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他根本不敢抬头。
奥尔试着把门挪到了原本的位置,看着他的动作,眼镜学生推了推眼镜:“那扇门太老旧了,有些变形,门缝确实足够插进一把手术刀。”
这扇门有两把锁,一把锁是把手,另外一把是靠上位置的老旧插销式锁,但并没有挂链锁。
“手、手术刀在我的抽屉里,左边第二个。”助理抬头。
有狼人警探在他的办公桌里发现了手术刀,朝着奥尔和克拉罗斯点了点头。
“你知道……你这么说反而更证明你是凶手吗?”
顿时,助理的眼泪和鼻涕一块喷了出来:“我、我只是……”
克拉罗斯重新走回了助理面前,他抓着助理的肩膀,如果不是奥尔伸手阻止,克拉罗斯会现场胖揍他一顿。
“你是早晨来的?六点?”
“是、是的。”
“昨天晚上四点你在哪?”
“我和一位女士约会……”
“那位女士是谁?”
“她、她是已婚的……不是我现在还要为了她的名誉着想,而是我说了,你们去找她,她也只会否认!”
这个糊涂蛋在这件事上倒是很清醒:“你们在哪约会?你今天早晨上班时从哪出发?那里到医院需要多长时间?有人能证明你确实从那出发吗?”
“有有!有!我们去了郊区一处旅馆,我三点半坐着出租马车回来的,旅馆有人认识我,出租马车的车夫也认识我!”
到手的凶手飞了。
一直保持看戏姿态的豪特玛黎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帮他证明他没罪?”
“我是要抓凶手,不是替罪羊。”奥尔说完自己愣了一下,这句话耳熟,他是不是说过?
“而且现在就算把罪名栽赃在他头上又有什么用呢?他的不在场证明很充分,克拉罗斯带走他,也同样能够很快证明他不是凶手,一切到最后只是让我成为笑柄而已。”虽然是回答豪特玛黎,但奥尔是看着助理说这些话的,“你为什么要伪装现场?”
“我、我害怕。”他之前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都颓丧地耷拉了下来,“因为我早晨迟到了一点点,只、只有一点点。我害怕医院责怪我没能保护好克拉罗斯教授。我不想丢了工作……”
“即使你证明了自己不在场,但也不能证明你不是从犯。因为你的行为确实构成了对犯人的掩护。”
“不!我不是!我真的不是!请相信我!请……”
克拉罗斯给了他一巴掌:“安静!”
助理捂着脸,恐惧和怨恨在他脸上浮现,最终还是恐惧获胜了。
“除了把门关上,你还做了什么破坏现场的事情?或者我换一个词,改变现场。你要保住自己的命,那就要抓到罪犯,证明你不是从犯。”
“我、我来了之后看见了教授,我以为他生病了,就和那些人一样,冲过去试探他脉搏的时候,才发现他胸口插着的拆信刀。我、我当时想呼救的,我真的想过,但是、但是我最终还是怕了。我看见了手术刀,所以拿着它……”
奥尔打断了他:“等等!手术刀不是你的,是你在现场捡的?”
“……是的。”
“狗屎!”“这个蠢货!”
此起彼伏的咒骂声响起,不只是奥尔,在场的警探们都在骂。
很早之前,大麦克对奥尔说过,警探们是会提取指纹的。虽然没有指纹库,但目前法律上是接受指纹作为证据的。
手术刀是全金属的,它的握柄上是十分容易留下指纹的,它掉落在现场,不是老学者的就是凶手的,大概率是凶手的,只要从上面取到一点点指纹,就能直接筛查所有可疑人员了。
结果这家伙把手术刀给污染了,尤其那位从助理办公桌里把手术刀拿出来的狼人,更是一脸吃了腐烂鲱鱼罐头的表情,手术刀还被他举在手里,不知道是该放下还是该怎么办……
“把手术刀给我。”奥尔伸手示意,总算是解了这位狼人的围。这把手术的样子和奥尔在蓝星从电影里看到的手术刀很像,他不是医生,反正是看不出区别的,银色的刀身和刀柄反射着刺眼的光,奥尔没从手术刀上看到什么记号之类的东西,“我听说,很多医生会专门定制自己的手术用具,这是克拉罗斯教授的手术刀吗?”
“不,教授很长时间之前就不再做手术了,他的器械箱都放在了家里。”助理回答,教授的两个学生也点头,“但它或许真的是哪位医生私人定制的手术刀,因为它上面没有编号。”
“所以手术刀大概率是凶手带来的。”奥尔看了一眼助理,像助手这样的糊涂蛋不可能一连遇到两个吧?但也说不定……怀着万一的心情,奥尔继续说,“即使不是,迟到的助理也是七点之前来到医院的对吧?”
“六点一刻……”
“好的,六点一刻,教授在四点左右被害,两个小时的时间里,这位掉落手术刀的先生很可能也看到了什么。问过所有嫌疑人昨天晚上三点半到四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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