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可擒之。”“大雄,不要乱用典。你现在已经是主公, 随口无心之语都可能引得臣子惶恐不安。”李世民站直身体:“老师说的是, 我知错了……啊?虞老师?你怎么也在?”虞世南叹了口气, 对李世民作揖道:“虞世南见过主公。”李世民讪笑道:“老师请起……我知错了, 真的知错了,别罚我抄书。”虞世南起身,知道李世民故意展现和他的亲近,心头一暖。他顺着李世民的话道:“臣可没罚过主公抄书。罚主公抄书最多的不是高公吗?”李世民道:“虞老师是不轻易罚我抄书,但虞老师会检查高老师布置的抄书作业,字迹不工整就重抄。”虞世南道:“那是高公的要求,主公要抱怨找高公去。”李世民嘟囔:“以高老师的性格,我别说当秦王,就是当了皇帝,该罚抄还是罚抄……唉,别说高老师,宇文老师、薛老师和虞老师你哪位会因为我的身份改变就放松对我的课业要求?不加重对我的课业要求就不错了。”虞世南听了李世民的抱怨,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个弟子就算是快当皇帝了,仍旧性格一点都没改变啊。李世民向其他人介绍了自己的书法老师虞世南。他这样故意展现出对虞世南的亲近,并在话语中介绍虞世南的刚正不阿,是因为虞世南的兄长虞世基是著名奸臣。世人都知道虞世基的名声,虞世南因不受杨广重用,在外名声不显。所以世人第一次听说虞世南的名字,会很容易因虞世基而轻视他。听闻虞世南一直被杨广关在牢中,宇文化及离开时都忘记还有这么个人时,李世民的部将都肃然起敬。敢在杨广面前直言进谏的人,都是不怕死的好官啊。虞世南见李世民刚与自己见面,就不动声色地为自己扬名,心中又是高兴,又是有愧。他哪是什么不怕死的好官。知道杨广的性格后,他说好听点叫大隐隐于朝,说难听些就是明哲保身,并未对杨广有多少劝谏。虞世南自知自己不算什么刚正不阿的人。他遇上明君会刚正不阿,遇见昏君暴君就降低存在感,只是不同流合污而已。“大德可还好?”虞世南将羞愧和感动藏在心中,转移话题道,“你没有把大德带在身边?”李世民道:“我本来想带的,但阿玄说要回西京一趟。”虞世南道:“他独自去迎李渊入西京了?”竖着耳朵听这对师徒对话的将士们纷纷侧目。居然直呼未来太上皇姓名,虞先生果真是主公的老师。李世民撇嘴:“我猜他就会这样做。他大概是想在我回西京前劝服父亲,以免我和父亲起冲突。他带着兵,又有老师们的支持,应该无事。”虞世南瞥了一眼李世民身后的将士,没有压低声音:“你就不怕他与李渊和李建成起冲突,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替你做不孝之事?”李世民傻眼:“啊?不会吧?阿玄那么乖巧。”虞世南道:“你最好还是快些回去。”李世民:“……我不去江都了,我这就快马加鞭先赶回去。单雄信、徐世勣,你们把兵带给长孙辅机和李药师。秦叔宝,你点一百人玄甲兵和我快马回西京。”虞世南道:“也不差这一日,先到历阳郡城休息一日。否则到了西京累倒,你就更不能阻拦大德了。”李世民深呼吸:“老师所言极是。”李世民身后部将都很迷糊。起什么冲突,做什么不孝之事?难道……不、不会吧,晋王李玄霸不是“德重恩弘”,超级善良心软的大好人吗?刘黑闼眼睛一亮:“主公,现在南边已经没有仗打了,末将愿与主公一同回西京,护卫主公左右!”窦建德瞥了刘黑闼一眼。以前他只认为刘黑闼是个不学无术的地痞流氓,没想到脑子这么灵活。徐世勣给了单雄信一个“跟上”的眼神,道:“主公,不要抛下末将。”单雄信道:“主公,这种好事一定不要抛开我啊!”李世民本来心急如焚,听了单雄信的话后骂道:“单雄信!这算什么好事!”单雄信傻乎乎道:“从龙之功是大好事啊。”李世民:“……”虞世南扶额。他虽然生出了用这件事帮李世民试探部将的心思,但这个叫单雄信的人也太憨了些!罢了,憨了也好,够忠诚。其他部将回过神,一边汗流浃背,一边纷纷请战。李世民挥手打断:“停停停,别说的我回去就一定要动兵戈似的。”虞世南建议道:“现在驿站已废,主公就算快马加鞭也不能缩短路上时间,不如直接带玄甲骑兵从运河北上,快到东都的时候再换马,速度更快。虽然杨玄感盘踞东都,但主公势大,如果主公不主动攻击他,他应该不会出兵阻拦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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