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李玄霸拱手:“老师,保重。”
长孙晟笑道:“李秀才将民间曲子词发展成了文人词,现在宴会上还常常唱响你的词。你为我送别,何不作首词?”李玄霸道:“老师,我早就和你说过了,我不会作词,我拿来讨好隋炀帝的词都是抄的后世人的。”长孙晟道:“那你就抄一首给我,抄首比献给隋炀帝更好的词给我。诗也成,我不挑剔。”长孙无忌:“???”李玄霸道:“好吧,我想想……有个清朝的诗人名为徐锡麟,写过一首《出塞》,其曰……”“军歌应唱大刀环,誓灭胡奴出玉关。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烤串里加多了盐李玄霸回到京城的时候, 李世民没来迎接他。等回到晋王府时,李玄霸发现二哥正在自家庭院里烤羊肉串。见到自己回来,李世民就像是主人一样招呼李玄霸。李玄霸懒得理睬二哥。他换了一身衣服, 稍稍梳洗一番后才回到庭院。此时羊肉串已经烤好了。李玄霸坐在篝火旁, 咬了一口洒满了香料的嫩羊肉, 满意地点点头。二哥如果在现代,哪怕卖烤羊肉串恐怕都能发家致富。正好二哥喜欢唱歌跳舞,每次秋交会的羊肉摊子上, 烤羊肉串的小哥都会一边扭动一边烤肉,这真是非常适合二哥的工作。李世民一看弟弟的神情,就知道弟弟没想好事:“你又在腹诽我什么?”李玄霸嘴不空, 切换心音道:【我在想你去烤羊肉串也能养活一家。】李世民扑哧笑出声,这些时日脸上的阴霾散去了不少。透过火光, 李玄霸看向二哥的脸。二哥才二十多岁, 眉间已经有了浅浅的川字纹。李世民爱笑,李玄霸一直以为自家二哥一定会在嘴角最先出现皱纹。“当皇帝真折磨人,二哥你眉间都有皱纹了。”李玄霸抹了抹嘴,又拿了一串烤黄瓜。李世民一边给烤架上的烤串刷调料,一边笑着道:“只有你会这样对我说。”李玄霸吃烤黄瓜片的时候, 继续无缝切换心音:【应该换个说法,当一个负责任的明君很折磨人。】李世民点头:“没错, 隋炀帝每日都很快活。”李玄霸又擦掉嘴角的油:“你怎么跑我家来烤串?珠娘呢?又进宫陪嫂子了?”李世民把烤面饼递给李玄霸:“你不应该刚回来就问这件事吗?是啊,长孙老师离京后,观音婢一直神情郁郁。我想安慰她, 她却只会笑着对我说长孙老师的选择是忠君爱国, 她为父亲骄傲, 不肯露出脆弱的一面……”李世民拿起另一串烤面饼, 狠咬了一口:“你说观音婢是不是和我生疏了?”李玄霸啃着面饼,从心里道:【嫂子一直都很倔强。你还记得嫂子刚进门时,和李氏宗族的妇人们拼酒吗?那时她才多小?她向你求助了吗?】李世民一愣,扶额失笑:“对哦,她以前就这样,在莫名其妙的事上突然憋着一口气,真让人看不懂。”李玄霸狂灌水:“饼子盐放多了,二哥你烤串撒调料的时候别手抖,你卖这样的烤饼是会被人掀摊子的。是个人都有情绪化的时候,何况嫂子珍视你,所以越发不乐意在你面前露出怯懦的一面。珠娘也是这样,她宁愿对乌镝和寒钩抱怨,也从不在我面前说承受的压力。”李世民把李玄霸啃了一半的饼子拿过来一啃,也狂灌水:“啊,真的好咸!你是怎么吃下一半的!你味觉出问题了吗!唉,女人真难懂。还好有弟妹在,观音婢不肯对我说的事,总会与你家珠娘畅谈。”李玄霸道:“同性别的朋友确实重要。所以你就跑我这住了?魏玄成不是回来了吗?他没拉着你劝谏?”李世民笑道:“只要我不声张,魏玄成不敢对此劝谏。他怎么知道我的动静?窥伺帝踪是大罪。”李玄霸对李世民竖起大拇指。二哥已经会利用规则和谏臣们斗智斗勇了,魏徵上《十渐不克终疏》指日可待。为了不被心情不好时会走神的二哥咸死,李玄霸加入了烤串的行列。烤肉的香味太浓,一只李小五翻墙过来。李智云离宫城最近的楚王府就在晋王府隔壁。走门要绕一大圈,所以他刚搬进来,就在墙上安装了梯子,随时翻墙串门。李智云惊讶道:“我还以为是二兄在偷吃三兄家的肉,怎么三兄也回来了?”李玄霸无语道:“你这话是不希望我回来?”李智云堆着谄笑道:“哪能啊,我是惊喜!”李玄霸拍了一下弟弟的脸,让他把难看的谄笑收起来。李世民告状:“我刚架起篝火的时候,小五就翻墙过来。我让他帮忙串肉,他借口公务没做完,居然溜走了。现在肉烤好,他又过来了。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弟弟。”李智云丝毫不害怕皇帝二哥的抱怨,拿起肉串就吃了起来,边吃边道:“我真的在忙公务。东边的事还在扫尾,如果我不快点做完,魏玄成就要弹劾我了。魏玄成真烦!”李世民点头赞同:“没错。”李玄霸难得不唱反调:“赞成。”皇家兄弟三人一边吃烤串,一边一同骂魏徵。烤串吃饱,李世民从李玄霸酒窖里翻出葡萄酒。他擅长酿造葡萄酒,李玄霸也不差。李玄霸平日不喝酒,他酿造的葡萄酒除了少数宴请或者赠送友人,大多便宜了两个贼不走空的兄弟。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