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天对我们的惩罚。我们岂可违背神的旨意?!”
“不杀?不杀很快就饿死!”
赞同派的长老们则劝说道,“小神童曾经说过一句话,我认为很对!得罪了蝗神最多也就是一个死,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但不杀蝗虫,马上就是饿死!凭什么不杀!”
“还是不行!从古至今就没这个道理。”反对派的长老继续摇头。
“谈古?”赞同派长老再一次举出了张婴的例子,“诗经都有记载,如何杀蝗虫!要不然火烧蝗虫、耕地灭蝗的办法从何而来!”
“不行!”
“可以!”
两方长老争辩得不可开交,最后赞同派的长老看向骆越族的族长。
族长沉默了许久,最后开口道:“骆越族是个大族,生死攸关,你们愿意抓蝗虫换鸡鸭的去换,不乐意的就不换。”
两方长老气呼呼地瞪着骆越族的族长,都对这端水的回答很不满意。
不过在他们没有继续
辩出个高低时,门外忽然传来的凌乱的脚步声,没多久,外面响起的声音越来越大。
帐篷内的人面面相觑,一起走出去看,才发现外面全是激情澎湃的骆越部落子民。
“族长,是不是蝗虫天灾要来了?!”
“族长,大秦是不是宣布了要与天对着干!”
“族长!我们与大秦是盟友对不对?”
……
数百人接连不断的问题,足以让人头昏欲裂。
族长捏着眉心,将身旁的器物摔在地上,然而摔了一个的声音小,她见摔一个的效果不好,直接抽出身侧战士的大刀,连续砍了好几个青铜器物。
“铛铛铛”的声音响起,才将下方振奋的情绪给勉强安抚下来。
骆越族长将大刀递给战士,扭头道:“喊个领头的过来。具体说说怎么回事?”
话音一落,底下的民众面面相觑,很快,一位浑身脏兮兮,身材消瘦,还不停地喘着气,神态尽显疲惫的男子晃悠悠地举起手。
他嗓音沙哑又有些亢奋道:“我,我是靠近西山越部落悬崖的村,村的人!一日,一日前,对面西山越村遭了蝗冲灾。你们知道有多可怕吗?天都黑了,漫天遍野全是蝗虫,随便伸手往地上一捞,就能捞起来数十个!
虽,虽然有悬崖隔着,蝗灾也没有直接大规模降临在我们这边,但,但那些蝗虫也废了些过来,它们好狠啊!一日,仅仅一日,我们村就有接近三分之一的粮食被吃没了,呜呜……”
说到这里时,男子的嗓音尽显痛苦。
他似乎都忘记自己要说什么,开始不停地提蝗虫吃粮食有多么的狠,他们看到半米高的农作物被一瞬间被啃个精光时,心情有多么的绝望。
这人说得声情并茂,喉咙嘶哑,文字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叽里呱啦”一通内容输出,周围的骆越人都被说得感同身受,一个个拳头拎起来,尚未见过的蝗虫的骆越族人都露出咬牙切齿的表情。
更别提部分在几十年前见过蝗灾的老人家,他们也开始在旁边搭腔,哭着喊着,当年遭遇蝗灾时,一村人饿死十之七八,易子而食的部落悲剧。
整个部落的氛围都拐到了没有粮食,会活得如何痛苦与绝望上面。
骆越族长勉强压住唇角的弧度,故作擦了一把泪。
然后她开口道:“粮食没了!之后呢,你过来应当不会只是为了提这个吧。”
“是,是的族长。我们村靠近河,运气好提前碰到了来自大秦护鸭大船!
你们不知道啊,数万只鸭鸭扑腾着翅膀,齐刷刷地冲上岸,原本在土地上耀武扬威的蝗虫们就像遇天敌,一动不动地被一口一口吃掉……我们总算还有五分之一的粮食都被保住了!”
男子说到蝗虫被吃时,声音都明亮起来,骆越人也被调动得眼睛放光。
他继续道:“可惜我们村长之前是顽固得很,与大秦军卒辩论了很久什么怕上天惩罚,不准放鸡鸭。可恨!要不然我们起码能保住三分之一的粮草。
我这回来,本来是找族长求援粮草,来时却发现这儿尚未看到大秦的护鸭军!土地上连一只鸡鸭都没有。”
男子的表情明显痛心疾首,激动起来,道:“蝗虫没几日就要过来了,我们村吃过的亏,你们不能再吃了啊。
越早有鸡鸭护着,我们部落的粮食才有机会保住更多。族长!不能轻视啊,我们村就是血泪教训!谁反对!谁就是我们骆越部落的敌人!”
他激动地说到时,振臂高呼。
有他这么振臂一挥,底下的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长老,我们没有这样的村长!我们一定愿意搞鸡鸭!”
“族长,我们村的村长就
在这里了,他绝对不盲目,愿意将鸡鸭当天神一样供应着。”
“族长!能不能先给我们换鸡鸭。我们也距离西山越部落很近啊!我们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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