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衣服上有一点点泡沫干掉的血迹,那是她在窒息中艰难挣扎留下的。
奥尔把这件衣服整理好,放进证物盒子里。
威尔逊夫人的大女儿叫瑞贝卡,她遇害时穿着白色的衬衫和蓝色的背带裙,带着蕾丝花边的白色袜子,还有一双红色的小皮鞋。血迹让衣裙显得肮脏,时间让布料失去了亮丽,但依然能看出当年这是一个被母亲打扮得多么可爱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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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衫的白袖子上能看出捆绑留下的血痕,蓝裙子和白袜子上也都是血……她还太年幼了,而对她做出这些的是个残暴的畜生。女孩的致命伤在背后,白衬衫的两个洞,同样是在肺部。更触目惊心的是她的其中一只白袜子,上面被烧了一个黑乎乎的洞。
奥尔把这个袜子拿到眼前看了一会儿,然后将瑞贝卡的衣服放好了。
最后是席丽尔,这个小姑娘穿着和姐姐几乎一样的衣服,只是她的裙子是红色的,小皮鞋则是蓝色的,短袜上没有蕾丝花边只有粉色的蝴蝶结。
把她的小鞋子托在手里,奥尔叹了一声。她的袖子上同样有着被捆绑后流血的血印,凶手的动作十分粗鲁,席丽尔的胳膊被绳子勒出了血,但她的衣服里还多了一块布条。
“这是塞在她嘴里的。”康斯德解释着。
而奥尔发现,这应该是被撕扯下来的一条桌布。除此之外,女孩的衣服没有被撕扯破碎的痕迹,只在她胸腹的位置有一些血迹,很可能是凶手在行凶的时候,用膝盖死死抵着她的腹部。
“南希和瑞贝卡没有被堵住嘴?”
“是的,她们没有。”
奥尔将席丽尔的衣服也收好了,开始看那些文件。
八年前,诺顿帝国的警察刚建立还没到十年,虽然大多数的构架与规范都能从大陆那边借鉴过来,但菲比尔侦探所的存在,就能说明大陆那边的警察同行们干得也不怎么样。
南希母女三人被害的案子在当年闹得虽然大,可威尔逊先生毕竟只是个小军官。而有能力的法利埃家族又直接把这件事定义为了仇杀,案发之初很显然他们根本没怎么在意官方的调查。
所以,虽然死者衣物保存得还算完整,但八年前的验尸报告与现场记录,都是乱糟糟的,越看,奥尔的眉皱得越紧。
直到马车停下,他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皇后区雷斯索特大道,这里是皇后区的最边缘,但这里毕竟是皇后区,没有太过混乱糟糕的街区,这里住的大多是小有资产和地位的中产阶级——这里的布局很像奥尔在蓝星见过的米国社区,每家都有自己的草坪和小楼。
奥尔下车时,有一位身穿深蓝色海军军装的少校军官已经等在那了,他留着这年代很多男士都留的两撇胡,身材健壮修长,年纪应该在三十岁上下,英俊,又因为紧皱的双眉,更显得成熟稳重。
看见奥尔后,他立刻对他敬了个礼:“您好,蒙代尔警官。我是乔治·威尔逊,南希的丈夫。您好,法利埃先生。我知道您不希望在这看见我,但是……我想多少能帮得上一点忙。”
八年,在海军里从少尉到少校,这位先生看来也有着不俗的出身。
本来脸色就不好看的康斯德,在见到他的瞬间,脸色更是瞬间暗了两个色号。
“我看见了狗屋,那是最近新添置的吗?”奥尔问。
“不,不是最近新添置的,这栋房子自从……就一直空着,我住在军官宿舍里。我们原来养了一条狗,它叫豆豆。八年前,豆豆生了一场病去世了。我本来想让南希再养一条狗的,可是她说那样豆豆看见会伤心的,要等几年之后,等豆豆在天堂有了新家再说。”
乔治闭上了嘴,他面无表情,但谁都知道,他在为当年发生的一切而后悔,假如养了一条狗,是不是当年事情发生时,至少狗叫声会引来邻居的注意,甚至歹徒看到了狗后,或许就会放弃那场犯罪。
康斯德原本已经张开了嘴巴,从他刚刚凶恶的眼神看,毫无疑问他是想赶走乔治的,但是现在,在悲哀地叹息一声后,他选择了闭上嘴。
奥尔走到了篱笆门口,站在那,向两边看了看:“这里的居民,家里都有仆人吗?”
“这里的居民,大多是几户共同雇佣几位仆人,因为这儿的房租比较高。”
“那马车呢?”
“没有属于自己的马车,但是一般每家都有固定合作的车夫。”
奥尔点点头,这是常见的情况,他推开了半人高的篱笆门,因为长期无人居住,篱笆门的门轴发出难听的声音,院子里的草已经没过了脚踝,已经看不见当年从篱笆门到正门之间的小路,房子的所有窗户都破了(这大概不只是因为时间的问题,房子大概也有了个鬼屋的名声),屋顶上还有个不小的乌鸦窝,奥丁的族鸟们站在屋檐上,对着奥尔探头探脑。
奥尔一握门把手,锈蚀的滞涩感立刻传了回来,于是,奥尔把门把手整个拧了下来,他走进屋,发现这扇大门不止把手是锁,室内这一侧还有一把推拉锁和一把挂链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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