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先生您这乱世大魔王,杀鹿焉用牛刀!
陆柠垂眸,静静地盯着他放下的咖啡杯,用力地推一把镜框:
哼!这成熟男人,该死的有魅力!
让人想征服!
……
“陆先生?”陈阿姨的声音传来,透着客气礼貌和不解,“您怎么了?都站五分钟了。不舒服吗?”
“啊?!哦!呵呵……”
陆柠仓皇逃离现场,留下一句“不好意思”,飞回自己的小窝。
陆柠在衣帽间选衣服,里外里全是毛衣。
薄的厚的,要不然就是特别青春洋溢的卫衣。
他忽然想起某人游泳时的模样,拽出一件,鼓鼓囊囊嘀嘀咕咕:
穿什么穿,这么好的身材,不许穿!
蒋明易房间。
花了十几分钟将手里的事情暂做了结,又跟助理沟通下午的事宜。
要起身离开书房时,接到骆铭的电话,他重新坐回去:“早。”
指尖温柔地抚过桌边的红玫瑰。
骆铭:“早啊!小蒋总,我跟你说,昨晚我也去了一趟。我觉着不行,坐别人副驾驶很容易烦躁上火。”
蒋明易挑眉:“你坐谁的副驾驶了?”
骆铭:“年轻小妹妹啊,开了一圈不得劲,我还找了个小伙子,还是不行,男的女的都墨迹,就那技术还不如我。”
蒋明易笑了,手跟着动了动,正挨着一支玫瑰。
薄软的花瓣微微颤动,泛起涟漪。
他的手指轻托住花朵下缘,慢条斯理地说:“证明不是他们的问题,是你的问题。”
骆铭:“这一天天的让我一个人受气是吧?”
“谁又给你气受了我亲爱的哥哥?”一道青春洋溢的女声从电话里传来。
随后是骆铭压低的声音:“我打电话呢!你干嘛?”
女孩子继续道:“我刚都听见了,人给你开车你嫌墨迹。走吧!你妹妹我带你溜两圈,让你感受下速度与激情!”
这话清清楚楚地落入了蒋明易的耳中。
随后骆铭迅速道:“我先挂了,回头找你喝酒,这正月,咱们几个人还都没见过面。”
大过年的,他们这些新一代继承人,从家里忙到生意,一个比一个忙。
蒋明易利落道:“嗯,你多陪陪你妹妹。回聊。”
他挂了电话,最后看着红玫瑰一笑。
-
半小时里,陆柠给家里绿植全部浇水喷水,还叮嘱阿姨们不要动绿植。
好些都是日照时间有严格规定,有几株娇气起来,多照三分钟就能当场死给你看。
陈阿姨了然,答应只是必要的时候擦擦花盆,不会浇水和搬动。
回到房间里,陆柠扒拉出手表戴上。
白珐琅的手表该说不说,戴着很舒服。
手镯么……
陆柠看看左手的戒指,要不不带了吧?
像个暴发户,啥都要往上套。
想归想,等快到时间出门时,陆柠还是很诚实地摘下了手表,拿起手镯往外去。
正好蒋先生已经在客厅等着。
陆柠蹦上前递过去时,前方的男人也伸手接住。
没问怎么今天要戴之类的。
两人站得很近,极其自然地就戴上了。
好像理所应当,合该如此似的。
陆柠看着蒋先生垂眸专注拧镯子卡扣的样子,心情明亮如钻石blgblg。
戴好后,蒋明易将小工具顺手给陈阿姨,让她放回房间,就揽着面前眉目舒展的年轻人出门了。
-
司机开车。
陆柠被护送上车后,一屁股直接挨近车门而坐。
端起姿态,正经极了。
蒋明易一直偏着脸瞧他。
每次穿黑色衣物,皮肤白得如雪。
今天这件是黑色的中领毛衣,领子服帖地覆着肌肤。
以喉结上缘为分界,黑色领口线与冷白皮肤形成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画面。
显得脸庞的那道下颌线都格外的凌厉冷冽。
他忍不住打趣:“绷着脸干什么?要去暗杀谁?”
话音刚落,就见小年轻“咻”一下转过头,圆圆镜片后面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瞪,神情严肃,声音压得很低很低:“我在思考人生。”
蒋明易还是抬了手臂揽住他的肩膀,把他挪到身边来。
像是挪动一棵生命力极其旺盛的大绿植。
刚靠近,就感觉臂弯里单薄的背脊挺直了,坐姿宛若被班主任盯着的小学生。
“跟我说说,你的人生规划里有没有我?”
陆柠:?。?
——我好不容易才能维持的疏远冷漠气质好吗!
他规规矩矩地坐好,稍微对他偏过脸,轻轻说:“有。亿点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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