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人生特别匆忙。本科毕业后,她在香港读两年制专硕,而后在一家日企工作,第二年外派大阪,二十八岁时勉强定居下来。追她的男生不多,陆恩慈这样的漂亮女孩子,往往接受到的是男人心照不宣的照顾与示好,而非求爱。因此陆恩慈寻找慰藉的办法,也不过是忙里偷闲建设oc而已。如今纪荣令她意识到,自己从来忘记一件事,就是真人终究与纸片不同。美梦一旦成真,深渊就不再只是被动凝视的客体。在她凝视纪荣时,纪荣也在凝视她。她早该知道的,梦女的构想是一场镜花水月,填充真实会破碎它,缝合肉身会撕裂它。此刻,她抽泣着抹泪,身体生理性地发抖。“你不是我老公,你是个变态王八蛋。”她低头看着纪荣屏幕上的图片,目光短暂柔和一瞬,待抬起眼,又愤怒起来。“我暴露你的隐私,那你呢?”她道:“难道我没有隐私吗?你这样偷窥监视我的生活,如果默认那些东西都说的是你,难道不因为你根本就有一种其他意义上的露阴癖?”她起身跑开了。纪荣难得扬声说话:“所以我对你很不满意…你摔门试试看!”——砰的一声,陆恩慈把门重重摔上了。徐栖想死。他们到底在说什么?纪荣看向房间门紧闭的卧室,昨晚他睡在那儿。一张床不是很大,陆恩慈睡相不好,夜里蜷进他怀里。纪荣醒了,没推开。现在他被她拒之门外。她怎么敢……想着,陆恩慈突然打开门。女孩子抽噎着出来,纪荣注意到她穿了条长裤。她攥着团布料走进卫生间,半晌才出来,空手回屋关门,再无其他声音。“你先下去,”纪荣叹了声,看向秘书:“我很快就来。”陆恩慈家里终于又只剩他们两个人。纪荣盯着卫生间的门看了一会儿,起身走进去。他在狭小却整洁的空间内环视一周,目光落在放到浴缸旁边墙柜上的水盆。一盆淡红色的水,浸透一条干净的白色内裤。纪荣微微一顿。陆恩慈来月经了。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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