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好奇地问一下,您是哈勒姆本地人?”
“我在这里居住了十八年。”察穆微笑地表示。
这位应该是发现了哈勒姆镇的潜力后,移居过来的。血族内部不乏有眼光有能力的人,但是,他们不敢冒头。现在与王子合作……奥尔顿时有了一种打开了潘多拉宝盒的刺激感。
但目前看来,给血族与王子搭线,是奥尔的最优选择,否则过来接手哈勒姆的,就是那些贪婪冷酷的家伙们了,血族和狼人即使是那些心里看不上人类的,也不敢像人类那样过分,因为他们心虚,他们怕来个猎魔啊。
只能说,当权者果然需要制约。无论这个制约是好还是坏,但只要它存在,就会抬高当权者的底线。
“我并不了解该如何管理一座城市,也无意干涉您的具体管理细节,但我只想提一个建议,就是开设一些杂耍广场,给杂耍艺人们一个集中表演的地方。不需要给他们特殊的待遇,但那些有案底的艺人,反正是不可能进入广场的。当然,一切还是以您自己的决策优先。”
察穆很认真地倾听着,他的回答也很认真:“我明白您的意思,哈勒姆与杂耍艺人有着良好的关系,并且现在有大量的杂耍艺人在这。布雷肯镇长即将离开,将与他们失去人情上的制约,不管不问,或者驱赶他们,都会让原本就有些混乱的哈勒姆陷入新一轮的乱子里。
其实我也在想该如何处理他们的关系,您的提议给我打开了新的思路。不过这样就需要大量的人手来帮忙,我会向族里申请的,也请您尽快派来警方的支援。”
奥尔顿时就明白,自己每次向族里要人的时候,亲王是什么心情了:“当然,我一定会尽快的。”
当天下午就有一趟车,奥尔前往了前局长家里,拿回了自己的行李,警长回避了他们,警长夫人端来了小饼干和奶茶,态度温和——行李很正常,没多什么,也没少什么。检查过后,奥尔把自己的行李递给了两位记者。
记者们:“???”
“别担心,我也会上火车的,不过为了让列车长放心,我还是通过其他方式上车吧。”
虽然这趟车不大可能是上次他们坐的那一趟,那车应该还在驶向北方的路上,但奥尔觉得,关于他的消息,应该已经在铁路上流传开来了,所以,他还是自觉一些,别让车长们为难了。
“哦。”罗森伯格点了点头,“我能和你……”
“没有厕所,没有床,没有暖气,没有餐厅。”
“知道了,我不能。”罗森伯格再次点了点头。
当他们出门时,得到消息的爱德蒙赶了回来:“我会努力地将所有的逃犯全都抓捕回去的!尤、尤其是那个火车劫匪!我也万分期待同事的到来!”
连囚犯名单都没有,怎么确定逃犯们是不是全抓回去了呢?至于火车劫匪……那家伙油滑得就像是耗子,真不是爱德蒙这种鲜嫩的新人能抓到的。
但是,至少他的想法是好的,所以,奥尔拍了拍爱德蒙的肩膀,勉励了他一番。奥尔还把自己的一顶圆筒头盔留给了他——他来时戴的,经历了几次爆炸,这头盔坏得有点彻底,简直像是个被暴力踢打过的易拉罐。
说实话,他没想到还有人把它捡回来放在这边了,本来奥尔顺手捞上这帽子是为了找个垃圾桶扔掉的。爱德蒙再晚来两分钟,头盔就要被奥尔捏成金属块了。
总之,这也算是它的好归宿了。
抱着这顶被战火洗礼后的头盔,年轻的代理警长激动得都要哭了。不,他真哭了。
“再见。”是个好孩子啊,祝愿他不要被未来的生活抹杀掉这份赤子之心。
把两位记者送上马车,奥尔乘坐的马车是行驶向城外的,因为他的另外一种上火车方式,就是扒火车。
他裹着之前在旧衣店买的外套,顺着火车道朝前走。路上竟然有不少人跟他一块儿——狼人刚刚被抓,哈勒姆的经济情况依然没有好转,尤其穷人受到的影响更大,很多人都想离开这,到别的地方找活路,在他们看来,这个最佳的选择,当然是帝都索德曼。
“国王不会不管我们的。”奥尔听见一个父亲对他的儿子说,语气里充满期待。
索德曼也不是好地方啊……
无论任何地方的百姓,在彻底的失望之前,好像都对于高高在上的皇帝有着一种朴素的敬爱与信任,就像是孩子对父母。
奥尔默默地叹气,想想鱼尾区那满坑满谷的穷人,而黑区的穷人数量可能是鱼尾区的数倍,甚至十数倍,但他没有去劝这些陌生人,劝不了的。
很多人跑不了太远,很快就喘着粗气,在铁路旁边坐下了,奥尔继续朝前走着,掩耳盗铃也好,他不想跟他们一块儿,看着他们。
这趟火车毫无疑问是晚点了,晚上九点多,奥尔才看见它嘶吼着出现在了铁道上。哦,在前边的客运车厢里,奥尔还看见了探头探脑的两个记者,他们也不怕脑袋被撞碎了——没有光污染的世界天黑就是彻底黑了,没有夜盲症的人类也看不出多远,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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