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亲你抱你,闻你身上的气味。每天晚上,我都会梦见你,在梦里做完白天不敢做的事情。我也想控制,但控制不了。你说我们是家人,你会对家人产生这样的感情吗?”
谢黎陷入沉默。
她的沉默和后退,给了他进攻的余地。
他几乎是居高临下,迫视着她,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谢黎,我想亲你,是因为我喜欢你。就算你再打我一巴掌,我也想亲你。”
这是错误的,她想。 奇怪的是,听完他那一番直白而热烈的告白,她忽然想不起来错在哪里了。
难道错在他失忆了,而她又救了他吗?
假如这就是错误的,岂不是整个世界都错得一塌糊涂?
谢黎试图作最后的抵抗:“你知道跟我谈恋爱意味着什么吗?”
谢启则盯着她的眼睛:“意味着什么?”
可能因为知道胜利在望,他的眼神比以往任何一刻都要具有侵略性,几乎让人无法直视。
谢黎避开他的注视:“如果我们谈恋爱,就意味着我们是平等的了……我不会再像现在这样照顾你,你也不能再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必须学会考虑我的感受。”
“成年人之间的相处是有分寸的,你以后不管是抱我,还是亲我,都必须经过我的同意……这些你可以做到吗?”
原以为谢启则会跟她讨价还价,然后她就能顺势得出他们不适合的结论,谁知,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我可以。”
谢黎一愣。
“我还可以把我有的……都给你。”他盯着她,补充。
谢黎心想,你能有什么?
连身上的衣服都是她买的。
她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谢启则似乎闻到了她态度松动的气息,凑上来,想要吻她。
虽然他心理年龄不大,直觉却敏锐得可怕。
在他动物般纯净而热烈的注视下,她所有隐秘的心思,似乎都无所遁形。
谢黎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庞,不想再抵抗了。
她的善良似乎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努力的成果。
不然无法解释,她看到修以冷血残忍的手段伸张正义后,会感到一丝不可理喻的喜悦;也无法解释,她没有把修送入监狱,而是直接终结了他的性命。
更无法解释,她从来没有正面拒绝过谢启则的亲近。
她曾经无法面对修那句问话。
——“谢警官,正义得到伸张,你高兴吗?”
她可以面对自己的痛苦,可以面对自己的孤独,甚至可以从容赴死,却无法面对自己的喜悦和兴奋。
也许,她应该再诚实一些。
就像现在,诚实地承认,对谢启则的感情。
她喜欢他,不然一开始就该推开他了。
谢黎闭上眼睛,却迟迟没有感到他的吻落下来。
睁眼望去,却发现,谢启则正以一种等待指示的表情望着她。
谢黎这才想起自己的话,“不管是抱我,还是亲我,都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她默了片刻,别开眼说道,“现在,你可以吻我了。”
他立刻吻了上来,却没有像之前一样强行撬开她的齿关,而是继续直勾勾地盯着她。
在他目不转睛的注视下,谢黎内心冒出一个悚然的想法:他不会还在等她的指示吧?
她只能含糊地说:“……动一下。”
谢启则贴着她的唇,动了动舌-尖,但严格遵守她说的“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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