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视频的主体是在时锦文家隔壁,但依稀还是能看到时锦文家。
视频里,时锦文独自走到阳台,然后就像是江疑刚刚演示的一样,她的脚踏上栏杆,纵身一跃。
整个过程中,时锦文的状态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样,她的所有动作都是机械的,之后,江疑又将画面截图放大,但很遗憾的是,看不到时锦文的面部表情。
“如果真的是催眠自杀,那么一定需要一个触发点,时锦文的死亡触发点是什么?”林错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她的目光从手机上上收回来,微眯着眸子在思索。
“肯定在这个家里。”江疑站起来:“声音,景象,都可以是,但我倾向于……”
江疑说到这里,林错的声音和他一同响起。
“声音。”
有了这个想法,林错站了起来,她走出时静的房间,站在客厅里。
“那时候时锦文应该正在工作,电脑是开着的,时锦文在翻阅资料,她刚刚点了外卖还没来得及吃,这个时候,忽然有什么声音响起了,她忽然变了一个状态,没有自己的思想,然后她跟随着脑海中的指令,起身,走到阳台,跳楼,完成催眠的最后一步。”
“那么,是什么声音?”林错喃喃自语,目光在客厅扫视了一圈。
忽的,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眸一亮:“哨声。”
江疑一直安静地听着她说,此时却皱眉:“什么?”
“哨声。”林错看着他重复了一遍:“在一本小说中,凶手利用哨声为触发点,策划了一个养鸽人的死亡,因为他是用哨声来控制他的鸽子的,所以当哨声响起的时候,被催眠的受害者被触发,然后跳楼。”
“时锦文也是相同原理。”不知为何,林错隐隐有些激动,她双眸清丽地看着江疑:“时锦文一定是听到了什么声音,然后触发催眠,最后死亡。”
她一边说着,一边眼神四处搜寻着,忽的,她越过江疑走到一面墙面前,指着上面的钟:“这个。”
时钟的声音。
回到重案组,林错一口气都没来得及喘就问道:“时锦文的手机现在在哪里?”
“物证科呢。”车宇从视频中抬起头,满脸的沧桑:“林队,你找时锦文手机干什么?”
“想确认点东西。”林错说着将两个证物袋交给车宇:“你先把这两样东西送到法医室,让徐长卿看看这药片有没有什么问题。”
说完人就走出去了。
物证科,林错很快就拿到了时锦文的手机,她重新打开时锦文和时静的聊天记录查看了起来。
再回到重案组的时候,薛文博和寻一诚也都回来了。
“张琪找到了。”寻一诚说:“但她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之所以离开,是因为上周时锦文打了她一巴掌,她实在气不过所以才打算离开的。”
“被打了一下?”林错不信:“还有其他原因吗?”
“有,根据张琪所说,时锦文很不近人情,自己稍微犯点错就骂她,她已经跟时锦文提过很多次辞职了,但时锦文就是不同意,她非常痛苦,实在干不下去了才这样。”
“啊,还有。”寻一诚说着拿出了一沓资料:“张琪失踪这段时间是准备劳动仲裁的材料去了,这些都是她准备的东西,而且我查过了,时锦文遇害那天两人没有过会面和电话沟通。”
“也就是说,张琪没有杀害时锦文的时间和机会。”林错说:“人带回来了吗?”
寻一诚点头:“审讯室待着呢,虽然她说的没错,但我总觉得她还有事情瞒着,所以就把人带回来了。”
“薛哥,你那边呢?”
薛文博看起来有些颓废,林错一问,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别提了,赵勤那前妻就是个母老虎,我一说我是打听时锦文的,拿着拖把就把我往出来赶,你们能理解吧,住着大别墅,她竟然拿着个拖把赶我!”
听他愤愤不平的话,大家都忍不住笑了笑,薛文博继续道:“不过后面听说时锦文死了,又跟变了个性子一样把我请进去,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跟我说了好大一通,抛开她添油加醋说的时锦文和赵勤之间的关系,有用的线索大概就是时锦文打的几个官司的事情了。”
“官司?”林错抬眸:“时锦文打的多是离婚官司和商业官司,能得罪的……离婚官司?”
“没错。”薛文博说:“我从她那里得知,时锦文因为打离婚官司的事情得罪了不少女人,我这么说你们应该也猜得到了,毕竟时锦文是商人,但能找到她打离婚官司的,都是家庭关系比较有经济大权的那个,所以,官司一旦成功,那败诉的一方肯定是女人。”
这个很容易理解,原本就处于弱势的女人,一场官司过后,不管是心理还是金钱上都受到了重创。
“但这些人都没有什么强烈的动机。”薛文博说:“不过我已经安排同事一一排查了,等结果就行。”
就在大家刚说完的时候,江疑走进重案组,直冲着林错问道:“时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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