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有火焰从空中落下?!”梁师都运气很差,被炸了个正着。但他又运气很好,穿了全套金属盔甲,火药罐子炸开后没有重伤他,只在脸上和手背上有一点伤痕。可火药罐子爆炸不仅仅能造成伤害,更重要的是对已经慌乱的兵卒造成心理打击。当乌镝丢下了第十个罐子时,城墙上梁师都的人已经逃得差不多,一边逃一边哭爹喊娘,说有天罚。【这个时代的中原人和草原人都一样,迷信。】李世民想起弟弟嫌弃的话,咧嘴笑。“跟我冲!杀!”李世民把弓一丢,拔出长刀冲向乌镝示意地方向。宗罗睺越过李世民,冲到了最前面。李世民:“?”宗罗睺一边冲一边喊:“主公,你别抢功劳了,注意安全!”马三宝赶紧往前追赶:“对啊对啊,主公,你快去休息!”史万宝不说话,闷头往前冲。李世民砍翻一个拦路的敌人,失笑道:“你们还以下犯上,抢主公的功劳了?梁师都留给我。”宗罗睺:“梁师都什么东西,怎么配让主公动手!”马三宝:“是极是极!”史万宝继续闷头向前冲。李世民笑着“呸”了一口,想追上去。但他的盔甲最好也最沉,实在是跑不过三位部将。更让李世民无语的是,总有自家兵卒有意无意挡在自己身前。“你们做什么?”李世民停下追击的脚步。一个将领笑呵呵道:“二郎君,是郎君的命令,他说如果战局已定,你还想抢部将的功劳,就给你制造麻烦。”李世民认出了这个人的脸。他咬牙切齿道:“陈铁牛!!!谁是主将!”陈铁牛满脸无辜:“二郎君是主将。”李世民骂道:“那你怎么不听军令!”陈铁牛道:“二郎君亲赴险境又不是军令。再说了,二郎君是主将,郎君是主人,我一直都听郎君的。”李世民无语加无力。他就知道,阿玄把陈铁牛留下来准没安好心!“算了,我的弓呢?”李世民擦了擦脸上的血,脸上的血越擦越多。刚打得太兴奋,他把弓丢了,现在开始心疼。虽然战场上换弓很正常,但强弓难寻,非必要还是要保护好。“这里。”陈铁牛把背上的弓递给李世民。李世民哭笑不得:“你就一直盯着我吗?”陈铁牛重重点头:“是郎君的命令。”李世民顿时没了亲自追敌的动力:“算了,你是个铁脑袋,骂你也没用。”宗罗睺、马三宝和史万宝已经没影了,李世民只好跟着开城门的兵卒,迎接剩下的军队入城。李世民整队后,严令军队不可骚扰百姓,才骑着高头大马领军入城,踏上城门通向郡守府的最宽的街道。“我是冠军侯李世民!不是贼匪!”“百姓请闭门待在家中,若有我麾下兵卒骚扰你们,就来寻我,我会处罚他们!”李世民一边骑马往前走,一边用大白话大声安抚百姓。他身后的兵卒也高声安抚百姓,让百姓别害怕。听到李世民的话后,百姓虽然不相信,也失去了反抗的心,乖乖闭门不出。只要有一丁点希望,没人想要拼命。宗罗睺、马三宝和史万宝已经堵住了梁师都,正和梁师都的亲兵精锐厮杀。李世民却气定神闲地一边安抚百姓,一边前往郡守府。到了郡守府后,李世民卸下盔甲,让军中识字者搬运整理郡守府的户籍文书。他脸上的血还未干,就开始了暂代郡守的工作。至于梁师都,他相信自己的部将。而且梁师都逃走了也无所谓,没有了朔方郡,梁师都就只是个普通流寇而已,投奔他人也就是个二流武将,李世民瞧不上他。
进城之后,朔方郡的户籍土地文书资料,比梁师都重要得多。等李玄霸回来时,李世民已经把户籍文书整理好,还找来了几个朔方郡原本的旧吏当帮手,正在按着额头愁眉苦脸地核算,为恢复朔方郡生产秩序做准备。朔方郡虽然自然条件不好,但粟豆还是能种的。李玄霸没有梳洗就到了书房:“户籍完好吗?”李世民放下手中的文书,抬头:“梁师都把户籍保护得挺好,给我们省了许多麻烦。”李玄霸松了口气:“那就好。过去点。”他不顾自己身上脏污,把李世民从坐榻中间挤开。李世民乖乖让了个位置:“阿玄,听说你孤身渡过黄河。你答应我别冒险呢?”“和秦叔宝和寒钩、乌镝一起渡过黄河,不叫孤身。”李玄霸道,“听说你亲为先登,你答应我别冒险呢?”李世民道:“宗罗睺比我先上城墙,我没先登。”兄弟二人你瞪我,我瞪你。“阿玄,狡辩!”“你才是狡辩!”“呵呵,你有脸说我?”“你是有脸,你脸皮比城墙转角处还厚。”李世民和李玄霸放下文书,对骂起来。“你怎么和你哥说话?注意语气!而且我是主将!我当身先士卒!”“我是军师,也是那一支军队的主将,我说了算。你怎么和你弟弟说话?懂不懂爱护幼弟?”“我说你一句,你顶我十句是吧?!”“哥,你是不是不会数数?”寒钩用翅膀拍了拍乌镝:“啾啾?”要劝架吗?乌镝一翅膀掀翻寒钩:“啾!”寒钩:“?”它爬起来就给乌镝一脚。乌镝扑上去就是一口。两只雕立刻在地上滚作一团,羽毛乱飞。李世民和李玄霸吵起了火,声音越来越大,并开始翻旧账,双方都说要向母亲、嫂子弟妹、老师告状。和李玄霸一起进屋的秦琼悄悄后退,一步,两步,三步,越过门槛,终于退到了屋外,长长松了口气。“叔宝,你做什么?”宗罗睺疑惑,正准备迈步进屋,被秦琼拉住。秦琼:“主公和军师在吵架。”宗罗睺:“哦。”“我就知道主公会骂军师。”“我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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