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边,更是经常能听到“探究”的话。
某官吏说:“上卿是神童不错,但年幼,为人处世也过于跳脱了些。在我看来,大秦的掌舵者不能这么小啊!寒公子怎么认为?”
公子寒看了一眼扶苏,阴阳怪气道:“他的事呢问我何用?”
某官吏一愣。
扶苏身侧的官吏连忙对扶苏表忠心,拱手道:“寻常人家也疼宠小儿,但立门楣的定是长子才对。”
“哈。”公子寒讽刺一下哦,语气满满的嫉妒,“担心谁都不用担心长兄,别说我们,谁都越不过长公子啊。谁能想到呢,比到最后,居然比谁生了一个好儿子。”
某官吏:?
扶苏微微一怔,没有开口。
……
这时,伴随着胪传的呼声从大殿内依次传出,一列列身着黑甲的卫士鱼贯出现,从大殿门口分分为两列踩着“哐猹”的声音,直达咸阳宫殿座下。
优雅肃穆的钟鼓器乐奏响,郎中令谒者引导着大臣们,以爵位的高低分别走向大殿白玉铺砖的平台。文臣以冯去疾为领头,武将以王贲为首,他们从郎中道走进宫殿内门,两行相对,肃穆而立。大秦公子们则是由内侍领着,走另外一条甬道抵达殿内。
谒者又道:“陛下驾到。”
数位郎官、胪传跟着一声声高呼。
殿内外卫士们一起高举“秦”旗帜。
不远处,一辆专属于嬴政的奢华帝辇出现在众人眼前,帝辇前后各站着八位强健的卫士、内侍,他们以肩扛、推行的方式让帝辇匀速前进。
帝辇两旁各站着五位宫女,这其中六位宫女将伞盖高高举起用来给帝辇遮阴,还有四位宫女频率一致地对着帝辇摇晃着圆扇扇风纳凉。
帝辇来到殿前停下,两位衣着光鲜的内侍上前,很快头戴通天冠,身着奢华的黑色御服,腰系鹿卢剑被内侍搀扶着走出帝辇。
朝臣们侧目相对,正准备行恭迎嬴政的礼节,却发现嬴政并没有向殿内走来,反而停在帝辇前伸出了手。
朝臣们惊讶地看过去,只见一只首先肉乎的手从帝辇中伸出来,紧接着,一身穿戴与嬴政极为相似,又略有不同的少年郎从帝辇中跳出来。
正是他们之前讨论的主人翁张婴。
众人看着张婴头戴的远游冠,瞳孔地震。
这可是太子身份才能戴的帽子啊!
虽然早猜测过会不会是陛下的儿子,但万万没想到陛下直接暗示要立太子了啊!
思及此,众人纷纷侧目扶苏。
扶苏:优雅而不失礼地微笑。
嬴政拉着张婴,两人一前一后,大迈步越过朝臣之间的甬道,然后稳步走上了王座。不过在这一步时,前方部分朝臣敏锐地察觉张婴似乎与嬴政步伐有些不统一。
尤其在走向王座时,张婴明显停顿了,最后是有点被嬴政给拽上去。
这时,钟鼓雅乐声起,谒者引导大巫祝们来到了殿外的平台上。
等他们又是跳又是唱,通天喊地一通施法,然后内侍们端来一份份的酒水。
嬴政这才开口道:“今日召见诸君,只为一件事,贺,我孙儿阿婴重回大秦!”
朝臣们纷纷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他们也纷纷抬起了酒碗,高声道:“贺,陛下,贺……”
等等,孙儿?孙儿?
怎么会是孙儿?
朝臣们瞳孔地震,就差有人呐喊:陛下,你连远游冠都给他戴上了啊!真不是儿子吗?
这时,嬴政从腰侧拿出鹿卢剑,原本是打算给张婴系腰间,但此时的张婴身高还未张开,一米六地长剑系在身上的场景略显滑稽。
嬴政见状沉默了一会,然后让张婴右手持剑。
之后,他对朝臣们道:“阿婴是扶苏之子。今日除了贺他重归身份,还有一件事,他是,朕钦定的皇太孙。”
众人一愣,皇太孙?
所以是立扶苏为皇太子?
某官吏这才恍然大悟,为何公子寒对公子扶苏刚刚各种阴阳怪气了,这一波是,父凭子贵啊!
扶苏派系的朝臣们面露笑容,其他公子派系的朝臣们神情苦涩。
嬴政继续道:“十年后,阿婴,将以皇太孙的身份继任,为秦二世。”
朝臣们:!!!???
十年后登基?
秦二世?
直接跳过扶苏?
大秦公子们纷纷扭头看向扶苏。
高公子满眼震惊,透着一抹不敢置信与心疼。
公子寒先是诧异,紧接着,他似乎快要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低着头,肩膀不停地耸动。
其他公子们表情也有些震惊与慌乱,时不时瞟一眼坦然自若的扶苏,又瞟一眼张婴,神色复杂。
如桥,如桥公子的表情彻底颜艺,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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