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钱德勒回答过,但他回答得比较笼统,巴托纳的回答就十分具体了。
“公爵夫人是一位有过四段婚姻的女性,除了与伯爵是离婚外,其余三位丈夫,都已经去世。不,请别用那样的表情,公爵夫人应该不需要谋杀亲夫。因为她的后两位丈夫年纪都不小了,而且他们都是商人。
这两段婚姻应该只是一场交易,夫人给商人的儿子们一个贵族的身份——有一位公爵夫人作为继母,他们可以通过便宜的价格购买一个子爵的爵位了。而夫人可以在丈夫们事后,得到一大笔遗产。这在贵族中是常事。
可这些遗产并不够她花费的,公爵夫人的奢靡生活也是众所周知的。五年前的新年舞会上,她身穿一套镶嵌满了翡翠的翠绿丝绸长裙,当时国王陛下都倒抽了一口凉气。用‘价值连城’,甚至都不足以形容那条裙子了。
但在她身穿这条裙子出场的前一年,她卖掉了一个气精矿,一家炼铁厂,以及两艘货船。那是她的财产中,最有值钱的产业。”
“她与伯爵的关系如何,又与她的儿子沙克的关系如何?”
“卡洛菲斯家在现任……前任伯爵之前,一直人丁稀少。伯爵继承爵位的年纪又太年轻了,并没有一位合适的长辈在社交界中为他提供正确的引导,与公爵夫人的结合,让他稳定地步入了社交界,并站稳了脚跟。
两人离婚后,公爵夫人离开时,财产相比起婚前,至少多了五万金徽,这指的是她在银行里的现金,而不包括衣服、首饰以及其它财产。对了,她还带走了三匹赛级的骏马,那些马的一次配种就至少需要数千金徽。
至于沙克·卡洛菲斯?他是个小人物,从小时候起,就是那种一家子去参加晚宴,落下他都不会被发现的人。十六岁之后,公爵夫人给了他一笔钱,就将他打发出了门。可他的弟弟们一般都会在母亲身边待到二十岁左右,被安排好了婚姻和工作,才会搬进由公爵夫人购买的宅邸里。
他没有妻子,没有妻族,没有工作,结交的朋友也都是一些与他类似处境的年轻人。公爵夫人与伯爵每个月给他的生活费,也只有200金徽左右。”
“只有200金徽……”奥尔低喃着。
这笔钱对索德曼的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天文数字,奥尔记得他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压箱底的钱好像也是200?还是300?
不过他也知道,这些钱对于贵族来说,确实太少了。毕竟贵族的生活,是真“贵”。而一旦达不到那个生活标准,那这个人就会被这个阶层的大多数人所排斥。
“希森·托德、拉贝尔·卡洛菲斯、唐娜·卡洛菲斯、波比·卡洛菲斯,这四个人的状况,您清楚吗?”
“希森·托德我不认识。其他三个人的生存状况,和沙克差不了多少。”
“两位有没有得到过,关于卡洛菲斯伯爵遗嘱的消息?”
“我没有与伯爵遗嘱有关的消息,但我有一个很有趣的传闻,可以与诸位分享。”巴托纳笑了笑,“去年的六月,有人下了订单,订制了一条极其昂贵的裙子,裙子以鲜红的丝绸制作,上面缀满了大大小小一共一千两百枚红宝石。和五年前的那条绿翡翠裙子当然是不同的,但让很多人猜测,这条美丽的裙子到底是谁购买的?”
苏恩接着说:“我也有一个消息,不确定是否与伯爵的遗嘱有关。铁路公司想要新建一条铁路,这条铁路的最佳线路,就从卡洛菲斯伯爵的封地上穿过。之前伯爵一直是拒绝的,虽然铁路能带来丰厚的收益,但是没有贵族愿意那么个大家伙切断自己的领地。铁路能带来繁荣,却也会带来强盗、流浪者与肮脏的垃圾。
可如果绕路,那么对铁路公司来说,成本就太大了。所以这件事一直僵持着。但是去年十月后,突然就有传闻说,这条铁路即将开始动工了,铁路公司已经开始向外融资。有意向的人都可以成为新铁路的股东。有人去问了,铁路公司却否认了这件事。另外一些人却又言之凿凿地说,这件事是真的,只是想要投资的人,找错了对象。”
“谢谢二位,稍后会有警官送两位回家。”奥尔站了起来,对两位行礼,转身走了。
这两位先生的情报全部都是不能证实的传闻,但为奥尔的猜测,提供了佐证。
他走得太干脆了,比他的提问还要干脆。两人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看了看钱德勒。
钱德勒对他们笑着耸了耸肩:“我说过,他是个极其坦诚纯粹的人。”
巴托纳歪了歪头,严肃脸的他这么做有种反差萌:“从贵族的角度说,他的举动十分失礼,甚至粗鄙。但我可以理解成,他并不是贵族,他只是一位查案的警察。”
“您总是吸引与众不同的人,殿下。”苏恩笑嘻嘻地对着钱德勒挤了挤眼睛,“哦,我忘了,现在您是钱德勒警官。您的制服和手铐能借给我吗,殿下?他们让我有了些灵感。”
刚刚还笑得很开心的钱德勒,顿时(w;)了:“不行,泰诺特,门都没有。”
“哦,不过蒙代尔警官说过会给我们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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