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情了。”
赵太后坐在纺纱机前,忽然一抬手道,“你去让桑娘将今年的夏蚕带过来。”
心腹忙道:“是!”
……
……
“如桥,如桥!”
公子如桥扭头,看见胡亥的身影,连忙一路小跑冲过去,笑道:“阿兄兄!”
胡亥平淡地点点头,已经被恶心习惯了。
他扯着如桥往旁边走,左右看了一眼,没看见有内侍宫女,主要是没看见徐将行跟着,低声道:“如何,那位大母怎么说?”
“嗯嗯。”如桥笑容满面地看着胡亥,“大母答应了。”
“真的!”胡亥眼睛一亮,“她真的答应了?她还有和你说点其他的没有?比如给予一些帮助……”
“说啦!”如桥心情很好地点头,他看着脸上也露出笑容的胡亥,道:“放心吧阿兄兄,我婉拒
了。”
胡亥笑容一僵,下意识道:“为,为何?”
“阿兄兄,你不是和我说要自食其力,让父皇看到我们的能力吗?若有大母帮衬,我们不就只是像傀儡一样站在前面么,体现不出我们的能力呀。”
如桥一脸正经地道,“反正就是和山东贵族谈养羊的生意嘛,我们在外都有地,完全可以做嘛。所以在大母答应之后,我婉拒了。高不高兴?阿兄兄?”
胡亥:……
高兴个屁呀高兴!
你是不是傻啊!
别人给你做好事,将好处和名声都送给你,这样的傀儡有什么不好?我愿意当这样的傀儡呀。
但胡亥不能这么说,他强制冷静下来,道:“对,说得对!不过古话说得好,一个好汉三个帮,以后可别将过来帮忙的一杆子打死。”
“啊,这样啊。”如桥微微蹙眉,“可张婴就是一个人做!我们两人已经不公平了。”
胡亥:……
虽然他不屑张婴,但如桥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张婴都泰山封禅了!连接下来要做的羊毛羊线产业都是他一手弄出来的!
你居然还想光明正大地和张婴比?
这不用点手段怎么可能比得过对方啊!
“唉……张婴不是重点!”胡亥叹了口气,看如桥的眼神就好像看过去的自己,他拿出赵高曾说过的话教育胡亥,“他不过是一臣之子,你何必与他相比,没得失了身份……”
如桥脸皱了起来,道:“阿兄兄?你是放弃赢张婴的想法了?”
“我当然会赢。”胡亥有些不耐烦,“光身份我就赢了。”
“身份……”如桥沉下脸,有些失落,“身份就那么重要么。”
“咳咳……反正,在我们尚未及冠的时候,总是需要一些帮手的。”
胡亥知道自己戳中对方心窝了,但胡亥更嫉妒,如桥好歹有个太后撑腰,有什么好矫情的,他才是一无所有的,“走吧,我们先去找山东那些大贵族。”
“嗯。”如桥打起精神,点头道,“阿兄兄我们快点,刚刚我还看见扶苏与婴小郎君一起来南宫殿了。”
“什么!扶苏也跟着一起来?”
胡亥这下有些急了,“走,不能被抢了。赶紧赶紧。”
……
……
徐将行在前面引路。
走到半路上,恰好看见前面的回廊出现两道宛如一阵风一般刮过去的身影。
张婴仔细看了看,好像是如桥和胡亥。
徐将行显然也看见了,他招来宫女和内侍,吩咐他们赶紧追过去,以防如桥公子有什么需求的时候,找不到人。
吩咐完,徐将行继续带路。
张婴与扶苏七绕八绕之后抵达了一处偏殿,这里摆放着许多木架,铺满桑叶的竹盘上有许多蚕宝宝在吐丝。
看到一位素衣白发女性,正端坐在中间的织布机织布。
扶苏领着张婴上前行礼。
女子也没有回头,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扶苏束手一旁站着,没有生气,而是继续与女子问安,也说了几句其他。
女子也回话,但总是“嗯”“哦”颇为敷衍。对方偶尔会抬眸瞥一眼张婴,漫不经心又带着点审视。
张婴当时就一个感觉,这女子好傲啊!
但看扶苏守礼的态度,就知道不管这人是谁,辈分肯定很高。
扶苏与女子尬聊完,他看向了张婴,道:“不知找阿婴是为……”
赵姬冷淡道:“我找人,何时还需要得到你的允许不成?”
“不敢!”扶苏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只是出于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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