块小金砖敲打着神台,让所有人闭嘴,然后开始提问。在大概一个小时后,奥尔捋顺了这群人七嘴八舌的发言,基本上还原了案件的真相。
首先,修道院的管控并不像院长说得那么宽松,每天晚上九点半后,院长和眼镜修道士,都会与另外两位修道士一起,在修道院里巡视。他们会检查每一间房间,并将之关严锁死。并在最后检查宿舍,互道晚安。
每天早晨,他们也会聚集在大厅里,进行晨祈,当然也要进行点名。晨祈后,是大家共进早餐,这之后,由院长安排每个人的工作。
外来的修道士刚来的前两天,一切安好。但第三天的时候,诺法利埃突然在晨祈时站起来,对院长的安排提出了反对。
外来的修道士比本地的修道士人更多,而且本地的修道士从来没遇到这种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能看着诺法利埃带着其他人离开。
接下来,诺法利埃带着其他人打开了食库和酒窖,他们不去工作,只是每天大吃大喝,甚至在大厅里和其他人鬼混——他们唯一不敢的就是从外面叫人来。
正当院长确定自己没办法应对,想要去索德曼大教堂告状的时候,有一位外来修道士找到了院长。他就是睡在诺法利埃隔壁的波比,波比也确实是这群外地修道士中最英俊的一个。这群从没怎么束缚过自己的高级神职者,在来到至高修道院后,既然没办法找外人,那就把目标放在了自己人的身上。
波比的地位较低,长相又好,就成为了以诺法利埃为首的,几个高级神职人员的玩物。
第395章
玩物……见识过教会情况的奥尔,很明白这个轻飘飘的单词代表着何等惨痛的含义。
受害者也不止波比一个,所有身份不高的外来修士,都面临着相同的遭遇。甚至年纪较大或相貌不出众的修士也没能逃过,他们有的人甚至在提供“服务”的时候被套着麻袋,只露出下半截,这样游戏的人就不需要看见“让我们反胃”的部分了。
而另外一些说话较少的,被指控为加害者的人,现在明明也和那些受害者坐在一起,脸上连一点尴尬都没有。
在那些人或愤恨或痛哭流涕地讲述这段遭遇时,奥尔却半点都没有同情他们。
因为这些受害者自己可能没有察觉,但他们言谈间流露出的,分明是“我”不该遭受这些,“我”和他们明明是一样的人。所以,在来到这间修道院之前,这些人必然也是一群加害者。
奥尔可没忘记他们怎么来的,这是一群养了食尸鬼盗墓的混蛋,能指望这种人有什么下限?
回到这个案子上,总之,波比说服了另外几个同地位的人后,带着他们一起,悄悄与院长会面,并说服了他。
具体怎么说服院长的,大厅里的人并不知道,总之,在事发的那一天,诺法利埃被波比诱哄着离开了大厅,去“玩点儿有趣的”。他前脚刚刚离开,后脚大厅的门就突然被锁死。其余散落在几个小房间里的人,也被锁在了里头。
至高修道院大厅这种石头建筑,原本就是作为防卫用的,大厅内外都可以上门闩。而这些神职人员没有一个是改造人,别说是对抗包铁的粗壮门闩了,就是那些小木门他们也无法对抗。
当他们被放出来的时候,诺法利埃已经“突发急病”死了。
是的,他们一开始是想直接给诺法利埃报一个突发急病的。
是波比要求将诺法利埃的遗体摆成跪姿,放在祈祷室里的,他要这家伙忏悔、赎罪。
面对死亡的诺法利埃,众人也快速达成了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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