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们真的要感谢这位蒙代尔先生。”
“我已经感谢过了。”
伯爵瞥了傻儿子一眼:“他救了泽勒小姐,也救了我们一家的命。”
葛雷帕:“???”
“只是那个皮条客的一声‘我认识葛雷帕伯爵!’就让我现在喉咙还在发冷。这还只是听到你的转述,我亲爱的儿子,泽勒小姐必须死,因为她活着匈塞帝国很可能会迁怒。但假死和真死的情况是完全不同的,你觉得如果是真死,泽勒公爵难道就不会迁怒吗?
几个平民毫无疑问是必死的,但那可不够,他找不了匈塞的麻烦,剩下的还有谁?”
这下葛雷帕也开始摸着自己的脖子了:“我、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们既知情,又和犯人有拐弯抹角的联系,确实一肚子怒火的泽勒公爵一定会找我们家的麻烦。”
就算他父亲是国王的新贵,最近博览会委员会的事情做得不错,但也绝对没有能力和泽勒公爵掰手腕。博览会委员会现在还没有换人,不过是国王不想给别人错误的暗示,让他们以为其他位置上的人也能被拉下来,以至于影响到全局。
如泽勒公爵这样的顶级贵族,也都很有眼色的,没有出手。但假如泽勒公爵将目标只局限在葛雷帕家族上,那海军大臣与博览会委员会会长,孰轻孰重,国王是很清楚的。
_(:3」∠)虽然不至于全家死绝,但一定会很惨很惨。
“这……呃……主要原因还是我全程跟了下来,知道真相……啊,我明白了,明白了。”
在父亲“你是个蠢货!”的眼神的威压下,葛雷帕很快想明白了——假如泽勒小姐没被救下来,那真相对他们家来说,反而是致命的毒药,狂怒的泽勒公爵大概只想斩草除根。
“快去休息,从明天开始,你去鱼尾区警局坐着,我会尽快给你弄个皇家警察的身份,你也确实该有一份妥当的工作,而不该整日无所事事了,我的儿子。”
葛雷帕:o口0 救命啊!
“父、父亲,我觉得应该没有必要……吧?”葛雷帕小心翼翼地提出反对。
他是挺喜欢跟着奥尔查案的,但奥尔又不是整天都在查案,他大多数时间都在忙他的公事。
而且作为客人,或是协助者跟在奥尔身边,与作为下属进鱼尾区警局,也完全是两个意思。
前者很好玩,很刺激,后者一点都不好玩。
“不,很有必要。”伯爵喝了一口咖啡,“你去那,是报答,也是避难的,我的儿子。”
“避难?我们家的形势不是一片大好吗?”
“最近来索德曼的人太多了,你在外边到处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自己惹来了麻烦。我可不想下一次前往鱼尾区警局拜访蒙代尔先生,是为了找你。毕竟,你可没有玛丽安小姐那么可爱……”伯爵嫌弃地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儿子。
葛雷帕:“好的,父亲,我明白了,我会去的。”
葛雷帕子爵确实被伯爵说得有些害怕,在昨天被国王安排了那么一件工作之前,他最近确实是玩得很疯。索德曼确实来了各种各样的人物,什么层次的都有,自然也少不了凭借容貌想要改变生活地位的人。
他从那些人身上找到了新奇感,但是外地人来到索德曼也确实更加的无所顾忌,万一他就碰上几个亡命之徒呢?
“非常好,我的儿子,去睡吧。我也困了。”伯爵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我这就……”等等,葛雷帕发现他一点都不困了,他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茶几上的咖啡壶——我刚才喝了多少咖啡来着?
“父亲,您……”明明伯爵也喝了很多咖啡的。
伯爵挑了挑眉:“我只沾了沾嘴唇,喝咖啡要优雅,不要牛饮。”
葛雷帕qaq
圣·安德烈斯医院,鱼尾区分院,四周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中,医院的大门,与部分科室大楼,却还是灯火通明,在大门外,更是有着一条长达百米的弯曲人龙。
即使是黑夜,这里也依然很忙碌,奥尔取消了分院的预约制度,走预约的,都去总院。这里也有挂号,严禁黄牛,病人必须亲自到场,来不了走不动的病人可以挂特殊门诊或急诊。
随着分院渐渐打出名号,来这里的病人越来越多了。敢来医院的,都不会是赤贫的人,能看见排队的人衣着也是很体面的,他们大多是中产。但中产在医疗当中,也正是最尴尬的一群人,他们进不起大医院,倒是能够进小诊所,可小诊所良莠不齐,这指的不只是大夫的医疗水平,还有药物。
因为感冒发烧就致残,致死的病人,不算罕见。
圣·安德烈斯分院,正是他们最需要的。
警车驶来时,排队的人们在警卫的指挥下,很规矩地让出了一条路。
奥尔和达利安从马车上下来,博迪南·德里亚普医生,总院副院长的孙子,正在这等他们。
一走进大厅,就能看见举着煤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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