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娇俏身影正巧将要与他相撞。
“哎呀——”
姜贽往左后方退了一步,眼前人便往前摔去,幸好被宫女们扶住。
他却并未回身反而大步离开,没受丝毫影响。
“宿主这男主好难攻略啊。”系统有些担忧。
“孙瑜歌”并不在意,仔细整理衣着,“不必担心,你好好盯着王可忆和他就是。”
“是……”系统像是怕极了她一样,平缓的电子声都泛起波澜。
“瑜歌你来啦,快进来吧,”孙平柔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还是赶紧出来拉着她仔细端详,“摔着没有,你要是伤着,叫哀家可怎么办?”
孙瑜歌笑着扑进她的怀里,“不会的,我会好好陪姑奶奶的。”
笑意却不到眼底。
进京
马车轧过山路,偶尔还会剧烈颠簸一下,连燕语都嫌这路难走。
反而是瞧王可忆一个人乖乖坐着,她手里拿着个精致的藤罐,里面装着只蝈蝈儿。
她拿刚歇息时在路边拔的茅草逗着虫儿——这是临行前沈珏送她的。
因为除了沈夫人以外,她和其他姐妹都不觉得她此去京城会回不来,所以不同于以前长亭十八送,还有上百抬嫁妆的风光。
这次除了宫里派来接应她的人,王家人并没有太过重视,只是派了些护卫跟上。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柳儿一定要跟着来,不过她既然开了口,王可忆也没有拒绝。只当王谢柳是同样想进京去玩,便求了母亲与她同行。
“娘子,你怎么就听了四娘子的话。”燕语不解。
一刻钟前,她们还走在官道上,那路平坦开阔不像这羊肠小道,指不定就猛地颠簸一下,晃悠得人想吐。
而这一切的起因,只是王谢柳突然不知为何说换一条小路走,王可忆便立刻同意了。
只是燕语实在是想不明白。
王可忆逗着蝈蝈儿,像孩童一样单纯道:“我又不聪明。”
她抬头笑得坦诚:“我觉得柳儿很聪明,听聪明人的话没什么不好。”
燕语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觉得自家娘子这话没错。
四娘子王谢柳打小就是个聪明的,诗书礼乐都通,只是为人谨慎内秀。不然总不可能在南洲城里,还没有王芮姿出名。
她又素来和王可忆这个姐姐关系好,总不至于害了王可忆去。
王可忆却想得更简单一些。
听人劝,吃饱饭。
既然柳儿开口她听就是了,只要不是变得“不正常”时,她身边大部分人都是可信的。
等他们行至驿站时,原本应当立刻出来迎接的小吏,却迟迟未出来迎接。
直到他们一行人都等的有些不耐时,才见有人来,那人走近才发现是个身量尚小的少年。
燕语跳下马车询问:“这儿的官吏们呢?”
少年慌张解释:“姑娘有所不知,此处多贼寇,平常就喜欢干些打家劫舍的行当,还喜欢劫掠过路人。”
“刚才有人来报,说是那些人啊又在官道上拦路,唉,也不知道是哪儿户人家要倒霉了。”
燕语惊讶:“这官府就不管管吗?”
少年摇头:“哪里是那么容易的,这里穷山恶水,年年不是大旱就是涝灾的。今天打了,明个儿指不定又有人活不下去落草为寇。”
少年摇头叹气,意识到马车上的贵人还没下车休息,忙接过马夫手中的缰绳:“几位先进屋休息吧,不需多时他们便都该回来了。”
王可忆却是听了那少年人的话忍不住掀开帘子,往外头看去。帘外土地平旷,河水清凉。
怎么看都不像是穷山恶水之地。
只是她又揉了揉眼,便见景色忽地尽数改变,河水枯竭,土地失了青葱,变得贫瘠苍凉。
就好像起初的景色只是她的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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