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就在她指节下滑时,却被一只手抓住小臂,不知何时宁栖迟挣脱了绳索,滚烫的五指将她激的一松,湿巾落地。
抬眼时,只见宁栖迟眸子里,如火似的灼热。
她一时慌了。
手臂牵动,她猛地扑入他怀里,他的身子很烫很烫,散落在她脖颈上的鼻吸几乎要将她烤化了。
在欲念疯狂滋长之间,他几乎失去了理智,只剩本能。
他的小腹紧紧的贴着她的肚皮,隔着一层衣衫,热流从下至上,攥紧她肩膀的手臂将她紧紧的挤压在他的胸膛中,她从未受过这种接触,内心慌乱不堪。
可此时她又不敢推开他,生怕触了他的伤口。
姜予的眼眶都因为着急而湿了半分,她无助而又惊怒的喊他,“宁栖迟……”
不知是不是这一声起了效果,宁栖迟松开了她,他手臂上的青色经脉显露无疑,闭目忍受着一阵一阵的情潮,而后他又扯紧绳索,不断向后退避。
仿佛他是什么污秽,生怕染了她的圣洁。
蚀骨的情欲中,他紧缩着身子,难堪又自责,“不要怨憎我,姜予……”
身体明明贪求她的靠近和施舍,可他不该这般折辱她,更何况她一早便想要离开,他怎可痴缠,他就是死于病痛情念,也不能再惹她生厌。
姜予愣神一刻,她飞快的从榻上爬了起身,转身就要走,而脚步如风的停在屏风前时,她又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向他。
他此时好似已经被情欲折磨的失了智,他握着那块被她洗净的帕子,落在他欲望深处,起伏沉沦,他眼底是几乎绝望的色欲,叫人看的双眼充血。
姜予慌乱离去,可脑海里怎么都挥之不去的画面,好似叫她入了魔,她推开门紧闭起来,不住的呼气。
从引惊异地问她,“少夫人,发生了什么?”
姜予喉咙干哑,竟然是一个字都发不出,脑海里不断的重复适才的一幕幕,她面色发红,眼角都沁出了湿润。
巧的是此时陆其匆匆赶来,赶忙道:“我适才寻了一贴方子,可解小侯爷的症状。”
从引大喜,“太好了,快来人!”
众人着急忙慌的去煮那贴药方,陆其擦了一把汗,赶忙对她道:“这方子一贴下去,只消小侯爷睡一夜便无碍了。”
姜予猛地回神,她匆匆点首,慌乱无序道:“好,劳烦太医了。”
“不碍事。”陆其见她有异样,便不再开口。
此时已是三更天了,下人匆匆去制药筹备着,姜予毕竟是少夫人,她强行按下自己的异状,有条不紊的支持着局面,她不敢再进营帐,而是吩咐人去喂他吃药。
她在一旁的营帐内休息,却一整夜都未眠,天光初晓,她听见外边的动静。
“小侯爷好多了,怕是一会便可清醒了。”
姜予不知怎么,好似放下了心,接着又听从引叹息的声音传来。
“可这一夜,公子一直都在唤夫人的名字。”
作者有话说:
来溜
79
◎那大概是,在意吧◎
因为刺杀一事, 整个营地的人都像拉紧的弦,兵卫到处巡逻,烈火不尽的燃, 陛下也颁布了命令提前回京,天色一时浑浊。
姜予去看望了一眼小世子,他自己是被吓着了,做了一晚的噩梦,醒来之后看到姜予之后就一直趴在她怀里,一声不吭的流着眼泪。
姜予抚摸着他的后背,语气温和道:“哭吧。”
可小世子却擦了落下的眼泪,退开了几步,抬头倔强地看着她。
“少夫人, 阿泽不能哭。”
“从前阿父早训戒阿泽,男子汉流血不流泪,若阿泽总活在大人们的庇护下,将来不能护佑家族, 也不能保护阿泽想保护的人。”
他眼睛像兔子般的红,“是阿泽不听话,是阿泽害死了阿父, 还差点害死少夫人。”
姜予惊愕片刻, 他为何要说是自己害死了安王,陛下应当是忌惮安王之势才设下的局, 况且这些话并不像一个八岁稚童之言,
小世子跪在床榻上, 居然给姜予行了一个大礼, 他小小的身子不断颤抖, “阿泽谢少夫人救命之恩。”
姜予心下一紧, 她倏然站起身,内心五味杂陈。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小世子也并非她见的那般,生在帝王家的孩子,从小便不能愚笨,他虽在她面前表现得如此稚嫩,但如今却可见他心思细腻。
昨日一场变故,对小世子来说,不知是入世的一场启蒙,还是失去童真的一场横祸。
她往后退了几步,梗在喉咙中的言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昨日小世子双亲死于眼前,她又能怎么说呢?
京城之中,本就该如此,不是么?
小世子抬起首,眼睫上的泪痕未干,眼眶微红,似乎像以往时,他受了委屈,希望少夫人伸出手去抚摸他的头顶,温声细语的告诉他无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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