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现在哪儿都有表演的,反而分薄了艺人们的利润。结果就有人到处走,看哪儿卖艺的人少,就停下来表演。
“我看见了您的那条大狗,它也会表演节目吗?”
“不,我们没人会驯兽的。”小丑遗憾地回答,“这条狗是养来帮我们看顾财物的。”
“哦……”奥尔点了点头,“我能摸摸吗?它的皮毛看起来很光滑。几个月前,我在别的艺人那,也看见了一条大狗,脏兮兮的还受了伤,动起来都一瘸一拐的,真可怜。”
为什么前期还有野兽的咬伤,后期就彻底消失了呢?这也是奥尔一直在思考的一个问题,野兽的不可控性是一方面,但奥尔怀疑,是那头野兽受伤了。当然,假如没有符合的对象,他也可以再换一个。
小丑立刻牵住狗的项圈,示意奥尔可以随便摸。
“是谢弗瑞的狗吗?”跳舞女人问,这么冷的天,她还撩着裙子,露出雪白的双腿。
弯腰摸狗的奥尔露出迷茫的表情:“我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但我记得他们当中有个蓝眼睛、栗色头发的人。”
奥尔用的“人”这个词,虽然等同于男性,但在这个语境里,也可以是人类的泛称,因为他到现在依然不确定这位瘦小的存在到底是男,还是女。
女人露出几分嫉妒:“谢弗瑞是个男人,先生,虽然他总扮成女人,但他下面有铃铛。”
“谢弗瑞?是一位蓝眼睛、栗色头发的漂亮先生吗?看来您认识这位先生,那能告诉我他在哪儿卖艺吗?”奥尔眼睛一亮,这个倒不是演戏。
女人翻了个白眼,把裙子放下来转身离开了。倒是小丑和扔木球的男人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谢弗瑞可不太好搞,先生。他那人有点怪。”
奥尔又拿出了一枚金徽,这次交给了扔木球的男人:“我发誓,我只是想再见见这位英俊的先生而已。”
“您可以去哈特梅尔街碰碰运气,先生。我们前两天在那碰见了他们。”
“非常感谢,先生们。”他扭头对罗森伯格说,“带他们去我的镇长舅舅家。”
“……”镇长什么时候成了你舅舅了?罗森伯格还是很配合地,“当然!这就带着他们去!”
“原来您是镇长的外甥啊。”小丑的眼睛更亮了,奥尔把一枚金徽交给了小丑,“这是我的订金,请在我舅舅家卖力地表演,谢谢。”
“当然!”艺人们高兴坏了,转身去收拾他们在街边的道具。
“奥尔,是不是……”罗森伯格凑了过来,小声嘀咕,他明白了,奥尔怀疑凶手也是一个杂耍艺人。
“我去查,你带着他们回去。别忘了让镇长报销我的25金徽。”奥尔转身拦了一辆出租马车。
他竟然现在才想到,这些杂耍艺人比雇佣兵更灵活,而想探听他人的隐私,他们的身份也更容易——无论是富人或穷人,无论是把杂耍艺人雇佣到家里,还是站在路边,所有的人都是为了娱乐,而在娱乐的欢快气氛里,特别是如果再加一点酒,总会有人多嘴,或者做出不妥当的行为,没人会防备那些艺人。
哈特梅尔街……马车在路上奔驰的时候,奥尔看着部分街道有点眼熟,正是昨天晚上警察的车队路过的地方。
他没让马车驶进街道,而是在街口停下,自己溜达着朝里走了进去。
几十米后,奥尔听见了短笛的乐声,继续朝里走,他找到占据这个地盘的杂耍艺人们。
这里有四个人:举着巨大哑铃的大力士、吹笛子的侏儒、玩纸牌的魔术师,以及摆着个小桌算命的老太太。
瘦小的漂亮青年或女士,没在这儿,也没看见受伤的狗
“来找谢弗瑞的吗,先生?”侏儒放下了笛子,走了过来。
“我来找那位蓝眼睛、栗色头发的先生。”奥尔露出几分羞涩来。
“那您可以去对面的咖啡厅等一会儿,谢弗瑞出去买东西了。”
“啊……”奥尔一脸遗憾的转身,马路的斜对面正是一家咖啡厅,现在咖啡厅外边的阳伞下几乎坐满了人。
——这种情景在索德曼是很正常的,但在被狼人的恐惧所覆盖的哈勒姆,却是奥尔第一次看见。
他走过马路,找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
“您也是来找谢弗瑞的吗,先生?”在他左边的女士用扇子遮住脸,笑问。
“是的,我也是。”
“哼!”他右边的男士发出一声冷哼。
女士则快活地笑了起来:“谢弗瑞真是让人着迷的天使啊。”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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