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勒是奥尔从总局叫来的支援。
每人分了一杯,豪特玛黎呷了一口酒:“啊……真的是好酒。”
奥尔喝最多的是啤酒,或者自家镇子里的红酒,蓝星的时候也是这样,他从没有饮酒的习惯。但他得承认,这个红酒真的很好喝,有一种很清冽的冰葡萄汁加冰桃汁的味道,可它不是果汁,是酒,有酒精的刺激感。
“他是不是卖酒的?”豪特玛黎提出一种可能,“假装卖画,是为了避税?”
酒水买卖要课重税。越高级的酒,税也越高。如果是这样,那么他很可能与□□有所联系,然后卷进某些事件中,被杀。
“不,他应该不是卖酒的。”可奥尔否了这个答案,他指了指第三个酒柜,“有喝了一半的酒。”
“呃……”兴奋的豪特玛黎顿时萎靡了。
“要用这种酒招待……我开始好奇他的客人到底是谁了。”钱德勒喝下了杯中的酒,他将杯子放下,取出喝了一半的红酒,但是,这次拔下瓶塞后,钱德勒的表情微妙了起来,“这是假酒。那么,让我来看看,到底这里的酒谁是真,谁是假吧。”
钱德勒跃跃欲试地把手伸向了更多的酒瓶,这对他来说,真的是一场有趣的游戏。
奥尔一扭头,发现达利安正在看那几个大酒桶。他酒杯里的酒已经从红酒换成了啤酒,应该是喝空了之后,又用空杯接了酒桶里的啤酒。
“怎么了?”
“我闻到了奇怪的味道,可不是酒桶里酒的味道。”
“奇怪的味道?”
“某种……化学品的味道?或许是某些新型的清洁剂的味道?我也不确定。”
他专注地寻找着气味的来源,奥尔不打扰他了:“威廉,你们会把最好的红酒和啤酒桶放在一块吗?”
分辨红酒的钱德勒十分没有风度地翻了个白眼:“当然不可能。啤酒要喝最新鲜的,红酒却要喝陈酿。不过这地方也不是一个藏酒室,只是个暴发户炫耀的地方。”他放下了自己刚打开的了一瓶酒,“还有一多半都是假酒。”
“明白。”
所以这里的东西还是很符合它的职能的,毕竟是拍卖的地方。
达利安找到了气味的来源,是酒桶后方的墙壁,但通过触摸、敲击,达利安也用力向后推,却并没有感觉后边有暗室。
“我来试试。”奥尔摘掉了手套,找了一处砖缝开始抠——单纯以力量和□□强度论,奥尔比达利安还要强——抠掉泥浆粉末,接着把一块砖直接抠出来了。顺着缺口看去,后边不是墙,倒像是柜子?
奥尔接着开始掰墙壁,钱德勒端着一杯酒,嘴巴略张开。他发现豪特玛黎跟他竟然是相同的表情:“你们……不是都这样吗?”
“不,并不是。”豪特玛黎摇头,我最多那样掰木头,“我们大多数也只能那样掰木头。”
“轰隆!”小半块砖墙掉了下来,露出了后头拜访得整整齐齐的柜子背面,现在那股化学品的味道,所有人都能闻到了。
“这不是我掰下来的,这是暗门的一部分。”奥尔解释,“这应该是那种有几块转被做成了机关,需要敲进去,才能打开的暗门。”
豪特玛黎和钱德勒忙不迭的点头:“啊对对对。”
奥尔叹气,和达利安转身去查看那些柜子,又推又拉,结果竟然是拽开的?
钱德勒也不去鉴别红酒了,和豪特玛黎一块去探寻密室。达利安找到了一处煤精灯,把灯点燃,结果灯光竟然是红色的,但众人总算是看清了这个房间的情况。
这里是一处“暗房”,专门用来洗照片的那种。
据奥尔所知,蓝星在数码时代之前,是使用胶片拍摄照片的,照片需要用化学制品浸泡、清洗、晾晒,才能显影,并且整个过程需要在红色的灯光中,以防照片曝光。
暗房的一条绳子上,用夹子夹着一片片照片,暗房最里的柜子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各种相册。
“啪!”奥尔闭了一下眼睛,暗房里的光变成了白光,突然之间实在有些刺眼,但过一会儿众人就适应了。
四个人一块走向了最里边的柜子,时间最久远的相册书脊写着1034。今年是1048年,也就是说这是14年前的相册。马尔特三十二岁,他得到或者拍摄这些照片的时间,是在十八岁的时候。
奥尔打开后,看了第一页脸上就露出了尴尬的表情,第一张照片就是一位衣着清凉的熟睡的女性,在照片下方写着:奥罗拉·多沃尔。
这难道是给情人拍摄的艺术照?
可随着众人将其他相册打开,所有相册上拍摄的照片,都是女性。
不只是衣着清凉,有些女士,干脆就什么都没穿,而且摆出了十分尴尬的姿势。并且,这些女士要么是处于熟睡状态,要么眼神呆滞,明显不正常。
所有男士们都沉默着将相册放回了柜子里,奥尔叹了一口气,问:“马尔特和纳切尼斯小姐,是什么时候订婚的?”
“去年……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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