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以为没有他姜贽,她就找不到令牌混进大理寺?
她这就去找她爹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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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书坐在地上默默回忆《春秋》的内容,刚回忆到蔡姬和齐桓公吵架回娘家,突然就听到有人敲了敲她的门。
牢房这种地方肯定不会是什么好地方,但是她这间却是出奇的差,如果她没猜错应当是有人故意为难她。
所以,她进来这几天几乎狱卒都是随手丢进来半个或者一个硬邦邦的馒头。
这倒是头一次有狱卒敲她的门。
“吃饭了,你倒是福气好,这可是皇后娘娘让人送来的……”狱卒絮絮叨叨不停。
陆知书却只垂眸摆在地上的这几碟精致饭菜,看起来倒真像是宫里的水准。
“多谢。”她道。
狱卒看陆知书直直跪坐,即使是到了这样的境地,依然不会让脊背弯一寸,而是保持着文人该有的风骨。
陆知书端起碗,正想伸筷子去挑菜,却发现其中一道菜里的香菜。王可忆从来不吃香菜的,她不可能在饭菜里加香菜。
这菜绝对不是王可忆送来的。
“娘子快些用吧,莫要辜负了娘娘好意。”狱卒催促道。
陆知书默不作声,思考该怎样才一击毙命拿下这狱卒的命。
这狱卒被人买通,想必还留有后手,但她却只有一次机会。
她挑起一筷子菜,却在即将送入口时决然起身,她拿起筷子猛地扎进狱卒的一只眼睛。
趁狱卒疼得捂住眼睛来不及对付她时,她拿起盘子用力在墙上一砸,拿着长而尖的碎瓷想扎进狱卒颈间。
王可忆弹了一颗石子儿砸到狱卒的膝盖上,她担心陆知书有事,从腰间抽出剑就小跑进牢房里。
“墨禾,你快给知书看……”然后,她看到陆知书毫发无损,而狱卒的眼睛还在汩汩往外流血。
她默默咽下剩下的话,“你替这狱卒先瞧瞧,等等——”
她拿出绳子把狱卒的手脚都绑住,其他狱卒和看管的官员这才姗姗来迟。
“娘娘,我害怕。”陆知书丢掉手里的东西,抱住王可忆就哭。
王可忆头一次不解——她以前觉得姜贽不坦诚就够难猜的了,现在看来她身边不坦诚的人太多了。
原来知书表面是个柔弱淑女,实际上也能杀人啊。
她害怕地咽了口口水:“我也想你。”
语气里是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害怕。
顾家
不对不对, 王可忆摇摇头,她是知道陆知书不会武功的。王可忆是练家子,随便摸一摸就知道对方到底有没有功夫在身。
也就不害怕陆知书了。
她给陆知书擦眼泪:“不哭不哭,知书, 你放心, 我一定会还陆家清白的。”
陆知书哀戚的神色有一瞬的变化, 她没想到王可忆会这般相信陆家, “娘娘,您就真的相信陆家没有谋逆吗?”
王可挠头,“我相信啊。”
陆家怎么可能谋逆,陆太傅这样的清流, 谁都可能, 但他一定不可能。
这话倒是勾起她前世的一些回忆。
她当然知道陆家不会谋逆,上辈子陆家因为“陆知书”被人穿了的原因, 确实是满门都没了。
不过陆知书却捡回了一条命。
别人不知道为什么, 她却知道。
因为就是陆知书检举的陆家。
那是个下雨天, 她百无聊赖和宫妃们坐着玩, 谈话聊到陆知书, 大家都在猜测陛下会怎么处置陆家和陆知书。
王可忆上辈子虽和“陆知书”没有太多交情,但听到有人说了些刻薄话, 她还是抬手制止, “不要说这些, 陆贤妃要是听到会难过的。”
那个下雨天,她撑着伞去找姜贽,却难得没见着人。
宫人们告诉她, 陛下去了陆知书宫里。她手里提着刚做好的红豆酥,只想着冷了便不好吃了, 便去寻姜贽。
结果到了那里,宫人们又说姜贽带着陆知书不知去了哪里。
她便回了宫,后来才听宫人说,姜贽是带陆知书去看陆家行刑的。
陆家满门抄斩,午时三刻便在菜市口行刑,王可忆不知道姜贽带陆知书去观刑的意义。
只是那天她听说陆知书“疯了”,匆匆赶去她宫里看陆知书——她对宫里的女人没太大敌意。她们大部分都是因为“不正常”才成了姜贽的妃子,过得都不容易,王可忆也常常帮衬她们。
陆知书裹着被子止不住颤抖,她去了忙握住她的手,“陆贤妃,你是不舒服吗?我让太医给你瞧瞧。”
“我不要,你们都是假的?我不要!”陆知书颤抖着。
王可忆给她擦汗:“不是呀,淑妃别怕,让太医瞧瞧,瞧瞧就好了……”
陆知书却还是不愿配合,她喃喃:“怎么会那么真实呢?那些人的血都溅到我身上了,这个‘游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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