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柠推推眼镜,瞧着他深情温柔的桃花眼,一本正经地说:“爷爷送了跟大宅客房一样的四件套给我,刚换上的。”
蒋明易揉他头发:“那我去洗澡,十五分钟过去。”
他站起身去餐厅倒水喝。
陆柠忍不住笑,知我莫若您!
他拿着平板起身穿拖鞋。
拖鞋也是被蒋先生推过来放在眼前了。
周道得无可指摘。
陆柠进走廊之前,靠在墙边看他:“对了!你知道吗,小绿鹅烂根了,可能要死掉了。”
——小绿鹅,对不起哦!
蒋明易拿着水杯,转头注视他。
犹记得最后一次见小绿还茂盛漂亮,新叶子也完全展开,不免顺着这话反问:“真的?”
陆柠好像知道了什么,嘿嘿一笑:“吓唬您的~小绿鹅才没有这么娇气呢!”
说完,转身吧嗒吧嗒跑进进房间。
蒋明易挑眉。
小笨蛋,搞不好也是要养成小狐狸了。
-
房间里,陆柠先把灯都关上,窗帘都拉严实。
蒋明易洗完澡过去的时候,伸手不见五指。
他站在门口,正经问道:“中间是放了障碍物?”
“噗……才不是。”
陆柠伸出雪白的细长胳膊,去开那一盏指路的壁灯。
脚步声没往床边来,居然是往书桌边的小绿鹅去的。
陆柠:很好,男人,你已经勾起了我的杀心!
蒋明易按开桌上的灯,认真观察小绿鹅的情况。
土表面都已经有白色的根芽冒出来,显然是长势良好。
他虽然从不种植东西,但蒋家大宅那么多植物,从小耳濡目染也不会错到哪里去。
床上,孤独寂寞的陆柠抱住大圆枕头哭唧唧。
没有爱了。
就这样吧。
他气鼓鼓:“明天就把小绿鹅送到您房间去!”
刚说完,就听见人已经关了书桌的灯,稳步走向床。
陆柠重新紧张起来。
被子被掀开,陆柠悄悄地挪动一下身体,趴得格外踏实。
该说不说这面料,直接接触皮肤是相当美好。
以后可以裸睡!
正努力地分散注意力呢,人被猛的掀过去。
陆柠没戴眼镜的眼睛圆溜溜地瞪着他,灯光是从他后面来,模糊得看不分明了。
他嗫嚅般,垂下眼睫:“关灯。”
蒋明易道:“说好的,今天不关。”
又来这一套!
“没说好,我没答应就是没说好。”
越说越没底气,陆柠拿起大枕头盖在脸上。
随后耳鬓被亲了一下,听见他在耳旁问:“领针不要了?”
陆柠:“……”
亏他这么忙还能记住,自己都差点忘了。
“要。”
蒋明易将枕头抽走,递给他领针。
陆柠拿到了眼前细细的研究。
挺简单的款式,两端有一个圆圆的铂金小球,一个可以拆开。
正把玩时,耳鬓又被亲了一下。
有点痒,他往后撤了撤,伸手要去关灯,结果被按住。
“不……”
刚说完,衣服被拽上来蒙住脸。
陆柠才抿住唇。
安全!
陆柠刚松口气,就被他隔着衣服贴住了脸蹭了蹭。
“要害羞到什么时候?”
嗓音格外好听,像是带着一抹不同寻常的温柔纵容。
陆柠大着胆子,隔着衣服抱住他的肩膀:“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也不懂有的人为什么一点都不害羞。
……
不知过了多久,陆柠被折腾得昏昏欲睡,浑浑噩噩地想:
这才几天?
蒋先生怎么像是狠狠憋坏了?
蒋明易帮他擦过身体,抱住他,诱哄一般地在他耳旁轻声问:“柠柠,你妈妈喜欢什么礼物?告诉我?”
陆柠已经几近睡着,浑身麻麻酥酥,顺着这个话说:“鳄鱼……”
声音很轻很轻,蒋明易皱眉,反问道:“鳄鱼?”
陆柠回应:“……皮。”
随后陆柠的腰被揉了一把,蒋明易抱着他惩罚似的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陆柠第二天睡到了日上三竿。
陷在舒服的被子里简直不知今夕是何年。
蒋先生昨晚应该是没回房间。
以后算是默认了,如果贴贴的话,就会一直睡到天亮?
明明都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可是陆柠腰有点酸。
昨晚蒋先生力气用的大,他浑身上下的骨头,几乎被掐揉得断掉。
三十如狼。
果然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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