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容妃带出来吧。”淳帝厉声道。
“皇上,是他在污蔑臣妾。”容妃妄图狡辩。
“他说的是不是真话,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只想知道,景翊和安儿是不是朕的孩子。”
“他们自然都是皇上的孩子。”
“你真是个毒妇。”淳帝此刻真相将容妃的心挖出来,他想看看她的心对他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是清白的。”
“你回去吧,为了翊儿和安儿的颜面,我不会褫夺你妃子的封号,你就在玉华宫好好思过吧。”
淳帝甩手,让人将容妃带了下去。
容妃走后,一个英伟的男子从另一侧的帷幕后走了出来。
“翊儿,你也都听到了吧。”
“父皇,还请饶了母妃吧。”
“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
景翊此刻是心乱如麻,他不知母妃竟做出了如此荒唐之事,这不是将他也活生生往地狱中推吗?
“你去看看你的母妃吧。”淳帝话锋一转,并未在为难景翊。
“是,父皇。”景翊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他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至少现在淳帝并未因为他母妃之事而迁怒于他,对他来说就是万幸。
淳帝摆手让刘仁将东西拿了出来,“将这东西也带去吧。”
刘仁手捧着一个紫檀托盘,上面放着一把金松竹梅壶和酒盏。
景翊见了心中「咯噔」一下,但他还是佯装镇定道:“多谢父皇。”
景翊让身边宫人接下了刘仁手中之物,转身便去往玉华宫。
容妃得知儿子来了,心中是又喜又悲。
“翊儿,你怎么进宫来了?”容妃不明所以。
“孩儿想来看看母妃。”景翊从未像今日这般冷静,倒让容妃有些不习惯。
“好,我们母子很久都未如此坐下说话了,只怕日后就没有机会了。”
容妃的话景翊岂会听不明白,但景翊并未说破。
容妃瞥见儿子带了酒来,便吩咐采星:“你去让人备些酒菜来,我要与三皇子要好好喝几盅。”
很快,便有宫婢将精美的菜肴端了上来,母子俩人坐在桌前,默然无语的吃着菜。
倒是容妃先打破了眼前的宁静,“奕儿,你既带了好酒来,怎不让母妃尝尝。”容妃见景翊迟迟不让人将酒端过来。
“那些酒太烈了,孩儿担心母妃会吃醉了酒。”
“不妨事的,母妃也是有些酒量的。”
景翊略微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让人将酒端了过来。
容妃亲自替自己斟了一杯酒,二话不说便一饮而尽。
“母妃知道为何还要喝呢?”景翊握住容妃还要倒酒的手。
“你以为他会放过我吗?我若是不死,他岂会容下你。”
“母妃一早便知道那是毒酒?”
“我在他身边伺候多年,岂会不知他的行事作风。想必在安和殿中的那些话你也都听到了吧。”
景翊今日来的着实凑巧,不由得让容妃不多心,只是看来她都猜对了。
“母妃可会怪孩儿?”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是我的儿子,我又岂会怪你。”容妃嘴角已缓缓渗出了鲜血,脸色也有些难堪。
“快宣太医。”景翊将容妃扶到了一盘的床榻上歇息,吩咐采星去请太医。
“不必了,他既然让你端来了毒酒,又怎会让人来医治我?再者,他下的毒又怎会是有药可解的?”
此刻的容妃强忍着毒药的蚀骨之痛,客她的心却从未像现在这般轻松。
“母妃不想让你背上弑母的罪名,所以那杯毒酒是母妃自己喝下去的,与你无关。”容妃还在宽慰儿子。
“你妹妹虽行事荒唐,但她总归是你的妹妹,日后母妃不在了,你可要护你妹妹周全。”
“母妃放心。”御书房
“皇上,容妃薨了。”刘仁垂手道。
“容妃在我身边伺候多年,她的葬仪就按贵妃的仪制办吧。”
“皇上放心。”侯府
“你们不好好做事,都在那里说什么呢?”春芜见院中的两个丫鬟站在檐下说着什么。
见是春芜,那两个丫鬟笑着走了过来。
“春芜姐姐,你不知道吧。听说太医院的李太医一家昨夜被歹人灭了门,连个孩子都没放过。”
“竟还有这等事?”
春芜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姑娘,方才小红她们说太医院的李太医一家昨夜被灭门了,你说这些贼人也太嚣张了,天子脚下,竟敢如此放肆。”
“只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谢韶卿柳眉微蹙。
“夫人果然看的透彻。”齐宴修从外面走了进来。
“侯爷也觉得此事蹊跷?”
“先是容妃突然薨了,再就是李太医被灭门,这属实有些巧了,只怕一场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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