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路一泽只觉得,孙斯元和他父亲好像,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再后来,他就到了现在的地方。他觉得孙昌荣对自己手下留情了,否则,按照一般人的个性,他已经被打死了。
诚然,孙昌荣不可能这么便宜他让他死去,打人只是一个教训的手段,若是旁的厉害角色,他还会客气些,奉上茶水,好好“聊”一番。不过显然,路一泽没有和他平起平坐的资格,他太普通了,普通的让孙昌荣不敢相信他就是那个让孙氏变得一团糟的内鬼。他想了想,觉得对付这种人,打一通应该算是比较好的手段,旁的那些,他受不起,也不配。
可怜的老鼠,脆弱的蝼蚁,孙昌荣看着被扶着动弹不得的路一泽,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瞿成尹会出手护他。老头子当然知道他只是一个小棋子,根本算不上什么,只是现在他教训不了瞿成尹,只能暂时拿他出气,这实在是有些拉低自己身份,日后,都是要从瞿成尹那讨要回来的。
路一泽想得没孙昌荣那么复杂,他早就做好了面对风暴的准备,他要让自己死的有价值。
这一通打根本就不算什么,他要是连这点教训都熬不过来,那他根本就没有资格替孙斯元顶罪。
和孙昌荣谈判,他没有这个资格,但是一切都是要试一试的。孙斯元现在在局子里被扣押着,现在先把人救出来才是最要紧的。
他不说话,路一泽只得先开口,他刚一张嘴,就发觉自己喉咙疼的不行,没法发声了。
应该是被打的时候被踢到了喉咙,路一泽有些担心,怕自己哑了,就没办法和孙昌荣谈话了。
孙昌荣大概也猜到他想说话但是有困难,便开口道:“瞿成尹把你放出来,这是为什么?”
路一泽抬头看他,脖子也疼得不行,浑身和散架了一样。他摇摇头,又张了张嘴,实在是说不了他,有些气馁。
“去给他拿杯水。”孙昌荣好歹也记得他的重要性,人死了没事,要是因为他让孙氏更加难以收拾,那就不合算了。
男人给路一泽拿了一杯水来递到面前,原是要他自己拿着喝,结果举了半天路一泽也没有伸手来接,乍一看才意识到,他的手血肉模糊,根本就拿不起一杯水了。
男人看了一眼孙昌荣,得到允许之后,才托起他的脑袋,亲自把水送到他嘴边,慢慢灌一点,等他咽下之后再灌一点。好一会儿,路一泽才喝下一杯水,喉咙经过水的滋润,恢复了声音,让他咳嗽出声:“咳咳咳……”
孙昌荣就看着咳着咳着,咳出了血丝来,看样子喉咙真的是伤到了。
咳了好一会儿,总算是硬生生有了些精神,开口沙哑道:“我自己出来的,不是……不是瞿成尹放我出来的……”
“其实你在瞿成尹那很安全,我没办法动你的,可是你自己送上门,就不能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孙昌荣道,面带微笑。
“我出来,就是要为孙副董,顶罪来的,你有办法的是吧,让我替换他……”
孙昌荣听了,面上笑意更深了。他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道:“我的确有办法,这很简单,但是你不觉得,这样太便宜你、太便宜瞿成尹了吗?”
“你尽可以把所有罪名都往我身上推,我可以扛……”
“你扛不起的。”孙昌荣道,“但是你的确是有用的,斯元那个孩子,犯下这样的低级的错误,等他出来之后,我就辞去他在孙氏的位子,把他送到国外去过安稳日子。”
“不行!”路一泽顿时有些被惊到,急切道,“你不能这样,副董不能离开孙氏,这不是他的错,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孙氏才变成这样的……”
“如何安排他的未来,是我的事,你没有资格插嘴。”孙昌荣背过身,“这次出现这样的危机,也是我的疏忽。太多人觊觎孙氏的位子了,这些年来不少人虽然暗地里蠢蠢欲动,真正敢动手的却没有,只是没想到,瞿成尹居然敢带着成立还不到十年的珂可来和我对抗,我实在是佩服他的勇气。但是,他还是太年轻了,以为手握孙氏的机密,就可以轻松击垮孙氏,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孙氏要是很容易就被击垮,那根本就没办法存在这么久。”
他扭头看着路一泽,笑了笑继续道:“瞿成尹会用你做这个棋子,我倒是没有想到的,你太普通了,能力也不突出,如果不是瞿成尹,你根本就没有机会进孙氏,到斯元的身边去。也是因为你太普通,不会引起注意,才会让我们对你没有戒心。这一步棋,走得妙。”
路一泽没有那么多力气和他说这些,他深吸一口气道:“你只要把所有推到我身上就行了,我是生是死,不用你们管。”
“你放心,我自然是会做好这些的,但是有些事情,我还需要好好想想。”
孙昌荣坐回沙发,正要让人把路一泽扶下去。
“董事长。”一个男人走进来,和孙昌荣鞠了一躬道,“李朝恩来了。”
“他?!”孙昌荣想了想,“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李朝恩进来,站在了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