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后院花园,就是墓地了。墓地中间有一条石板路,而石板路的中间有一个圆顶的亭子,是供吊唁者休息的地方。
死者马尔特被发现在距离亭子五米左右的地方,那里用白色的绳子围了起来,两位警官站在那守卫着。正因为妥善的保护,所以,现在地面上还能清楚地看见血迹,以及杂乱的血脚印。
豪特玛黎点了点头,夸奖了两位巡警几句,表示他们可以暂时离开去休息一下,半小时之后再回来。
“这的神职人员都在哪?”奥尔问。
“我租了一间小酒店,暂时把他们都安置在了那。”
奥尔点点头,请豪特玛黎再次详细地讲述一下,案发经过。
“当时车夫叫嚷着人来帮忙,先是教堂里的人跑了出来,后来是邻居,这周围有很多人来来去去。”豪特玛黎摊着手,“结果我们来时,不止现场被破坏成了这个样子,气味也变得乱七八糟,在场所有人的身上都有死者的味道。
又有很多人是来看热闹,摸一摸凶杀案的死者的。真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有这种恶趣味。
这些人要么住在附近,要么是来这买东西的,他们来看完热闹就到处乱走,以至于气味也被彻底混杂,难以辨认。我怀疑围观者里有人是知情人。”
“气味被混杂……但还是能闻到气味扩散的方向吧?有朝那边去的吗?”奥尔指向目的周围的铁栏杆——墓地是必须要好好保护的地方,即便埋葬在这里的都是穷人,但他们入葬时身上穿的衣服,头发和牙齿,都是盗墓贼的心头好。甚至有些盗墓贼还会将骸骨一起盗走,将其制作成骨饰、骨刀、家具,称其为南大陆食人土著的器物,卖给那些追求刺激的有钱人。
“不,铁栏杆那没有味道,我们也怀疑,犯人混在了当时现场的围观者当中,但当时太混乱了,能找到的目击者,说的话也真真假假,完全无法找到线索。之后我们也在教堂内部和周边的店铺进行了仔细搜查,同样没有任何发现。”
奥尔拉开白色的绳子,在距离大片血污半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他跪在地上,仔细观察那些脚印。
自然滴落的血迹几乎全被踩烂,那些脚印也层层叠叠的。
奥尔摸着下巴,觉得有点不对劲,血量很大,表层的土壤已经被血浸透了,从范围看,这应该是一个人的上半身。
他扭头看向豪特玛黎:“根据车夫和其他人的证词,车夫看见了倒在地上的马尔特先生,冲过来拔下了他胸口的刀,结果血涌出来,他用手去堵……他具体说过血是怎么涌出来的了吗?当时死者的位置是怎样的?平躺在地上吗?”
“车夫当时的形容是‘血像喷泉一样涌出来,用手堵都堵不住’。死者应该是平躺在地上的,车夫当时跟我比划的动作就是他跪在地上按压。有……问题吗?”
“你们杀人之后,那个人的血还会涌出来吗?”
“呃……会继续流一会吧?”豪特玛黎不太确定。
“按照位置,如果是身体下方的伤口,血还会流一会儿,但时间也不长。如果是身体上方的伤口,很快就会停止流血。”
奥尔站了起来,就是这个起身的动作,让他发现了一些什么,他小心地绕开血迹周围,走到了亭子跟前,在柱子上,奥尔看见了两滴很小的血液,它们是暗红色的,在柱子上的模样就如歪斜的分号,这很可能是两点飞溅的血迹。
“加西亚,这是血吗?”
时间过久,人员来往复杂,让达利安分辨空气中的味道也是不可能了。但是这里有血迹的实体,那就没问题了。
达利安凑过来嗅了嗅:“人血,和地上的血属于同一个人。”达利安的鼻子永远是无比可靠的。
“谢谢。”奥尔转身,左臂平举,手掌的掌心向内,指尖指向教堂:“然后……你们觉得我现在这个位置,教士在哪儿能看见我?”
两人转身,那条玫瑰廊道将教堂的后院与目的切成了两半,现在廊道上攀爬的玫瑰还很茂盛,只是花朵枯萎了。
多日前,马尔特被杀时,玫瑰要么和现在差不多,要么只会比现在更茂盛,而且廊道下比地面高出大概二十公分,还有至少半人高的装饰用的雕花护栏,当时的车夫自己说他正跪在地上给马尔特止血,那么……教士站在廊道上,他是无论如何也看不见车夫的。
要看见车夫,教士必须走出廊道,至少也站在墓地的入口处。在那个位置,他大喊一声,能引一群人过来?
钱德勒莫名地惊呼着:“教士和车夫都撒谎了?但,教士有什么必要?”
宗教人员是不可以撒谎的,呃……至少他们自己是这么宣称的。
奥尔说着站了起来:“奥丁!”
索帕港警局,好消息是,不止他们塞车,老人乘坐的那辆警车,也遇见了塞车。并且他可没办法如一群年轻人那样,下车步行,只能坐在车上,任由马车一点点蹭到警局。
警局周围的地区,比其他地方的交通都要更畅通一些,所以,现在老人、豪特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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