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姜贽:“这书是给你的。”
王可忆脸红起来,但她才不会就这样认输,仍旧伶牙俐齿:“哼,那你还翻我的东西,你不知羞。”
“我并不知道这东西是你的。”他只是怕别人放什么东西陷害她。
又不是没有人往她的枕头下塞过巫蛊娃娃,甚至于还当众揭发过。
只是,他没信。
王可忆也想起这一茬:“那你不知羞总是真的!”
“我确实不知羞,”姜贽的手落在她的腰畔,“为什么要和自己的结发妻,分那么清呢?”
切,平常问个事怎么都不肯说真话,手断了都不吭声,这会儿子倒是有三寸不烂之舌了。
王可忆也不甘示弱,“来呗,共赴云雨。”
其实,她是有一点点不舒服的,不过她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输场子,她才不会再输给姜贽。
她看姜贽的脸突然靠近,手也似乎在往上移,下意识闭上眼。
不对,她不能认输。结果她还来不及找回场子,就感受到背后的被子被人扎严实。
姜贽伸手只是为替她捻被子。
她被姜贽拥进怀里,还能闻到他身上的香味——龙涎香混着书墨,是少年帝王独有的味道。
姜贽:“睡吧,等你病好再说。”
哼,她才不好哄,居然敢这么逗她。
于是她故意凑到他锁骨处蹭开睡衣,落了一吻。
然后,姜贽也在发烫,最后他掀被起身。
啧啧啧,还是他输了呗。
请安
王可忆很少做梦, 或者说她其实不大分得清梦境和现实的区别。甚至有时候,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哪个是梦境,哪个才是真实。
但梦里姜贽把她摇醒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真实,她忍不住皱眉,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般噩梦。
最关键的在于, 她梦到姜贽把她摇醒是为了给她喂药。
实在是太过心狠, 比罚她抄书都还要狠。
然后她就从这梦中醒了, 映入眼帘的是姜贽垂眸打量她的眼。
“我不喝药!”她捏紧盖在身上的被子。
然后,她就忽然意识到刚才是在做梦,不过她现在确实也是要喝药的。
世上有比梦里喝药更可怕的事情吗?有,梦里喝完现实还要喝。
姜贽把药从燕语端着的托盘里拿起, 舀起一勺药放在唇前轻轻吹了吹, 方才递到王可忆嘴边,“喝了, 病就会好的。”
王可忆却受不了这种一口口来的慢刀子, 她直接抢过药碗仰起头, 没几口便将药喝光了。
她整张脸皱在一起的, 这药实在是太苦了。
姜贽:“给。”
她的手里多了一袋蜜饯, 她立刻倒了两颗进嘴里。
蜜饯的清甜很快占据原本的苦味,她冲姜贽笑。
她觉得奇怪:“天都亮了你怎么还在这?”
他不用早朝的吗?
姜贽:“我下朝便来了。”
所以说姜贽这次没有上朝前把她摇醒?他终于意识到那般早将人吵醒, 是一件极其不好的事了。
“我知道你是想亲自帮我起床更衣的, 但我看你昨夜受了凉, 就没有吵你。”姜贽解释。
他和王可忆是能够共感的,他昨夜体会到对方是十分的不舒服,想来应该是病得不轻。今日便也没有吵醒她。
现在从他与王可忆的共感来看, 王可忆应当是好了许多。
王可忆则是瞪圆双眼,什么叫她想亲自帮她更衣啊?她没有, 她不是,姜贽怎么一天只会乱说。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般莫名奇妙污人清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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