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谢怀宗和白氏此刻真是有口难言,她们自然不敢向齐宴修言明,她们已将王氏母女赶出了谢府。
“我方才听说谢姑娘要离开谢府,是何意思?”齐宴修走到谢韶卿和王氏面前笑着问道。
“不瞒侯爷,谢府已将我和卿儿赶出谢府,我们已不再是谢府的人了,卿儿的婚事她们自然做不得主了。”
“原来是这样。”齐宴修话虽如此,但脸上却并不诧异。
“不知夫人的新宅在何处?本侯可否同两位一同去新宅讨盏茶喝?”齐宴修走到王氏和谢韶卿面前笑言道。
“这个自然。”王氏知道,就算她最终会不同意这门亲事,她也不会在这里拒绝齐宴修。
谢韶卿则静静的站在母亲身边,她打量着眼前眉目清朗,神情俊雅的男子,她想看看齐宴修到底想做什么。齐宴修说是要来向她提亲,但谢韶卿心里却还是有些不愿相信。
见齐宴修要随王氏和谢韶卿离开谢府,白氏在宁嬷嬷的搀扶下快步拦了上去,笑着说道:“侯爷还请留步。”
“不知老夫人还有何话要说?”
“这都是误会,卿儿是我们谢府的小姐,是我的亲孙女,我怎会将卿儿赶出谢府呢?宗儿,你快来给侯爷解释解释?”
谢怀宗无奈,只得上前说道:“侯爷见笑了,是我和夫人有了龃龉,夫人才闹着要出谢府?”
“谢老爷当真要我将实情在这里说清楚吗?”王氏没想到谢怀宗竟然会如此鲜廉寡耻的胡说。
“夫人,我们怎么说也有十几年的夫妻情分了,还请夫人原谅为夫这次吧。”谢怀宗此举是妥妥的将自己说成了一个情深之人,而王氏则是那个无理取闹的妇人。
“我竟没见过你这般信口胡诌恬不知耻之人?”
“夫人还请消消气,是为夫的错,还请夫人和为夫回房再说吧。”谢怀宗说着就上来要拉住王氏。
谢韶卿上前拦在了王氏面前,“我现在还尊称你一句父亲,但你若是在敢上前一步,就休要怪我了。”谢韶卿双眸冷冽的看向谢怀宗。
谢怀宗对视上谢韶卿满含敌意的眸子,不由得将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去。
“侯爷不是有事要与我母亲商议吗?那就请移步吧,这里已不再是我谢韶卿的家了。”
“卿儿,你可知你这么做,就是在斩断你最后的退路吗?你今日若是踏出了谢府大门,从今往后,你可就在无依仗了?”谢怀宗的话听着是关心实则都是威胁。
“我的后路不是早就让父亲斩断了吗?再说了,我的倚仗从来都是我自己而非谢府。”
谢怀宗见齐宴修就站在一旁,陪笑着对齐宴修说道:“都怪老夫一向骄纵了小女,小女才会这般无礼,还请侯爷劝劝小女,她若是踏出谢府,日后可如何嫁人?”谢怀宗想着这种场合,齐宴修定会站在他这边。毕竟这种家事,旁人都是劝和不劝分的。可谢怀宗却忘记了,站在他眼前的是齐宴修而非一般人。
追悔莫及
“谢老爷此言差矣,谁说谢二姑娘日后会无倚仗,本侯就是她的倚仗。”齐宴修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让在场每个人的心里都掀起了一场飓风骇浪。
谢韶卿转眸看向身旁身姿修长俊雅的男子,心里也莫名的生出了一份欢喜。她自以为这份欢喜被她遮掩的很好,但还是被身旁的王氏瞧了出来。
“母亲……”一个压的极低的男子声音在远处响了起来。若是没有人留意,怕也不会听到。但小七却听到了,因为小七从进来的时候,就留意到了站在不远处树下的吴葶奕。
吴葶奕见母亲并未理会他,他又伸手使劲扯了扯谢温娘的衣袖。
“你快住嘴。”谢温娘听到齐宴修是奔着谢韶卿来的,心中本已心烦意乱,见儿子又这么的不识趣,也就有些不难烦了。
吴葶奕见此,只得噤声站在母亲身后,但心里却并不服气。尤其是看到齐宴修的时候,断臂之耻犹在眼前。
齐宴修身后的小七扬起下巴,双手抱臂盯着不远处谢温娘身后的吴葶奕,见小七冰冷的目光扫向了自己,吴葶奕浑身似被火灼一般,不由得又将身子往母亲身后隐了隐。
“侯爷怕是忘记了,卿丫头她走到哪儿都是谢家的人。若是没有了娘家做倚仗,她日后怕只会如无根浮萍一般无枝可依的。这些,侯爷可有替她想过?”
“这些事情不劳老夫人放心。日后在我这里,卿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这句话的分量白氏岂能听不出来。此刻的白氏真是有些追悔莫及,为何她就没有沉住气,非要将卿丫头赶出谢府。哪怕是迟个一两日也行,眼看着能光耀谢家门楣的亲事就这样飞走了,白氏真的很不甘心。
“只是这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卿丫头没有父母替她商议婚事。难不成要让她一个闺阁女儿自己做主不成?”
“老夫人说的这些本侯岂会想不到?”所有的礼仪齐宴修一个都不会少。
小七会意,转头对身后的护卫道:“去将人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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