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一个瞬间。
那双眼睛里闪过一丝挣扎,接着热度便退去了,像是冷静下来。
陆铭初:“?”
您学川剧变脸的?
黎珩坐了回去,重新靠在椅背上,轻轻闭了闭眼睛。
陆铭初:“你刚才说什么?”
虽然刚才亲耳听见了,但他还是又确认了一遍。
“没什么,你可能是听错了。”黎珩说。
陆铭初几乎要被气笑了,居然有人能说出如此掩耳盗铃的话。
他指出黎珩话里的漏洞:“我还没说我听见什么,你怎么就知道我听错了?”
越解释越错,黎珩所幸将唇一抿,解开安全带,像是要下车。
陆铭初向来都是行动派,从过去到现在都是。
他刚才分明听见黎珩说了那句话。
——那我帮你回忆一下。
宾语是“你”,意味着故事的主人公是他自己。
这两天为了这个“初吻”心神不宁,居然告诉他是这种结果。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他不可能让话题随随便便揭过。
陆铭初左手撑住座椅,探身过去。
然后一条腿屈起在中控借力,直接翻身坐了过去。
最后在黎珩诧异的目光中,直接跨坐在了他腿上。
黎珩的车虽然空间很大,但要容纳两个身材修长的男人还是有些吃力。
狭窄的空间里热度骤然升温,陆铭初完全把身体的重量压在黎珩身上。
身体相贴处,热度源源不断传递过来。
还有极近的鼻息喷洒在对方脸上,气息混合在一起难舍难分。
黎珩身体大概僵硬了一瞬,因为陆铭初明显感觉双腿下的触感不那么柔软。
接着黎珩将脸朝旁边一瞥,这还不够,几秒钟后用一只手扯了扯自己的领结,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陆铭初坐得也有些吃力,手脚放不开,背也只能微微躬着。
他扶着黎珩的肩膀稍微动了动,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换来了对方更粗重的呼吸。
“说,你刚才说了什么?”陆铭初问。
黎珩仍旧看着窗外,毫不配合。
陆铭初抓住黎珩松散的领结,强迫他看向自己,嘴角勾着势在必得的笑。
“现在跟你讲道理,别逼我跟你动粗。”陆铭初大爷似的拍了拍他的脸颊,“知道么。”
黎珩皱了皱眉,却纵容他这么做,没做阻拦。
三言两语撬不开这张嘴,黎珩最擅长的就是装聋作哑,陆铭初早知道会是如此。
来硬的没用,那就上软的。
陆铭初现在有的是耐心。
他压低上半身,榨干两人之间最后一点距离,凑到黎珩唇边。
“我是怎么亲你的?”陆铭初说,“我忘了。”
黎珩额角青筋凸显,视线往下扫,停留在两人腰腿相贴的地方。
嗓子的干哑让他说不出话来,身上的人还在肆无忌惮。
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他无法保证自己会做个正人君子。
陆铭初微微偏过头,凑到他唇边,双眼垂下注视着他的唇角。
“不是要带我回忆吗?我想不起来了。”
他伸出舌尖,在黎珩嘴角处轻轻一扫。
“是这样吗?”
说完,他的腰忽然被人按住,整个人后仰,向方向盘压去。
-
别墅区内的辅路上,缓缓驶来一辆差,鬼鬼祟祟地在树荫遮蔽处停下。
车内,有两名年轻男子穿着不起眼的男子,头戴鸭舌帽,身边摆着一堆相机镜头。
他们向车窗外张望,周围黑黢黢的,不见行人与车辆。
开车的那个人降下车窗,往外面张望了一下:“周哥,好像跟丢了,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周哥那人骂骂咧咧,“好不容易蹲到黎珩,就一辆车,还能跟丢?跟丢也就算了,连车牌号都没记下来?”
听他这么暴躁,吴启说话含糊:“黎珩车技太好了嘛,刚才那一手倒车漂移,差点把我看呆。”
“所以你就呆住了?没想起举起你手里的相机?”老大问,“你是要把相机留着当传家宝吗?”
吴启囫囵呛了一句,听不清说了什么。
既然一无所获,继续等下去也是徒劳,吴启冷风中猛吸了几口烟,将剩下那半支烟捻灭,关上车窗。
车子启动点火,他朝前方张望了一下,冷不防被前面拐角处的动静吓到。
前方小路的拐弯处停着辆车,由于角度刁钻,刚才没有注意到。
夜色中,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忽然按上车窗。
手指蜷缩了一下,像在用力,接着力气似乎忽然一松,顺着车玻璃无力地滑了下去。
“周哥,你看到了吗?”
吴启睁大眼睛,拍了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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