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疾,烟渚那时含糊其辞,便也说的上理……思绪有些杂乱,我停下来冷静了半晌,这又突然想起一事,不由质疑问道:?柳緋,方才你可怎的知晓,这儿有个厅室在??
他闻我一问,面色霎时一阵青一阵白,却又迅速的恢復镇静,淡然道:?就是在遇上你之前,有经过罢了。?
不知怎的,我总感觉这话并无虚假,可却似有所保留的样子,恐怕他仍隐瞒着些甚么,但我一时也无从道破,便将就着他这微妙答覆。
这主厅室规模也不算大,墙边几个大柜子,其中一柜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典籍,许多瞧来甚是还有些古旧,另一柜则放置了许多镶金边条的匣子,上头都烫着悵星玥三个古篆字,也不知里头尽是储放了些甚么珍宝。
柳緋神色淡然的一一瞧过那些匣子,不似凡常的贼人见了个宝就双眼直发亮,倒像个文人在鑑赏诗文般气定神间,他不知发现了甚么,忽地眸光亮起,将那枚紫色的匣子取了出来,俐落巧手一转一推,紫色匣子喀噠一声,剎那间成了把镶着玉石的钥匙。
我瞧的直是目瞪口呆,柳緋见我满脸惊讶神情,只是嘻嘻一笑,接着走向厅室正前方的那面大灰墙,就佇在那儿,目光不知寻些甚么。
?你要做甚么??我不由好奇一问,他凝神专注的望着那面墙,好似将墙面的每一吋角都扫掠过,良久,他扬起自信笑容,满意的笑道:?你瞧着。?
只见他靠向前,左手掌心贴上墙面使力一推,倏忽之间,一个砖瓦大小的块状浮凸出来,他将那枚匣子变化而成的钥匙插入浮凸上的小孔洞,半晌,静默的厅室顿时震动起来,发出机关似的喀噠声响。
我慌张的环顾四周,却见左方那摆满典籍的书柜由中央分化两侧,空出条不知通向何处的暗道来,我正为如此神奇之事愣住了神,柳緋单薄身影已晃了进去,还不忘回头向我催促道:?走喏,寻宝啦!?
若是追究他为何对此地方瞭若指掌,恐怕他仅会嘻嘻笑的嚷着甚么从书里头瞧来的,或甚么大盗的直觉,我便也没打算同他追根究柢,心道反正他应是不存心害人,我随他走入那柜中的暗道,这暗道不似外头那般,虽同样漆黑,却不大长,三两下就走了出,来到一个耳室般的地方,空间不大,中央摆了个锈跡斑斑的青铜大鼎,我朝里头瞄去,却是空空如也。
?这鼎器是用来盛放人血的。?柳緋走到我一旁,歪头边想边说道:?古时鲜血便有祭祀之用,尤是这人血特为灵性,大多仪式上都少不了,恐怕这咒术组织也用人血来做甚么术法罢。?
我心道这古时的祭祀传统,莫不是将活人推入滚滚沸腾的大鼎中,便是甚么割开脉处放血活祭,实在荒唐渗人,听柳緋这一说,我朝里头仔细瞧去,却是不见滴点血渍,而是乾净无垢,许是未用多时,甚是还积染了层灰土,就不知这人高的大鼎究竟有何用途。
我臆想着那大鼎的事儿,却见柳緋正蹙着眉宇,凝神望着眼前的一个石檯子。
?这檯子怎了么??我凑到一旁瞧了瞧,那石檯上是个圆弧平面,中央有几个凹陷和凸起,侧边则刻着排小字,也不知这东西是甚么,恐怕也是个机关之类,我瞧了老半天仍无头绪,而他盯了半晌,才终于有了动作,抬手将那几个凸起的石块移了移,密合的嵌入凹陷之处,那石檯面中央忽地下陷,留下个圆盘状的洞,他伸手往里头一探,由洞口之中取出了个隐隐约约闪透着光芒的晶莹球珠。
?就是这东西不错了!凤凰丹!?柳緋欣喜的将那颗球珠,小心翼翼的放于掌心,我望着那形似琉璃的晶莹球珠,心头不由一叹,如此千古流传之神物就在眼前,光瞧着那剔透光泽,一时都给忘了它真正用途,若纯粹作个摆设,倒也值得好看。
?那东西真能让人长生不死??我不禁质疑问道,柳緋似是也没怎么把握的皱皱眉,耸肩苦笑:?先离开这鬼地方再谈也不迟。?
由暗道走原路回去,柳緋谨慎的将机关归位,经那巧手动作,彷彿方才之事都如云烟散去一般,不留丝痕跡。
?你可还真擅长这般机关之事。?我不由夸讚道,柳緋收拾完,转过身来朝我搔头笑道:?嘻嘻,清泉姑娘你……?
?我……我怎了……??见他话方道了半,忽地愣了住,我才心觉不对劲的转过身去,却是四个身影不知甚么时候站在了后头。
?唉呦!你是怎的逃出来的?!?尖嘴猴腮男细锐的嗓音,令我不由得直发寒,这可真狭路相逢,冤家路窄才是!
?阵……阵大哥施的咒怎会给解了?!?那小个子满脸吃惊的指着我道,莫非是他把我关在那儿的不成?方这般猜测,就听尖嘴猴腮男斥骂道:?要你怎么关人的,怎都给放跑了?!死矮子!?
?在!?
?…………?
一阵沉默,我和一旁的柳緋交换目光,各个不明所以的愣了愣,只见那小个子似是恼羞成怒的大喊道:?我说我唤作『在』不成?!?
?放肆!两个废物如此不中用,还不滚边去!?高硕男子低沉嗓音骂道,那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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