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婴这么吐槽了一路。
等他抵达自家大门口,脚步一顿,看着门口伫立的四名宫卫,眯了眯眼。
木门从里面被推开,一位宫中内侍从旁侧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拱手道:“婴小郎君,公子寒有请。”
公子寒?
张婴的眼神落在不远处的篮衣裳小姑娘身上,他好像有点找到今日过激的原因了。
张婴收回视线,他有点不想走进去,日子舒服的时候就不想见到有可能掀起风浪的人。
但也不能有家不能回,张婴踌躇了一会,对内侍点点头,大迈步走了进去。
庭院内只有三个人。
张女官毕恭毕敬地倒了杯茶汤,候在不远处。
公子寒侧身而立,卷翘的睫毛在烈日下格外卷翘分明,他正指着着墙角的一处刚刚翻新过的土壤,这土壤前还蹲着一位华服青年,那人一抬头,正是温柔得神似扶苏的公子将昆。
“小郎君。”公子将昆温和地笑了笑,起身拍了拍膝盖,“好久不见啊。”
张婴一愣,没想到公子将昆对他态度这么熟稔。
他若有所思,拱手回礼,但语气有些敷衍。
将昆脸色淡了一秒但很快保持好微笑。
公子寒轻嗤一声,回身看向张婴,挑眉道:“你可知旁人给你的是何物?”
张婴疑惑抬头。
“番邦送来的玩意,你居然敢这么大规模的种?”
公子寒一顿,语气中带着点探究,“怎么?莫非又是亩产上百石的番薯?可充当我大秦主食的东西?”
“不是主食,一些作料罢了。”
“……”
“不是主食?作料?哈?!你自个在院里瞎种种也就罢了,竟敢让整个长安乡的农户们都陪你胡闹。”
公子寒眼眸闪过一抹戏谑,“如今此事已闹得满城风雨,父皇可是最重农耕,耽误这么多农地,日后只怕你多半是要受罚。”
“哦?”张婴点点头,有些惊讶,“居然整个咸阳都知道了?”
“你可是泰山封禅的小福星。”公子寒的语气带着点调侃和藏不住的嫉妒,“整个咸阳谁敢不关注你的动向,你说要种什么?那大伙不都得看着你。”
“哦。”
“……”公子寒嘴角一抽,怎么会这么淡定,他眉梢跳了跳,“你就没什么想说?”
张婴沉吟片刻,点头道,“嗯,我知晓了。”
公子寒深吸一口气,这种熟悉的宛如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好气哦。
他皮笑肉不笑道:“看来小郎君深知自己身负皇恩啊。”
“嗯。”
公子寒:“……”
公子寒忍不住掐了一把眉心,决定不再与张婴绕弯子,开门见山道:“婴小郎君,鲁地商户与之前送你物件后逃亡的几个番邦人
有关。望你将从鲁地商户得来的番邦物件上交给我,免得遭人误会。”
张婴眯起眼,这话说的,有点令人不舒服。
“什么物件?”
公子寒平静地看着张婴,道:“对方给你的所有。”
“我不知道。”
“婴小郎君,早在数日之前,我们就已查到鲁豫商户,准确点说是贵族与那几个番邦人有接触,并且鲁豫贵族已经将那几个番邦人擒获。”
公子寒从怀中拿出几样番邦的物件,“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只将鲁豫贵族与番邦一同监视起来。然而刚刚有消息传来,那几个番邦人再一次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不见。
小郎君,他们又是在与你有过关系,不,准确点说是番邦物品到你手上使用后才消失,简直像特意等着送给你一样,太过巧合,望你好生配合。”
“唔?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张婴心里咯噔一下,抱手看着公子寒,“我并未与商户、番邦人接触过。”
“商户已经招供。”
“定是屈打成招。”
公子寒又是一哽,道:“婴小郎君,那鲁地商户招供说东西是落在了某处,但我派人去寻时,并没有找到。”
张婴道:“我可以唤些人帮忙找。”
公子寒的凤眸微微眯起,道:“陛下对那几个番邦人很是看重,你想陛下对你失望不成?”
“随意。”
……
两人之间数个来回,不管公子寒如何试探,张婴都是“哦”“嗯”等摆烂语录。
若张婴是寻常人家郎君,公子寒早命人将其擒拿回府邸,不择手段,谁让他现在急需功劳洗刷麻烦。
但面对张婴,公子寒除了生气,竟是不敢轻举妄动。
最后,他气得啥也不想说了,他一把拎着张婴,道:“行。你不乐意与我说,我看你在陛下、长公子面前说不说。”
“哦。”
公子寒艳丽的五官沉下来,坐着马车上秦直道,然后一路直奔咸阳王城,最后再下了马车,拎着张婴冲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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