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青的床帐一落,帐内只透着些缕幽光。
忽地视野一暗,幽光里,去解帐绳的明月只能隐隐卓卓辨得些许轮廓,清冷的暗香近了,他回转了身,一只热烫的手抚上林湘的面庞。倾身凑过来,咫尺之距 ,中了情药的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吹拂在她的眉目上。
黑暗里,那人的拇指在颊上不停摩挲,甚至抚过了她的唇,光洁的指腹拨过饱满的唇肉,细细描摹唇形。
冷香沁鼻,青丝撩颈。
箭矢已经搭上弓弦,或许这一刻,又或许下一刻,等这阵抚摸结束,两人之间的关系,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手早不自觉回护在身前,林湘的喉头紧张地滚了滚。
畏缩的念头在拉帐那一刻就已经盈满心口,难得的,她却没有真的逃掉。
如果没有如果,这会是她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和人欢好。
明月方才的目光一直烫在她心上。
他在燃烧、在坠落、要发泄。
谁不是呢?
林湘闭上了眼。
这几个月她已经想得太多。
就这一夜,就一个晚上,她什么也不愿意去想。
正出神着,鼻尖倏然贴上什么柔软的触感,唇被噙住,湿软的物什撞上了她紧扣的皓齿,沿着齿缝耐心而轻柔地拨扫,眼睫颤一下,她顺从地启开了齿关。
湿软软的两舌在口中糜乱地纠缠。
两个人都不大懂配合,没一会儿,无法闭合的檀口狼狈地溢出津液,银丝颤巍巍在唇角积蓄,很快自下颌滑落,滴在胸前的衣物上,留下一记暧昧的湿印。
手上不自觉去推却,想逃脱这种狼狈,指尖却触到了对方的胸膛。
明月的衣衫早被解了衣结,衣襟将落未落挂在肩上,松垮垮露出一片春光。指下的肌肉纤薄却结实,泛着潮潮几点汗痕,和几乎让她也烧起来的暧昧热意。
砰砰砰砰
他的心律从接触的指尖传来,带得林湘的心跳跟着一起脱缰。
指头松松曲回去,大脑一片空白,像纯情的二八少女一般,林湘涨红了耳根。
一只手搂上了她的腰,距离拉得更近,纠缠的唇舌终于退开了,濡湿的触感索着水痕向下,吻上温润若玉的细颈,脸颊上的手跟着一气滑到她肩上。
林湘身上的主腰和小吊带类似,兼做内衣之用,肩颈大片的肌肤露在外头,恰便宜了他亲密接触。
下颌高扬,颈处的皮绷如满弦,僵硬地任由他施为,林湘不自在极了。
敛下了眸,明月心中涩然的喜悦。
最初他将对方的不主动视作了女君的温雅守节,然而,已经到了眼下,她仍这般生涩内敛,显然是显然是
她也没有过旁人。
呼吸不稳,这个猜测让明月那把心火烧得越发炽烈,纵然他知道火尽后,留给他的必定只是遍地焦土。
下腹那物什狰狞得厉害,就落在她的绸裤上。从对方同意开始,那些个荒诞春情便催促着他将性器插到怀里的人体内去,尽情发泄一次。额角滚下几珠细汗,明月闭了眼,痛苦地压下心里暴虐的兽欲,含住她喉间的软骨耐心舔弄。
喉与舌相贴,香和发萦颈。
片刻之后,林湘又像床底那时一样,失魂地溢出一声喘息,紧绷的颈垂落,她的下颌软软搁上了对方的发顶。
姑娘。
属于寒月的清辉和风致像浸在了酒液里,醺醺然不知今夕何夕,满是愿望被满足的慵懒。
肩上那只手慢悠悠向前,路过锁骨,最后停在胸前系带上,指尖小心勾起了带子:
我、我伏侍你
钻入耳膜的声音磕绊,羞涩的紧张。那个你字拉得很长,尾音飘散在空气里,林湘不合时宜想起不久前他目盈水雾、满面潮红的艳色,当真是风华绝代。
仅有一层薄绸阻挡,明月的性器就贴在她大腿上,似乎又硬了些许,那句伏侍的意味便更加彰彰。手指揪住他的衣襟,知道要发生什么,林湘喉咙干涩,抬平了下颌,她轻轻应声:
好
现在,他眼尾那抹情欲的嫣红,是不是晕得更远?
已经适应了环境的暗调,明月的视野清晰了许,一根根去解系带,布料渐渐失了支撑,无力地从胸前翻落,白瓷一样细润的两乳跳出来,晃了两晃,其上两点樱色也跟着颤,俏生生的。
目光胶在惑人的樱色上,解带的指头一僵,扯掉的衣带从指缝掉了出来。
布料自胸下翻开,松松坠在腰上。
没有再管最后一根苦苦支撑的衣带,他将手覆上去。
明月不懂具体该如何行事,但自我纾解的手法用在别人身上,大抵也是舒服的。
掌下的弧度并不很高,指缝露出的乳肉绵软得不可思议,想着许久以前学过的床笫之事,明月抓握了两下,没敢用力,只轻轻一碰,它就改变了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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