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着华丽,品级比较高的夫人、美人,完全不显得拥挤,中央还能空出一片让人起舞的空地。
张婴瞅了几眼。
丝竹声声不歇,几位戴着牛角面具,身着透明薄沙的少女在翩翩起舞,看那些动作,多半和祈神有关系。
张婴不感兴趣地移开视线。
薅陛下的胡须更重要。
他得赶在嬴政抵达宴会厅之前,先把拔……梳胡子的氛围给造起来。
就是该找哪一位皇子打配合呢?
……
“祭祀舞,瞧着很亲切吧。”
不知何时,胡亥又一次来到张婴的身边。
他多瞥了张婴几眼,语气带着一丝恶意的怂恿,“你作为巫祝奉子,要不也上去舞一曲比比?我听说巫祝奉子可以得到神明的偏爱,对此一直很好奇,莫不是你跳舞跳得比较好?”
话音刚落,附近有些公主和夫人纷纷捂嘴偷笑起来。好几个看张婴的目光都透着点居高临下。
不过还有更多的“小李斯”“小甘罗”“小嬴荡”站了出来。
他们不高兴地瞪着胡亥和偷笑的几位人。
“先生说过,要知礼,学礼,用礼,岂可随意折辱阿婴兄?!”
“回头我得问问先生,学而不用,何必学。”
“是极是极。我也要问问父皇!”
……
小团子们集体替张婴说话,这令其他公主夫人颇为惊讶,也令胡亥脸色越发不好。
他冷声道:“你们作甚!帮着外臣之子,质问亲阿兄,亲叔父吗?”
小团子们闻言有些慌。
赢氏王族的祖训,最重要的一条,便是强调亲友团结,一致对外。
小团子们对视一眼,但还是倔强地站着。
“哎。胡亥公子说得也有道理。”
张婴一点都没生气,或者说是有点惊喜。
虽然胡亥这人不怎么样,但他这
一次开口的时机很妙啊,“祈福舞,我尚未学过。是不会的。”
“舞都不会?”
胡亥冷笑一声,嘲讽道:“你真是巫祝奉子?”
张婴一顿,余光恰好看见胡亥眼底探究的目光。
他心中一咯噔。
果然不可小觑天下人,就连胡亥这看起来又蠢又笨又坏的家伙,居然也会仗着莽撞言论,搞一些试探的行为。
“当然!谁说巫祝奉子必须会跳舞!”
面对胡亥的试探,张婴表现得更为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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