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生了什么,我的脑子是混沌的,可那时的记忆格外深刻。我弟抚摸的触感,身体贴合时的温度,撞击时的力度,甚至连我弟轻轻地喘息声,下半身黏腻的水声,身上的汗随着动作滑下去的痕迹即使过了很久很久依旧分明。但当时做完,我和我弟躺在床上,他的手滑向了我的胸口又摸到了我的吊坠,他把吊坠放到了我的乳头上,说姐,这个你还带着呢。那一刻我的脑子像是断了一根弦,四周开始表演默片。我爬起来让我弟滚出去,他不愿意,最后被我拖着拽着踹出了我的房间。
我靠着门板平复跳地过快的心脏,腿支撑不住地往下滑最后跪在了地上。吊坠是很久之前我弟送的,是个玉质的小月亮。好奇了这么久的做爱的感觉终于体会到了,确实是欢愉的激烈的疯狂的,按理说该得偿所愿,可对象错了,对象不该是我弟,对象不能是我弟,他是我的小月亮。
怎么会搞错了,我不该喝酒的,我不该伸手的,我应该按捺住我的好奇心,不去肖想莫须有的,平平淡淡的生活。即使没有人怪我我仍祈求有人原谅我,我等着人来宽恕,可每天晚上我仍在回忆那个清晨我和我弟身体相交的每个细节。不想看到我弟的,不想再加深罪孽的,可我弟拉着我的手,开口问我能不能和他再做一次,我闭上了眼,我拥抱了他,然后和他一起化成了水。
一次是偶然,两次也能算是偶然,可是有了第叁次第四次第五次呢?我曾用抛硬币或摘花瓣的方式做决定,当命运不偏向我弟那边的时候,我总临时反悔。我弟每次都优先照顾我,他竭尽所能的让我感到舒服,他喜欢亲吻我,也亲吻我的吊坠,他说真的很漂亮。是啊,我揉了揉我弟的头发,我的小月亮很漂亮,他这么好应该挂在天上,当初是我醉的酒,也是我先伸出的手,我点头同意,我纵容了他也纵容了我。每当我有快感时我总是带着负罪感,我怕把他拖入我的不幸中。
可能因为我暗地里的愁绪不经意间展露到了明面上,我弟提议去内蒙古玩。动车上他一直谈天说地的逗着我笑,和我弟在一起我总是幸福的,他这么幸福,连带着也把我照亮了。我用着性解放的思想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可对象毕竟是我弟,但又因为对象是我弟,我才不想拒绝他。
到草原上的时候我弟要拉着我的手一起跑,我俩笑着闹着跑了很远,他突然把我拢在怀里,说要跟草原打个招呼。他喊一句我跟着喊一句,我感觉好久好久都没有这么放松了,然后听到了我弟的声音,他喊姐姐我永远最爱你。他的声音是这么的大以至于我下意识的扯了扯他的袖子让他闭嘴。我说这有这么多人呢,我弟又喊了一句,比之前的声音还大。我踮着脚想去捂他的嘴,结果我弟搂着我的腰抱着我转了几圈,他的额头抵着我的额头,说姐姐我也没说假话啊。他又说,姐姐我真的很爱你,别人嘛,管他爹的。
管他爹的,我之前也听过。我弟的脸慢慢和他小时候的脸重迭,那时我心情很不好,躺在沙发上发愁,我弟趴在沙发旁边问我怎么了。我说别人都让我自闭时就躲远点,就好像我是个狼人,没人愿意接受我真实的样子,变成狼人的时候我躲在森林里,等我成为正常人再出来。我弟牵着我的手,把脸贴在我的脸上,我弟说管他爹的,那是我弟第一次说脏话我没吵他。管他爹的,姐你真实的样子就是我姐姐,我来当你的月亮,当个狼人也不会害怕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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