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切斯科谨慎地护着莉莉的头,抱着她步上阶梯,为了尽可能的平稳,一步一步走得很慢,他感到自己这辈子都不曾这样小心翼翼过,结果却仍是不慎吵醒了熟睡的她。
她困得有些睁不开眼皮,但她不用看也知道这个正紧紧抱着她的人只会是谁。
她不喜欢他,也不相信他,但待在他怀抱里的感觉,又是这么的使她安全,让她想起了孩提时她经常玩着玩着睡着了,她的爸爸就会这样温柔地抱起她,将她放到楼上育儿室里她的小床上去。
她陷入了回忆的温情里,便也难以继续维持她伪装出来的冷漠,她本能道:“你累吗?让我自己走吧。”
“怎么会,你轻得就像一片羽毛,而且我喜欢抱着你的感觉。”弗朗切斯科笑着道。夲攵鱂洅&8559;is&120098;wц&119992;o&8559;韣傢哽薪梿載 綪荍&15763;蛧址
他又在胡扯些什么呢,莉莉迷迷糊糊地想,像她这样的个头,再苗条都不可能跟轻有半便士的关系。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想了想还是没有摇铃传唤女仆,选择亲自照顾她。
她的袜带不知何时早已松开,使她的长袜十分不得体地垂了下去,松松垮垮地堆在了她的脚腕上。
他猜,要是让这个保守的小清教徒自己发觉这一点,一定是又要羞得无地自容了。
他想着那样的画面,笑意爬上眼角眉梢。他俯身为她脱下了鞋袜,然后便是束缚着她的层层服饰。
他有心想让她舒适地入睡,然而,他的体贴却并没有增长她的睡意,反而使她逐渐清醒。
她总是害怕他这样,他占有她、伤害她,事后又关心她、照顾她,甚至纵容她,那神态中自然流露的丝丝情意,无论哪个女人见了都要动心,也迟早有一天就会迷惑了她,让她也开始大犯糊涂……
她咬着唇,心中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鼓足了勇气拉住了他的手道:“我们可以谈谈吗?”
她忽然的动作与发言,令弗朗切斯科有些意外:“嗯?谈什么?”
像是有些难以启齿一般,莉莉抿着唇,霎时红了脸。
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纤长的睫毛紧张地扇动着,那动人的黑眸时隐时现。
弗朗切斯科就这么握着她的手静静欣赏她脸红的样子,好一会儿,才终于听到她用细如蚊呐的声音犹犹豫豫地开口:“我很有可能会怀孕,是吗?我觉得这是个问题……”
弗朗切斯科闻言,顿时愣住了。
确实,这是个问题,天大的问题,他之前竟然一直都没有去想过。
像他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未到三十岁就准备要承担起什么父亲的责任的,故而他过往一向谨慎,但最近他还真是有些忘我了。
也许,人的原则就是这么一点点地消失的,他分明完全不想做父亲,过去也从不曾想过要留住哪个情妇超过一个月,可此时他看着她,却发觉,对于她可能会怀孕这一点,他一点也不反感,甚至还有一些隐秘的期望,毫无疑问她会是个好妈妈的,他俩的孩子会像谁多些呢?
莉莉浑然不觉就这么短短的一会儿工夫,面前的男人心思能绕上几个弯,她只感到一阵头疼。
她之前自然是根本想不到这些,在过去,她接触到的男人基本都是为了婚姻向她求爱,而在她心中也有着一套完整的流程,她会爱上一个男人,与他订婚,结婚,然后,她才会开始怀孕,生几个孩子。
至于女人怎样才会怀孕,她到底这么大人了,总归有点意识,但也就一点,即便是过去为了能偷偷摸摸看点罗曼史小说跟母亲与家庭教师斗智斗勇的时候,她能在书上看到的也只不过是寥寥一小段隐晦的文字,具体的一切还得等到她订婚以后,让女性长辈来跟她详谈。
她本来就没有什么概念,弗朗切斯科还直接跳过了这一系列的流程,导致她的思维也没能及时跟着转过来,要不是休息时从身边各种谈话小团体里听了一堆八卦,然后还不慎听到了两个放荡的显然是有着长期情人的法国贵妇关于避孕问题的讨论,天知道她还要愣神多久。
他们两个都还年轻,身体健康,她要是跟他一直这样厮混下去,她得多走运才不会怀孕,一个私生子,光是想到这个肮脏的词她就感到一阵罪恶,天底下难道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吗?
她见他半天不说话,脸上也浮现了几分恼怒。
“你说话呀,你不觉得我们该避免这种情况吗?我知道你肯定有经验,你得告诉我,我什么都不懂。”
弗朗切斯科却像是没来由的有些失望一般:“跟我生个孩子不好么?”
莉莉简直无法理解这个意大利混球怎么能问出这种问题来,她平静地望着他,那个模样就仿佛在说:你在开什么玩笑?你觉得呢?
他把她的手举到嘴边,温情地吻了吻,比天鹅绒还要轻柔。
“你是在担心什么吗?你可以放心,你什么都不用害怕,相信我好吗?”
有些人太相信了是会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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