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的先喝一小碗,若血止不住,就一口口喂,直到止血为止。轻伤用不着!”张婴语速很快地叮嘱。
殇医还有疑惑,所幸过来的医吏曾在百越的家书营待过,对张婴早就心悦臣服,所以半点疑问都没有,全部听话照做。
张婴收回视线,恰好看见扶苏将自己
怀中的小血瓶拿出来,他刚想让仁义的扶苏留着给自己保命用,因为他给了医吏足够的量。
没想到扶苏一话不说打开小红瓶,然后将他的下巴给捏开,直接给他灌了一大口。
张婴:???
“咳咳!”张婴差点呛到,躲避后续的喂药,“扶苏阿兄,我没事啊。我好着呢!”
然而他说完,却见扶苏严肃地握住他的手腕,开口道:“你受伤了。”张婴闻言一顿,也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是一条被刀滑过的薄薄的没再流血的伤口。
张婴:……
他想吐槽,但见扶苏抓着他的手臂翻来覆去地看,表情极为凝重,张婴又闭嘴了。
“阿婴你怎么出城了!”扶苏过了一会,才重新与张婴说话,“之前与你说过这附近很危险。不行,我得马上安排人送你回咸阳。”
“扶苏阿兄,你为何如此轻率地用药瓶?”张婴一听要送他回去,就准备开杠了,“之前说过,这是给你保命的。”
扶苏看着张婴圆碌碌的大眼睛,莫名卡壳。
但在这一刻,嬴政与扶苏的心站在了一起。
“阿婴!”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以及一声低吼,张婴只身后的大地一颤,好像有人从马上跳跃落地,紧接着后衣领被人大力拎起,整个人悬空在半空,张婴注意到扶苏不赞同的眼神,连忙转头看向嬴政,干干地笑了笑,“仲父……”
“可有事?”嬴政同样将张婴上上下下扫了一遍,“有没有哪里受伤?”
这时,屠睢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拱手道:“陛下。计划实施的很顺利。我们俘获了近一万……”
嬴政罕见地怒斥道:“顺利何也?屠睢你到底怎么布置的?他们的目标是朕为何却会偷袭阿婴?我不是命你调军来看护吗?为何差点赶不及时!说,你们有没有故意将阿婴也设做诱饵,好分散敌军兵力!”
嬴政劈头盖脸一顿骂。
屠睢微微垂头,冷着脸没有回答。
扶苏也皱眉,冷冷地看着屠睢,道:“屠睢将军为何不应答?莫非真是你故意引来的?”
这时,骑马的冯劫连忙翻身下马,拱手道:“陛下,长公子,屠睢将军绝不敢故意引敌人来这。末将刚刚拷问了几位俘虏,他们说是跟着翁仲将军过来。
那时,敌军前来的数量不足一万,陛下……咳,是屠睢将军担心上卿这边也可能遭遇危险,所以派武勇第一的翁仲将军前来保护,只翁仲将军的体格太过显眼,他一动,就引起了余孽的怀疑,所以才跟过来……”
张婴听到这儿就懂了,这位身形庞大的翁仲将军经常随行保护嬴政,早成为敌军眼中标志性人物。
嬴政见四万敌军只来了一万,担心他的安危,便派翁仲过来保护。而敌人见一万亲信陷进陷阱,本就各种怀疑,又见翁仲将军离开,便误以为嬴政躲在这儿,所以让项羽过来补刀。
扶苏和嬴政也沉默了。
嬴政忽然又抱起张婴,低声道:“回咸阳。”
张婴想起进展不足24的任务,连忙回抱住嬴政,道:“仲父,来之前你就告诫过阿婴此处有危险,如今我被保护得好好的,怎能临阵脱逃!”
嬴政失笑道:“你这小子说个甚,哪来的临阵脱逃。”
“来之前,仲父曾问阿婴来修长城怕不怕,阿婴说不怕。如今我负责的长城地段尚未修好,若因为区区余孽离开,岂不是临阵脱逃!”张婴大声道。
嬴政定定地看着张婴,显然没相信他想修长城的鬼话。
扶苏也准备加入劝说回咸阳的队伍,然而他说了没几句,嬴政冷不丁打断他,开口道:“我懂了,阿婴是想血债血偿,复仇方休。可对?”
张婴:……
倒也没有这么想。
嬴政继续道:“去唤蒙毅过来,准备启动火炮。”
火炮?
张婴一愣,之前没听说过啊,是他想的那玩意吗?但不可能吧,秦朝怎么可能出现火炮。
他目光锁定嬴政和扶苏,嬴政依旧面无表情,扶苏却微微蹙起眉,但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没多久,一身黑鳞甲的蒙毅大迈步跑过来。
嬴政道:“火炮营可组建完成?可能空投实战?”
蒙毅拱手道:“陛下,火炮营在月前已组建完成,但火炮易炸,不管是用云梯空投,还是云石机抛射,都曾出现过炮弹自炸伤人的现象。”
嬴政皱起眉,道:“伤亡如何?”
“十次中会有一两次火炮自炸。”
蒙毅见嬴政脸色不怎么好,连忙补充了一句,“但这火炮留在树林充当陷阱的话非常厉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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