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王薄才至关重要,比任何史书中记载的唐初重臣都重要。”
窦建德不是农民,他的义军在杨广离世后迅速转化成隋朝旧臣和当地豪强为主的普通割据势力,与“农民起义军”的本质已经大不相同。若此时有一位农民起义军首领真的当得起一个“义”字,后世才会有更多的“义”军出现。出身卑微,率先起义的王薄,才能成为这个时代“农民起义军首领”符号的象征。“铁牛,你亲自去瓦岗寨,让师兄和翟让率兵南下。洛阳无所谓,先杀朱粲。绝不能给朱粲逃走的机会。”李玄霸将手覆盖在墨字上,神情漠然。陈铁牛此次没有强调自己必须给李玄霸当护卫:“遵命。”襄阳郡丞听到此言,先惊讶,又叹息。让洛阳朝廷头疼不已的瓦岗寨义军居然是两位郡王的人?太原郡王居然要在这件小事上提前掀开自己的底牌?此时掀开这张底牌,对两位郡王的雄图霸业没有一丁点好处。两位郡王不仅会错过入主洛阳的机会,还会影响两位郡王“大隋忠臣”的声望。襄阳郡丞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秉承着忠义,对李玄霸劝谏。李玄霸点头:“我知道。”“朱粲号称几十万大军,实际上部众人数大约十万。有二哥领兵,只需两三万精兵就能将他击败。但要全歼其部众,让朱粲逃无可逃,我至少也要准备近十万人围堵他。”“洛阳丢了可以再打。”“其余势力会对我和二哥更有警惕,但本来就要与他们为敌,没关系。”“‘大隋忠臣’的名声毁了只是以后行事会稍有束缚,后世史书中对我等记载也可能会稍有瑕疵。”李玄霸语气十分平静,眼神沉静如渊,神色漠然。“现在将遭遇的麻烦也罢,未来史书中的抨击也罢,只要能断掉朱粲和他部将的所有生路,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代价。”“我不能容忍他们趁乱逃入山中,等天下一统后改名换姓,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出山成为太平盛世中的民。”“朱粲和他那些吃人的部将,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死。”……陈铁牛只花了三日就来到六百里之外的洛阳城郊,瓦岗寨的军营中。他还嫌自己慢了。若是大隋的“六百里加急”,能在驿站中换马,一日就能跑完六百里。他只有一匹马,所以晚上他不想休息,也得让马睡觉。陈铁牛传达李玄霸的口令。“郎君有令,朱粲部众丧尽天良,不可只诛首恶,必须全部歼灭。请高郡公和翟公率军协助。”他强调:“郎君有令,其余诸事都放下,请全力相助。”高表仁和翟让面面相觑。其余诸事都放下?洛阳城都要破了,他们马上就能和杨玄感一起入城。到时李世民和李玄霸率军前来,他们就能从内部相助。这件事也放下?陈铁牛道:“都放下。郎君率领大军与萧铣作战时,二郎君已经独自率领不到百人护卫前往襄阳和南阳,与当地官兵乡勇一起保护百姓。郎君和二郎君率军南征北战,就是为了震慑这群吃人的畜生。”他再次强调:“郎君很生气。郎君说,朱粲和其核心部众都得死。无论几万人,都得死。其他事都不重要。”高表仁叹气:“我明白了。”翟让苦笑:“不愧是‘义薄云天’和‘德重恩弘’。果然比起‘战无不胜’和‘算无遗策’,‘义薄云天’和‘德重恩弘’才更适合李二郎君和李三郎君。”翟让整理衣冠,神色肃穆。他先拜使臣陈铁牛,又朝南方深深一拜。“末将翟让,领命!”高表仁又沉沉叹了口气,然后带着自豪的神色,也对着南方作揖。“卑职高表仁,领命。”公元617年,大隋皇泰元年十二月,洛阳即将城破,翟让却率领大军离开洛阳,没有争夺洛阳城破的胜利果实。杨玄感和李密本来在防备翟让,担心翟让实力太强,与他们一同入主洛阳,会居于他们之上。李密已经与杨玄感私下商议了许多条挑拨瓦岗寨部将的计谋。一旦洛阳城破,他们会立刻对瓦岗寨动手。谁知道翟让居然白白把洛阳让给他们,之前的仗白打了?翟让的部将也很疑惑。“主公李世民和军师李玄霸有令,攻占洛阳没有全歼吃人狂魔朱粲重要。”翟让笑得意气飞扬,“所以瓦岗寨要提前回归主公麾下了。”徐世勣:“这样啊,那我们要急行军了。”单雄信:“啊?我们不是渤海郡公高表仁高公的兵吗?”高表仁无语:“我不早说过我是受主公之名来瓦岗寨吗?”单雄信挠头:“我以为你说笑呢,只是为投奔民贼找个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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