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飞起一脚踹长孙无忌腰上:“你是个屁!”裴行俨笑道:“对对对,他是个屁。”长孙无忌爬起来,飞起一脚踹向裴行俨,被裴行俨躲开。裴行俨笑骂道:“李二踹你,你踹李二去啊。”长孙无忌道:“我先踹你。”见裴行俨和长孙无忌打起来,李世民背着手施施然离开。李世民刚走,裴行俨和长孙无忌就停止了打闹。两人勾肩搭背长吁短叹。“李二最近是不是有点活泼过头?”“知道大德无事,他活泼点正常。”“这是活泼一点的问题吗?我怕他乐颠了。”“知道大德无事,他乐颠也正常。反正见到大德后,他就正常了。”裴行俨和长孙无忌达成一致意见。虽然李二郎终于活泼起来很好,但看上去还是有点不正常,最近悠着点,不和李二郎一般计较。“等见到大德就告状。”“啊?长孙四郎,你告什么状?”“呵呵,我就不信大德听到李大雄每次出兵必为先锋不会骂他。”裴行俨对长孙无忌竖起大拇指。告!我支持你!乐呵呵骑着马儿,连马儿的马蹄都打飘的李世民并不知道,他最忠心的大舅子准备背刺他。雁门郡中,李玄霸装晕了一日,等虞世南来告诉他皇帝的情绪已经恢复正常时,他才去见杨广。杨广是一个极好脸面的人。即使李玄霸有救驾之功,但他这个小辈如果看到杨广太狼狈的模样,也可能被羞恼的杨广迁怒。现在杨广的情绪恢复了镇定,打理好了仪态,又花时间建造简易行宫,给自己重整了排场,李玄霸去面见杨广的时机才最合适。李玄霸出门前专门灌了难喝的汤药,让自己不仅浑身散发着药味,稍有血色的瘦削脸颊也变得苍白无比。宇文珠开玩笑道:“原来喝药也能装病?”李玄霸笑道:“只有我这种惧怕喝药的人才有用。”宇文珠为李玄霸整理他黑色的衣袍。黑色的衣袍很宽大,衬得李玄霸仿佛只剩下一个骨架支撑着衣服。自从李世民给李玄霸支招,说李玄霸比平常人瘦弱,穿淡色的衣服更合适后,李玄霸就不再执着于“黑衣不显脏”。待李玄霸和宇文珠成婚后,虽然二人同房还早,但宇文珠已经接管了李玄霸的后院,李玄霸的衣柜也交给宇文珠管理。贵族出门应酬时不能每日穿一样的衣服,李玄霸很不耐烦每日选衣服配饰,他终于从这个麻烦事中解脱了,宇文珠让他穿什么他就穿什么。“很久没见你穿黑色衣衫了。”宇文珠眼底出现一丝愁绪,“下次给你做一件合身的黑色衣衫。”李玄霸笑道:“好。皇后那里就让夫人费心了。”萧皇后也被围困到雁门郡。比起杨广被吓得号啕大哭,连百姓都知道了,萧皇后却很坚强地安抚后妃,精神状态比杨广好多了。若不是有萧皇后安抚妃嫔宫人,不知道雁门郡还会生出多少乱子。杨广无论翻山越岭去吐谷浑也好,去高丽也罢,北巡南巡,不管游玩还是打仗,都要把他的后宫妃嫔宫女带上。萧皇后真是辛苦。宇文珠道:“萧皇后和善。郎君才要小心,现在郎君立功不一定是幸事。”李玄霸点头:“我的想法和夫人一致。这次我会尽量推脱赏赐。”宇文珠听李玄霸赞同的意见,嘴角上翘:“嗯。”夫妻二人乘坐马车面圣。李玄霸下马车时仍旧坐在轮椅上,等到了杨广的大帐门口,才被李智云搀扶着缓步进门。李智云眉头皱得死紧。皇帝知道三兄病着,三兄还有救驾之恩,他应该来直接探望三兄,而不是让三兄去面圣。而且让三兄来面圣就罢了,还让三兄走过去?难道皇帝以为让三兄坐轮椅到门口就算恩赐了吗?哼!李智云满腹牢骚,决定等离开后拉着三兄使劲抱怨。“臣李玄霸,拜见陛下。”李玄霸艰难拱手作揖行礼。李智云扶着李玄霸弯腰行礼,在杨广说平身的时候扶着李玄霸直起身体后,才对杨广行礼。杨广很和善地允许了李智云的不规矩,再次让李智云起身,给李玄霸赐座。李玄霸坐回轮椅上。李智云站在李玄霸身后,垂首听杨广夸赞李玄霸。李玄霸不自在地咳了几声,然后不断告罪。杨广看着李玄霸的病容,轻叹了一口气,让随行的御医给李玄霸诊治。御医给李玄霸把脉后,欲言又止。李玄霸温和道:“我的身体我自己很清楚,御医请直言,不用顾忌。”
杨广板着脸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御医结结巴巴道:“李大夫这身体……这身体……唉,是臣学艺不精,不知道用何药。”杨广疑惑:“什么叫不知道用何药?”李玄霸见御医为难,对御医笑了笑,安抚御医的情绪,对杨广拱手道:“陛下,臣的夫人也略懂医术,臣本来已经病入膏肓,夫人胡乱用了些不知道功效的草药把臣拉回了人间。现在臣还能和陛下说话已经是奇迹。御医给臣把脉,大概是察觉臣内里一团糟,怕贸然用药打破臣体内微妙的平衡吧。”御医忙道:“就、就是如此。唉,李大夫现在的身体状态真是奇妙,臣学艺不精,不研究几月,不敢贸然用药。”杨广明白了李玄霸和御医的言外之意。他身边的近臣们也明白了,连对李玄霸没什么感情的裴蕴都不由眼神黯然。这言外之意是李玄霸现在还活着就是奇迹,今后能不能继续活下去,身体能不能养好,这都是未知数。连御医都不敢轻易下结论。杨广温和道:“大德,此番救驾辛苦了。你不用回张掖了,就在洛阳好生休养着吧。朕让你统领侍卫,不用当值,领个俸禄就是。”李玄霸道:“臣知陛下好意。只是中原医术可能已经治不好我,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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