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啊!光明啊!您明明还如此耀眼,为什么要让这种惨剧发生在青天白日之下呢?!这让我怎么活啊?这让我怎么活——”
纳德普匆忙叫人开车,车跑了起来,哭嚎的声音渐渐远去,他绷起来的脸才终于重新放松:“我昨天晚上已经让人调查了一下瘸子乔南这个人,请您相信,在您那天告诉我这个人的名之后,我才第一次知道他。我的下属们,也需要一些时间。最迟一周,我会给您一个信息,如果运气好,我会直接将人押送到鱼尾区警局。”
虽然最初说好的,是在希克林区的警局审问这个犯人,但是……现在纳德普已经没有这个底气了。
实际上他现在明明抬着头,但眼睛注视的是奥尔的鼻梁,而不是对方的眼,至少短时间内,他是无法与鱼尾区的几位同行堂堂正正地对视了。
“十分感谢您的协助,纳德普局长。离开这个街区,我们就可以换一辆出租马车了。”奥尔微笑地说。
他们没必要再跟着纳德普一块跑了,赶快把这两位医生的家眷与行李接走,就能回家了。这个案子很糟糕,但是对奥尔来说,这次还算是收获颇丰的。
“还是让我来送你们离开希克林区吧。虽然应该不至于,但以防有什么麻烦。”
纳德普都这么说了,奥尔也不会拒绝。在这位局长的帮助下,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陶德医生的住所——他们到的时候,陶德夫人刚刚被房东从家里赶出来,她提着两只箱子,茫然无助地站在街边,当警车停在她的跟前,而陶德医生从警车上下来的瞬间,这位气质温柔的女士顿时哭了出来。
“我们只是说了真话而已,神啊,光明照射出的难道不是真实吗?”
“别哭,亲爱的。”陶德医生安慰妻子,并尽力把事情说明。
惊喜和希望的光芒顿时重新从这位女士的双眸中照射了出来:“好,那我们走吧。”她提起箱子,轻快地说着。
至于柏德诺医生,他有一家小诊所。在纳德普警察局长的威严注视下,他的房东把押金退给了他。他随随便便打包了两件衣服,招呼着陶德夫妇一起,打包了诊所里的药品和医疗器具。
背靠着圣·安德烈斯医院,奥尔想要购买医疗物品是十分方便的,但有柏德诺医生的这批器具和药品,至少节省了他们几百个金徽。对这位买二送一的赠品,奥尔看他的目光稍稍正式了那么一点点。
当然,这么多的东西,一辆警车是不行了,没有叫希克林警局派车,他们叫了两辆出租马车,把三辆车都装得满满的,回到了鱼尾区警局。
——为了更好地摆放物品,也为了看管自己的财物,他们分到了三辆车上,奥尔清楚地看见,奥尔和达利安坐的那辆出租马车上,马车夫一直用惊疑不定的眼神看着他们。一直到车子在鱼尾区警局停下,局里出来一群警察朝着达利安喊局长,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双方告别,纳德普这天晚上回到家,一进门就把妻子抱在了怀里:“亲爱的,我感觉很糟糕。”
“发生什么了?案子依然没有解决吗?没关系,我们有些存款,应该能在乡下安稳地过日子。”
“不,正相反,案子破了,今天早晨就结束了。再过两天,报纸应该就会刊登学校爆发了大规模的传染病,三……四名学生因病去世的消息。我先来对你说说案情吧。”他拉着妻子的手,疲惫地坐在了门厅的火炉边。
随着他的讲述,局长夫人的手捂住了嘴就没再放下来,当他说完,局长夫人已经脸色惨白了:“光明啊,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那样的恶魔吗?虽然那还是一个孩子,但我还是得说,幸好,幸好这个时候发现了他。我只要想一想,当他长大会做出什么,我就不自觉地发冷。
但这对您来说是一件好事啊,为什么您会不适呢?”
“我……请蒙代尔副局长协助帮忙,其实只是不想去找皇家警察总局,我们希克林区的事情,不该和诺顿帝国的部门有牵连的。总局那边过来的人,无论是否能侦破案子,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而蒙代尔经常帮助总局解决案子,假如他也没有发现,那么,我就可以正当地拒绝总局插手。
你听明白了吗,亲爱的?那个时候的我,想的根本不是破案,我……我竟然和学校里的那些恶鬼差不多?那三个孩子的命,从来没有被我放在心中的天秤上过。我真是个糟糕的恶魔。”
一个中年男人,竟然捂住脸,哭泣了起来。局长夫人抱住了丈夫的肩膀,亲吻他的发:“不,您已经做得很好了,真的很好了……”
纳德普局长哭的时候,达利安局长在问问题:“你知道他是如何在多个地点下毒的吗?那些孩子很多还没吃午饭,可是水里确实是没有毒的。”
“不知道。”奥尔摇头,实际上他有一个猜测。中毒只发生在当时正在进餐的两个班多一些的孩子们当中,其余发生中毒反应的孩子,不是中毒,他们是“群体性歇斯底里”。就是刚开始,他们以为自己得了严重的传染病,后来则是以为自己中毒。
他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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