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颜嵊道。
“他们去七星剑宗了。”姚枳枳轻描淡写道:“听说是去争灵田了,他们今早打上门来,我爹带着灵田契约去了。”
烛光亮起,他的背影落到墙面上,罩住一半黑暗。他没有转过身,只是淡淡问:“结果如何?”
姚枳枳冷笑:“我还想问你呢。”
“你什么意思?!”
“哼,”她阴阳怪气道:“你在七星剑宗溜达了一天,莫非是故意躲着我爹他们不成?”
他终于转过身,眉宇间,隐隐有怒容:“枳枳,你不要含沙射影,没事找事。”
“我没事找事?”姚枳枳一下子就哭了,泪珠子顺着脸颊滴落,呜咽道:“我不过是问问你去哪了,是不是去七星剑宗了,你就这么生气?我早就说了,你找妹妹,我支持,但你这样鬼鬼祟祟,实在不能令我放心……”
她的哭声让颜嵊很头疼,若是往常,他肯定会轻声安慰;但今日在磐石峰下,他又有了别的心思。
他的恬妹妹,心中一直有他。
莫非当年是一场误会?
颜嵊甚至想留在磐石峰等她,等她归来,与她相认,并且表明心意。但是他又感到害怕,最终他胆怯了,回到了有量山。
师妹大声地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在想他的恬妹妹,温柔恬静,从不无端哭闹。
过了会,他叹了一口气,将姚枳枳揽入怀中。
“你呀!”
姚枳枳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乌云遮住明月,万物沉睡于黑暗。
磐石峰的灵田上,众人仍旧干得热火朝天。
田埂上的枯草已经被清理干净了,现在开始翻地,播撒种子。宋恬点亮竹灯,瞧了眼四周:“白萩呢?”
“去玩了,看起来挺开心的。”桑竹朝不远处指了指。
灵田东侧有一条溪流,白萩整个人泡在水里,看起来十分惬意。
桑竹直起身子,舒展了一下四肢。他对宋恬道:“师妹,你带着白萩早些回去吧,这里有我和大师兄就行了。沈道友,你也回去吧。”
宋恬道:“不碍事。”
“回去吧。”桑竹劝道:“又不止我和师兄,不还有有量山的人吗?师妹,你女孩子家要早点休息,沈道友,还请你送我师妹回去!”
沈明灭爽快应了:“好。”
见状,宋恬只好道:“那师兄们早日回来,我回去烧好茶水,你们记得喝。”
“去吧!”
宋恬从河里捞起了白萩,便同沈明灭一道朝磐石峰走去。夜色茫茫,不便御剑,俩人便步行回山。
她牵着白萩湿漉漉的手,看着满天的星光,又在想自己的剑法。
沈明灭忽然问:“宋师妹,你在看什么?”
“看星星,看剑光。”她道。
沈明灭只觉惭愧:“宋师妹对剑道的领悟,是我所不能及的。”
“沈师兄不必妄自菲薄。”宋恬微微一笑,转眸望着他:“当日沈师兄落霞剑法使出,也是很不错的。”
他的脸颊微红,庆幸夜色昏沉,她看不到。
他想了想,道:“我的剑法,其实并不算好,我更喜爱丹道……”
“那也很好呀!”她语调轻快:“也不是人人都要练剑的。”
沈明灭的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愁云,他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末了,他笑了笑,转开话题:“在你们这,总觉得回到了很多年前。”
“沈师兄指的是?”
“很多年前,当我还是凡人的时候。”沈明灭修真多年,很少提及自己的出身。他目光炯炯望着她,道:“你们像是凡间亲兄妹,总言之,我很向往。”
宋恬浅浅一笑:“师门不都当如此吗?”
“不,不一样。”他低声叹道:“在你这里,我——”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就连困得迷迷糊糊的白萩都惊醒了,跟着他们一道回头。
“怎么了?”
阴云散开,清冷的月光下,宋恬二话不说,御剑飞入半空中。她朝灵田的方向遥遥望去,众人正在播种,并无异样。
沈明灭也御剑飞到她的身侧:“是不是有量山的动静?”
“不,就是七星剑宗。”她十分笃定,御剑带着白萩,又朝回飞了一段路。离近了,她看到那灵田中央的土丘,已经被有量山弟子推平。
旁边胡乱伫立的石碑,也被放倒,砸碎了。
刚刚那一声巨响,就是他们合力击碎石碑的声音。
有量山的弟子也看到了她,高高兴兴道:“仙子,你们这个大土丘多碍事啊!我们帮你都推平了,能多种好多药草!这些碎石,再帮你们铺平一条路!”
宋恬的脸上不见喜色,她落地,满地都是破碎的石头。
她从灵田上,捡起一块碎石。
这一块石头的平滑碑面上,还残留着奇怪的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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