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乔伊女爵士结婚后,经过长期的治疗,他的胃病虽然已经基本被控制住了。但最近半年他的胃病又有严重复发的趋势,因为他最近的精神过于紧张——猜猜为什么他的精神过于紧张?”
“女爵士怀孕了。”奥尔说。
“啊……原本还以为能让你惊讶一下的。”娜塔莉叹气,“这本病历是女爵士的对外病历,这本是圣·安德烈斯贵宾客人的特殊病例。去年,她花了大价钱购买了血族的回春秘药——专门针对生育的。
据她的主治医师,还有当时负责照顾她的护士们说,她的小丈夫全程照顾着她,但从没有任何喜悦,有医生的狼人曾经听到他偷偷在洗手间里哭泣。当时他们在医院住了两个多月,没有任何人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所以,这对看起来不太普通的夫妻,很可能不是金钱交易。”
奥尔把乔伊女爵士怀孕的报告抽了出来,但把剩下的特殊病例交给了钱德勒,这个可不是马车上的那几位能看的:“我们去警局吧。”
马车上,奥尔没对他们说塞尔瓦在医院的表现,只从利益的角度讲述案情——塞尔瓦没有任何杀害乔伊女爵士的理由。
“这不可能!”在马车上,顾不了王子殿下也在场,乔伊堂兄弟对着那份怀孕报告发出了惊呼,他们俩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七十多岁的女人怎么可能怀孕?”“假的!这一定是假的!”
两个人嚷嚷了半天,终于喘着气闭上了嘴。
堂兄提摩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整整一万金徽的支票,递给了奥尔:“您的工作非常出色,这是剩下的佣金,以及补给您的活动经费。”
“谢谢。”奥尔将支票接过,塞进了内兜里,再次对着提摩西伸出了手。
“确实,您在圣·安德烈斯医院调查时付出都应该不止这些。”提摩西又拿出了两千金徽的支票,可支票正要放进奥尔的手里时,他的手躲开了。
“报告,先生们。”
那份女爵士怀孕的报告,还在堂弟奥洛索的手上。
“……”乔伊堂兄弟对视一眼,两人都想发怒,但钱德勒正一脸兴趣地关注着事情的发展,奥洛索说,“蒙代尔警官,这件事就这样结束,对我们所有人都很有利。”
他们觉得,王子虽然喜欢看戏,但不是一个长舌妇,更不可能为一个娶了老女人的小白脸上庭作证,那只要让奥尔放弃就好。
“先生们,你们忘了在案件开始前,我再三强调的话了吗?我只会调查真相,并且只要接手了案子,就不会放弃,即使最后调查出凶手是你们,我也会将真相同提交给当局。”
“一万金徽,我们再加一万金徽!”提摩西咬着牙说。
“两位显然不知道,我是甜蜜炸鸡的大老板。”奥尔说,他不会放过任何赚钱的机会,但他不差钱。
奥洛斯意图彻底不要风度地撕掉报告,但被达利安一把抓住了手,报告虽然有点皱,但完好无损。
两个人咬牙切齿地看着奥尔,但他们现在又彻底地无能为力。
当时确实是这么说的,但他们一方面以为奥尔只是出于面子问题,虚伪地嚷嚷两声罢了。毕竟记者罗森伯格与老律师都是他的熟人,在熟人面前总不能看见了钱就立刻什么都不顾了,那太丢脸面了。
另外一方面,他们也是真的从心底里认为塞尔瓦就是凶手,只是负责的皇家警察太蠢,明明是铁案,但他们摆出来的证据,却像是证据造假一样。塞尔瓦本人的魅力又太大,这种人一站在被告席上,呜咽着哭泣两声,就能让那群陪审团的蠢货大叫着“无罪!”。又或者那三位神父,也一定会蹦出来一个赦免他们。
——审问贵族的陪审团与陪审的神父,和审问普通犯人的法院里的可不一样,毕竟审贵族的人最低限度也得是贵族,乔伊家没那个胆子去收买,这种事很可能弄巧成拙。
“下车!我们要下车!”“我们已经终止了与您之间的委托,没有了合作关系,我们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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