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瓶红酒。他给鲍耶倒了一小杯酒,然后把整只炸鸡的盘子端起来,放在了他面前,“吃饱了,我们再说别的。”
鲍耶既无奈,看着这只炸鸡露出几分温情:“我刚被抓来几个小时。”
但他还是伸出手撕下一只鸡腿,吃了起来。虽然餐具只有手,但他进餐的仪态还是很端正的。
吃完鸡腿,鲍耶擦干净了嘴上和手上的油腻:“拉维斯叔叔,我没有杀人。”
律师点点头:“我相信你,鲍耶。我们也在努力,这位是奥尔维茨卡·蒙代尔警官,我想你听说过他,缎带杀手的案子被他在三天内侦破。”
“我知道,我们报社可是因为您赚了一大笔钱。”鲍耶立刻用桌布擦干手指,与奥尔握手,“我一直想见您,但真没想到第一次见到您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您好,柯林先生。”柯林给奥尔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请先回答佐特林杰先生的问题吧,我在第二位。”
律师和侦探需要了解的情况有交叉,但也不同,而且律师先生是柯林家的熟人,他需要了解的事情必定比奥尔少,所以他先来。
“两天前,从早晨到晚上八半,你都在干什么?”
“那天上午我在上班……”鲍耶说,然后他停下了。
“你不想死吧,鲍耶?想想你的父亲,还有你的母亲,你是他们的独子,你的母亲已经哭泣得晕过去两次了。”
鲍耶的手紧握了一下:“中午,大概一点半左右,我在蓝鸟咖啡厅,见了劳伦。他说要和我见见,我也需要和他见见……毕竟在那之前,他什么都没说就突然结婚了。”说到这鲍耶有些激动,“我不是苦苦纠缠的人,但就只是……至少说一声再见吧?所以我去了。
然后我们见面了,喝了两杯咖啡。他说再见,我也说再见,我们就再见了。我去了蓝鸟隔壁的菠萝酒吧,喝了两杯,大概五点的时候——我记得听见了附近教堂的钟声,我离开教堂回家去了。
接下来就是洗澡睡觉了。
酒吧里的老板和酒保应该记得我,我是那的常客。但我忘了出租马车的车夫到底长什么样了,但他是酒保叫来的,或许酒吧的人们知道他。至于邻居们是否看见我回了家,那我就不知道了。”
“你喝了一下午的酒?”
“是的。”
“你的伤是谁打的?”
“巴尼斯先生,其实没有看起来那么糟,那个老家伙没什么力气。”
“他有具体询问过你某个问题吗?”
“没有。”
“假如他们殴打你,让你承认某件事,记住先承认下来,我可不想终于把你救出来时,你已经成了残废。”律师这么忠告着,“假如之后我们不能再见面,那到了法庭上,无论是谁问你什么,记着你必须要看向我,我禁止你回答的问题,无论你自己是怎么想的,都必须闭嘴。”
“是的,我明白,拉维斯叔叔。”
“……”旁观的奥尔还以为这位律师会就鲍耶脸上的伤口来一个抗议,甚至要反过来控告老巴尼斯先生呢,结果是他想多了。
“不要着急,不要在监狱里和其他人起冲突,记住,你不是一个末路的亡命徒,我们都在外边等着你回来。救你是我们的事,你现在要做的是尽量保护好你自己的,第一,活下来。第二健全的活下来。我很明确地告诉你,只要你在监狱里活下来,那么你就能够在审判后活下来,最糟糕的情况也只是被流放到南大陆。明白吗?”
鲍耶继续像个乖孩子一样点头。
“您请问吧,蒙代尔警官。”
“您还记得在咖啡厅里和小巴尼斯先生交谈的内容吗?请更详细地讲述一下,而小巴尼斯先生当时的状态怎么样?有没有表现出不安或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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