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指干净如玉,凤冠霞帔周正齐整,像是早早就做好一切准备,她脚腕有伤,可依旧忍着疼痛走完了全程,她坐在榻上,不曾挪动一分。
她有些生疏的唤他,“夫君。”
夫君,她只唤过那一次。
宁栖迟甚至不记得,那句‘夫君’是她用怎么样的神色唤出来的,自那之后,她对他便一直尊称小侯爷。?
他仿若错失了什么,喉间漫上苦涩,他切身处地的感受到自己的意图,和那份几欲作乱的贪念。
忽然,屋外春觉敲了敲门窗,“小侯爷,屋子已经收拾好了。”
她心下十分紧张,过了许久,想再敲一次时却听一道男声应下,她松懈下肩膀,轻手轻脚推门而入。
刚一进门,便瞧见自家姑娘跟个醉鬼似的摊到在书案上,磨了磨牙心想下次绝对不能让她碰酒。
她施了一礼,“那奴婢就将姑娘带出去了。”
之后春觉小心翼翼的走去,她根本不敢看宁栖迟的脸色,将姜予扶了起来,谁知一碰她,她便像个八爪鱼似的缠上了自己。
姜予搂着她的肩膀,不住的道,“春觉,你有没有看大夫。”
春觉无奈道:“我没受伤,不用看大夫。”
“真的吗?”
“真的。”
姜予半睁着眼睛,好似有些不可置信,“你为何好的如此快?”
春觉头皮发麻,将她的乱动的手扒下来,道:“奴婢没有受伤,是小侯爷受伤了。”
姜予似乎分外不解,这才安静了一会。
可春觉支撑着她起身,姜予却半点不安分,东倒西歪,还捏捏春觉肚子上的肉,忽然手移到她腰间,春觉一个激灵,下意识松了手,便被姜予扑着一同倒在地下。
春觉被压的屁股痛,简直心如死灰。
身上的姜予眼神恍惚,道:“好困啊,就在这睡吧。”
她气的发笑,“姑娘!”
忽而,身上的人被人一把拉起,姜予歪倒在那人身上,春觉下意识心跳快了一拍。
她赶忙起身拍拍衣裙上的尘土,“奴婢让水画来一起带她回去。”
“不必。”宁栖迟却道:“我来吧。”
春觉‘啊?’了一声,劝道:“这这不合适吧?”
小侯爷没有回话,而是将人拦腰抱起,他背脊挺直,如同抱一只猫儿似的无比轻松。
姜予下意识将手臂环在他脖颈上,茫然了片刻,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
她睁着困倦的眼睛,似乎终于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样,缓慢而又迷糊的问了句,“小侯爷,你受伤了吗?”
宁栖迟睫羽轻颤,‘嗯’了一声。
可身下的人,却没半点反应,不曾着急,不曾关心。宁栖迟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滋味,她不关心他,不是情理之中么,又有什么好失落的?
轻呼一口浊气,他抬步走向房间。
春觉忙不迭的跟上,心底惊涛拍岸,从引和水画对望一眼,也是俨然吓得不轻。
今日小侯爷的举动,明显过界了。
宁栖迟走向床榻,轻手轻脚的将她放下,才发觉姜予已经睡了过去,她呼吸平稳,眉间却轻轻皱起。
不似白日,她睡梦中似乎有许多的烦恼。
宁栖迟瞧着,许久未动。
春觉上前,提醒道:“小侯爷,夜深了”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大家,调整不好更新时间而且还有点卡文,这几天上班有点感冒,所以昨天睡的很早,我会尽量每天更新的,更新不了会早点挂请假条,不让大家白等了,是我的错真的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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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双城、姜姜的两瓶营养液和ptx的一颗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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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真惨◎
“我们姑娘睡一觉便好了。”春觉硬着头皮道:“多谢您的照顾, 夜深了,您也该休息了。”
从引心想这是在赶人呢,偏偏她说的确实不错。
场上的气氛格外诡异, 小侯爷若非要留下来,那就真不对劲了。
须臾后,宁栖迟站起了身。
从引松了一口气,今天小侯爷的举动真的是太奇怪了,好在如今恢复了正常。
他跟宁栖迟出了房门,轻手轻脚将门带上,又道:“公子,我唤人去二夫人那了,今夜咱们可以去那安置。”
帆居没有多余的客房, 公子也不能住下人的屋子,只能这样对付一晚上。
二夫人知道小侯爷同少夫人的关系,听说了这事还有些吃惊,已经将屋子备下了。
宁栖迟却停下脚步。
帆居敞亮, 月光从窗外泄落在长袍上,宁栖迟却道:“不用。”
从引不解,却见小侯爷转身走走向了书房, 从引只当他是要看些公务, 只好将剩下的话咽了进去。
他添了油灯,跟着宁栖迟一直到了半夜里, 竟忍不住歪头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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