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向湖面栽过去。
一瞬间的惊慌后赵黎立刻屏住呼吸,还没落入水面,一股大力从后面传来,江酒臣一把提拎住赵黎的脖领子就把人甩上岸,双手结印一掌朝湖面拍了下去。
胶着的力道与其对抗,江酒臣空中转体七百二,姿态利落如同国家级跳水运动员,干净利落地落回岸边。
“是你。”赵黎坐在岸边,看了一眼水面,“怎么回事?”
“我救了你小命呗。”江酒臣说,“你没事往这边溜达什么?不要给组织找麻烦。”
“你看我像没事的人吗。”赵黎站起来,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走到湖边来的……段清跳河,难道也是这样?
一转眼江酒臣已经坐到了湖边,不知道在跟谁说话:“出来吧美女,不要互相找麻烦,行个方便嘛。”
这还真又跟他有关系,到底是谁给组织找麻烦?赵黎越看他是越不顺眼,走过去问,:“你在跟谁说话?”
“布阵很累的美女,冤有头债有主,我看你仇也报的差不多了,死去万事空,这不是还有人民警察吗,不要执迷不悟。”
“你是说宋哲?”赵黎问。
这个名字一出口,湖水瞬间汹涌起来,赵黎退后一步,江酒臣“啧”了一声。
一个隐约的猜测在赵黎心里成了形,江酒臣站起身来,按住赵黎的肩膀,说:“另一个小姑娘可能也是。”
赵黎心头一沉,给常湘打了个电话,那头的声音沙哑,赵黎吩咐:“调出段清投河的监控录像,放慢一帧一帧看,放大她的表情。”
常湘不知道赵黎又发现了什么,深吸了一口气,立刻去调录像了。
江酒臣拍了拍赵黎的肩膀,说:“人民的公仆要互帮互助。”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符纸,“异常脑电波发出者聚集地驻江城办事处的办案人员需要你帮助捉拿凶手,are you ok?”
自上次婴灵事件,赵黎的世界观就已经碎成了渣渣,此时毫无违和感地接过了这一堆符纸,直截了当地说:“你直接说阴司不行吗?”
“你怎么这么不符合核心价值观?”江酒臣歪头看了他一眼,问,“八卦会不会,照着八卦贴。”
赵黎:“你说呢?”
江酒臣好脾气地画出了方位,说:“我看你对其他人脾气都很好,怎么一见我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赵黎皱眉,江酒臣抽出腰后的横刀,走向湖边。
“你要肉搏还贴符干什么?”赵黎问。
“她不出来,我能下水捞她吗?”江酒臣凹了两个造型,示意赵黎动作快点。
贴到第二张符的时候赵黎还很心无旁骛,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第三张符刚要拍在树干上,赵黎的心理状态彻底崩掉,满脑子都是问号。
我是谁?我在哪?我出来办案的吧?我一个刑侦队长在这里贴符???
心态这玩意儿,崩习惯了就好了。江酒臣远远地给了赵黎一个安慰性的飞眼,回过脸时表情已是一派正经。他抽出横刀,双手握住刀柄,刀尖指着地面,开口道:“奉阴司之命,捕三界游魂,禀凶作恶者,刑罚不脱,不可转生,逆者,斩!”
这一个“斩”字足有千钧之重,竟然震得赵黎耳边一阵轰鸣。与此同时,八卦方位的符纸金光大作,以江酒臣为阵眼,一个阵法俨然已结成。水面如同沸腾般涌动不止,赵黎胸口一痛,一道黑气从水面上弥散开来,江酒臣飞身上前,金光大盛。赵黎遮住眼睛,耳边响起一声凄厉的哭声,再度睁开时,一切都已归于平静。
江酒臣飘然落地,手心里攥着一个血色流窜的玉珠,笑眯眯地看向赵黎。
多么欠揍的一张脸。赵黎想着,走了过去,江酒臣把珠子给他看,血色在里面疯狂地流窜,不肯停息。
江酒臣微微叹了一口气,说:“她意难平。”
“为什么?”赵黎问,“她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作恶,为什么要害宋哲?”
江酒臣摇摇头,说:“这要看你了。你不知道的事情,我亦不会知道。”
他说着收了珠子,又朝赵黎勾了勾嘴角,说:“我的任务完成了,你接着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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